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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还带我去过一次,里面珍惜物种可多了,都是寻常看不到的!” 郑茹兰露出了惊叹的神色:“原来是这样!” 顾通和她接触多了,见她这幅表情,顿时警惕了起来:“都说了是皇家的猎场,寻常人可是不允进去的,你别打什么主意。” 郑茹兰眨了眨眼:“我能打什么主意?” 顾通和她就这样对视了许久,看着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就感到头疼:“总之,不能进去就对了!” 以前他跟郑初柔往来的时候,怎么没发现这位三姑娘是个这么造孽的存在呢?! 其实不用顾通提醒,郑茹兰也没有往里头跑的打算。 只是觉得,她似乎终于找到了那场刺杀行动展开的地方。 魏楚铭,大概就在这里面吧? 郑茹兰可不是那种身怀绝技的侠女,确定下地点之后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她的兄姐,尽可能地离这个地方远一些。 她心里已经想好了这就出发回营,但是出于本能地,又忍不住地朝前方多看了两眼。 就是不知道,魏楚铭那边是否顺利。 顾通看着那个小脑袋在跟前来回晃着,只以为郑茹兰听了他的话在找那些稀奇的猎物,无语地道:“郑三姑娘,你也别看了,那些猎物都好好地躲着呢。也不能叫你这么看看就给看出来啊!” 郑茹兰没有搭理她,依旧伸长了脖子,眼见着下意识地又往前挪了半步。 顾通被她坑怕了,心里陡然一跳,拦住了她:“真不能往前了!到时候被人发现了怪罪下来,我可保不得你!” 他留意到郑茹兰神色悻悻,不由感到有些头疼,只能提议道:“你还有什么地方想看的吗?要不,我再带你转转?” 郑茹兰在他的努力下终于收回了视线:“没有了。” 虽然不知道目前情况如何,至少从眼下来看,这片皇家猎场内部似乎没有太大的动静。 郑茹兰想了想,觉得以她这样的身份去担心魏楚铭的处境到底还是有些不自量力,便轻轻地捏了一把自己的脸颊,换上了愉快的语调:“谢谢顾公子,想看的都已经看完了,我们这就回营地去吧!” 顾通见她终于肯放过自己,不由喜上眉梢,将牵在手里的一根缰绳递了过去:“嗯,回去吧!” 他们带了两匹马,给郑茹兰的是一匹未完全长成的小马驹。 比起郑初柔来,郑茹兰倒是学过一些骑术,但也不精,带上这么一匹温顺的小东西来,正好在走累后稍微骑上一会。 至于顾通的那匹爱驹,听说是定远侯府特意养在马场的,可日行千里,在战场上都是不可多得的烈马。 这样两匹站在一处,一高一矮对比尤为分明。 郑茹兰伸手就要去接那缰绳,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喧杂。 回头看去时,只见山林间的鸟雀豁然成群地散开,也不知道被什么惊扰,由远而近惊起了一片。 有个猜想从脑海中浮现,出于紧张,她心头顿时跳了一下。 顾通也有些愣然:“好大的阵仗,这是哪位大人在这里狩猎吗?” 话音未落,便见视野当中出现了一匹黑棕色的马来,马背上隐约驮着一人,没等看清就已经呼啸而过,转眼间只留下了一个余影。 顾通更加愣神,后知后觉回想起看到的画面,迟疑地回头看向了郑茹兰:“刚才那匹马上,是不是有一个人?” 郑茹兰脸上第一次有些留不住笑意了,这时候脑海中忽然有些失神。 顾通脸上的神情逐渐惊恐,下意识朝着那个马匹跑去的方向望去:“那人,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啊?” 然郑茹兰显然没有听进他说的话。 如果没有记错,那匹应该就是魏楚铭的马,那么,那个挂在马背上不知生死的人就是…… 几乎没有多想,她直接将手中的缰绳往顾通一塞,换上一匹就翻身上了马背。 顾通没来得及反应,只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嘶鸣。 然后,便见郑茹兰不知什么时候跳上了他的爱驹,跌跌撞撞地就这么飞奔了出去。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语调逐渐惶恐:“郑三姑娘你快下来!我这马脾气不太好!” 奈何郑茹兰哪里还听得到他的话,整个娇小的身躯几乎是死死地趴在马背上,用尽了吃奶的力气这才控制住了马匹奔跑的方向,朝着魏楚铭消失的地方追了过去。 顾通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身影越跑越远,下意识看了看牵在手里奶气十足的小马驹,陷入了沉默。 用这匹小东西去追他的宝马显然不切实际,而且私入皇家猎场更是大罪。 稍作权衡之后,他抬了抬脚跨上了马背,果断决定返回回营地去寻求帮助。 …… 魏楚铭将所有的暗卫调去保护德月郡主,显然是直接将自己置入了险境。 与前来行刺的余孽一经接触之后,才发现数量比预想的更要多上一倍。 如果换成其他人,在这样的夹击下恐怕已经死过十遍不止了,但是魏楚铭却硬是在这种堪比绝境的环境当中,冲杀了出来。 山林的凉风间亦遍布了血的气息。 接连箭杀十余人之后,即便是魏楚铭也不可避免地受了伤,等听到身后的追逐声逐渐远去,他才感到全身的力气豁然抽脱,精疲力竭地倒在了马背上。 现在尽快离开,大概会是最稳妥的选择,但是如果要将这些余孽一网打尽,他就必须吊着那些人,等他的暗卫送完人后回来接应。 只是,后背的箭伤似乎比他想象中更为严重。 魏楚铭的呼吸不由沉重了几分,紧紧地伏在马背上,努力地驱逐着隐隐泛黑的视野。 他很清楚自己绝对不能在这个关头倒下,一旦被追上,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事与愿违,就在此时,身后却是隐约传来了逐渐逼近的马蹄声。 似乎只有一匹。 这么快就追上来了?还是,这些余孽居然在这里也作了埋伏? 魏楚铭背脊的衣衫已经被血浸透了一片。 狠狠地咬了咬牙,他眸底的锐色一闪而过,随手从囊袋中摸出一枚箭矢来,甚至未经瞄准,就这样干脆利落地隔空射出。 郑茹兰的骑术本就普通得很,再加上顾通的这匹马着实太烈,只是连翻跑了一段路就感到全身快被震散架了,这时候全靠整个人扒在马背上才勉强没被摔下来,却是有些暗自磨牙。 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何头脑一热,居然想不开跑来吃这样的苦。 好在,眼下距离魏楚铭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近。 郑茹兰被颠得头晕目眩,好不容易才看到前头马背上的人似乎还有动静。 至少没死! 她在心里正觉欣喜,忽然听到了一阵凌空划破的风声。 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