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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敏儿却不管他们了,连忙掩在拐弯的墙解,朝大块头的方向看过去,“小有,这个人就交给你了,盯上他,把他的底摸透给我。” “是,二娘。”付小有兴奋的弯腰窜了出去。 “小单——” “二娘!” “你在身后保护小有,一有情况,马上回来叫人。” “是,二娘。” 付小有和单小单一前一后走了,只剩下秋白砚和麻敏儿,“走,秋大哥,我们去各家茶楼转转。” 秋白砚感觉自己根本跟不上麻敏儿的节奏。 行了一天路,刘载离才离京城五十里地,天还未黑就住到了驿站,悠悠哉哉的洗了一把澡,等洗完澡出来时,天已完全黑了。 四月天,微微有些热,出了澡桶,袍子带未系,露出结实的胸膊,明晃的铜油灯下,映着八块腹肌,还有左边近心的地方,一颗红痣,算命之人说这是颗狼心狗肺痣。 可不就是狼心狗肺嘛,一人数职挂身,没点狼心敢接事?面对众人,没点狗肺,他能活得安稳! 红痣在油灯下妖颜惑色,让人睁不开眼,伺候的丫头,连忙跪下,全身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燕成郡王冷颜漠色,随手扰了一下衣袍,那颗妖艳的痣随即隐在衣袍内看不见了。 驿站的人当然知道他是王孙贵胄,那伺候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妥贴的,刚落坐,面前的几上,马上铺满了各式佳肴山珍。 “郡王爷,如有招待不周,还请海涵。” 刘载离兴致不错的挥了一下手。 驿站的人马上退了出去,出了门暗暗松了一口气,这祖宗,今天心情似乎不错。 刘载离端起酒盏:“姓秋的怎么样了?” “回郡王,刚从陈州府传来消息,秋白砚带着他的小东家,上半天和几个小混混蹲在路边赌钱,下午半天,去了各大茶楼。” “倒是没闲着。” “是,郡王,他们是没闲着。” 刘载离眯眯笑,“你刚才说小东家蹲在……” “回郡王,我们的人没看到秋白砚的小东家着女装,她似乎穿着男装,打扮成叫化子蹲在路边看人赌钱。” 刘载离抬起眼眸,“为什么,每次事情都得我问,你们才答呢?”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回话之人马上跪在地上。 “你看你们,连人家小东家扮成叫化子这么有趣的事都不跟我说,还来回禀事情。”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刘载离夹了一筷子菜,“本郡王的心情不错,下去吧。” “多谢郡王饶命,多谢郡王饶命……” 对于心里装着事的人来说,一天好像一年,麻敏儿感觉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回到客栈时,已是晚上八、九点了,洗洗弄弄,等付小有等人。 没过一会儿,他们终于也回来了,把他们跟踪的大小各项事情都回给了麻敏儿。 “二娘,那大块头除了买药、回家给老娘熬药,似乎没什么特别的。” 麻敏儿抿抿嘴:“明天再盯。” “哦。” “单大哥,你这边呢?” 单小山回道:“尽是些龌蹉事。” “怎么龌蹉了?”麻敏儿双眼一亮。 “那个掌柜找了野女人,乱搞。” “是嘛!”麻敏儿摸摸下巴,“彭叔——” “二娘——” 麻敏儿说道:“小山哥盯掌柜,你明天去打听一下那个‘野女人’,看看她除了掌柜之外,还有没有别的男人。” “二娘,盯……盯这些有什么用?” “你去打听,打听完了,我再告诉你。” “哦。”彭伟然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要不是弄丢了两万两的纺纱车,打死他也不会去打听这种事。 又是新的一天,麻敏儿照例穿男装,不过今天不是叫化子装,而是普通的十二岁男孩子的妆容,嫩白的小脸打得腊腊黄,一看就是个营养不良的少年。 “小东家,你今天……” “随便转转。” “随便?” “嗯。” 到傍时时分,燕成郡王离京已经一百里了,只要让马车快些,他就能赶上陈州府的城门,可惜,他不急,又进了驿站,又不急不慢的洗了把澡,一直洗到天抹黑。 晋王府,幕僚不解的问:“王爷,听说燕成郡王领了圣上的命,去查襄翼与突厥大战的事,怎么跟去陈州别院度假似的?” 晋王抬眼:“也许在等什么吧?” 等什么呢?又是天黑,在外面的人又齐齐回到了小客栈,麻敏儿看了眼众人,“坐,大家都坐,先歇口气。” 彭伟然站着没动,“晃荡了一天,歇什么气。”原本以为小东家来,能找回纺纱车,可是……唉,小东家毕竟才十二岁,又是小娘子,自己就不应当把希望放在她身上,懊恼的蹲在地上,不停的捋头。 “彭叔,那野女人查得怎么样了?” “不过是个暗娼门子。”彭伟然气乎乎的回道,他才不屑这种事。 “那她都有什么样的嫖客?” “我问那些做什么,有什么用?”彭伟然赌气道。 麻敏儿目光炯炯的盯向彭伟然,可对方却低头,根本没感觉到她的怒气。 麻敏儿按耐住气,“在那个胡同,我去。” 彭伟然霍一下站起来,“那种脏地方,你一个小娘子去做什么?” “在那个胡同?”麻敏儿目光冷冷。 包括秋白砚等人都被她的冷冽震住了,漫不经心的身子不知不觉的站直了。 付小有捣了捣彭叔,“叔,在那里?” “去了有什么用。”彭伟然别过头。 “我是东家,还是你是东家?” “我……” “说不说?”麻敏儿目光咄咄,“不说是吧,我自己去找。”说完,她就朝外面走。 “叔,你说呀……”付小有就差急哭了。 彭伟然气得真抓头。 “叔……” “山楂子胡同。”彭伟然呼了一大口气。 付小有跟麻敏儿跑了出去。 单小单朝屋内的大男人们看了看,转身亦跑了出去。 “她一个小娘子跑出去有什么用?”彭伟然朝秋白砚叫道,“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秋白砚不得不承认,彭伟然吼得是对的,就算是他,一个成年男子,在社会上有自己的地位、人脉,他都无从下手,更何况是个小娘子呢? 门外天黑黑,就如他们的心一样没有底。 燕成郡王终于等来了第一拔‘客人’,刀光剑影,从驿客内打到驿站外,有死有伤,更有逃。 刘载离看着地上的死尸,伸手接过侍人拿来的布拭去了剑上的血迹,放回到剑鞘,抬头看向漆黑的天空,“今天没月亮吗?” “回郡王,四月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