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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人,一来古代,就想做个人上人,怎么可能? 想想当初,我剽窃了几首诗,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以为自己是个富二代,就可以以钱谋天下;以为自己长得帅,就可以勾搭无数美女……” 段穹宇沉默,默默地将手放在他的背上。 顾元纬用手偷偷擦去眼泪,然后放开段穹宇,尴尬地道:“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段穹宇含着笑意,微微摇头。 顾元纬离开后,段穹宇拿着地图和同州志,认真看了一遍。他走进了孝博远的办公室。孝博远正在里面食用糕点,见他来,连忙招呼他吃。 段穹宇微笑着拒绝了,跪坐在他面前。 孝博远用手绢擦擦嘴角,问道:“何事?” 段穹宇将事由讲述了一遍。 孝博远沉思后道:“你说的有理。可是,卷宗已经拿上去用印了,我也无可奈何,想必很快就可以拿下来了。你说这……” 孝博远一副为难的苦样,脸上肥rou之间的褶皱看起来更深了。 “孝郎中,我知道你有难处,但是我们当官的,不就是要为百姓着想吗?常言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相信大家如果知道您去拿出来,会更加爱戴您的。” 孝博远微笑道:“好吧,我觉得你的忧虑也有道理。这样,我找詹学名了解一下。” 詹学名到了后,道:“段员外郎,我认为你的看法有失偏差。这个方案,路程短,尽管有山,但山中石头并不多。而且,我们也是挑选的山脚。所以,并不会影响。” “是吗?”段穹宇冷笑,将同州志翻开给詹学名,“你告诉我少石?这么说同州志的编纂人,都是胡编乱造的吗?还是说,詹员外郎你审阅方案的时候,闭门造车,连州志、县志都没看?” 詹学名脸上有些挂不住,“这个方案已经定了,工部已经用印了,你是想丢工部的脸吗?” “你这么为方案辩护,是因为收了贿赂?据我所知,同州多山庄,打通水道,正好满足了那些山庄主人的需求。” “你少血口喷人!照你这么说,难道我和孝郎中,还有工部同流合污吗?”詹学名气得唾沫横飞。 段穹宇用袖子挡住不明飞行物,脸扭到一边,待他说完,才拿开衣袖,“你少拿孝郎中挡刀,郎中是信任你,被你忽悠了。” “好了,别吵了。”孝博远不耐烦地道,“这是一个功在社稷的工程,即使设计的方案有些瑕疵,但并无大碍。路程难,但是短,我认为段员外郎你过分夸大了难处。此事就这样吧。” 段穹宇铩羽而归,和顾元纬一样失望。 “我们不能放弃,你找更多的资料,我先去把它截下来,不然尚书省用印之后,就麻烦了。”段穹宇对顾元纬道。 顾元纬同意。 段穹宇跑到尚书省,好说歹说,总算让工部同意不马上上交方案。段穹宇擦擦汗,总算松了口气,跑回水部司,和顾元纬一起,翻看了大量的卷宗。 从土质、石头的种类、运河经过山的高度分析,以及与以往修建的运河进行详细对比,段穹宇写了一篇详述报告。 写完之后,他倒在书案上就睡着了。听到晨鼓的时候,段穹宇艰难地睁开了通红的眼睛。打个哈欠,撑起脑袋,他才发现身上披着的披风滑了下去。 是谁帮他披上的?看着前面,趴在另一张书案上睡觉的顾元纬,段穹宇露出了微笑,起身帮他把滑落的披风披上。 他的手刚碰上他的肩膀,顾元纬就睁开眼睛,对他露出了个甜甜的微笑,“早上好。” “早上好。”段穹宇被这突然的笑容晃了晃神,下一眼看到他眼角的眼屎,自嘲地认为自己也该洗洗眼了。 段穹宇将连夜写好的报告交上去,成功让方案打了回去,让他们重新规划。这让詹学名和孝博远脸色有些难看。 段穹宇让关于此事,写了一篇文章,将功劳也算了孝博远和顾元纬一份。这让孝博远立刻阴转晴,并且将詹学名狠狠地痛批了一顿。 顾家的生意,也因为顾元纬的名气,有了回升。 只有詹学名,对他们的怨气,是越来越大了。对段穹宇无可奈何,他不禁将气撒在了顾元纬身上。顾元纬有苦说不出,他又不愿意求段穹宇帮忙。 这天休沐的时候,他在东市照顾生意的时候,遇到了来购买珠宝的李芝兰。对这个有点傲娇、贵气十足的女人,顾元纬是很有好感的。 他们谈兴正浓的时候,店里来了另一个女人。 她见到李芝兰,立刻恭敬万分地磕头道:“参见芝兰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顾元纬这才知道她是公主,也立刻磕头。 李芝兰将另一女人遣下去后,伸手扶起顾元纬,微笑道:“何必那么客气,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李芝兰扶起他后,没有松手。顾元纬试探地用手指勾她的手掌心,让她脸上红霞飞,娇羞地转过了头,只留下侧脸。顾元纬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气氛正好,他正准备做些什么的时候,一个蒙面此刻从窗户里跳了进来,一柄寒光凛凛的剑刺向了他。 “啊——” 第27章 脑子 刺客的剑十分迅捷,将顾元纬的肩膀刺伤后,迅速地退走了。那个刺客离开一段距离后,潜入了诚安侯府,原来他是戍景福。 段穹宇听了戍景福的汇报,反复思考后道:“你做得对。如果让他和芝兰公主在一起,那他的那些秘密,肯定就保不住了。” 段穹宇站起身来,掸掸身上可能存在的灰尘,从抽屉里取出金疮药,拿在手里,想了想,又不对,还是放下了。 他现在去看顾元纬,拿着金疮药,太容易暴露他和刺客的关系了。跨上疾风,段穹宇来到了顾家。一见他的穿着打扮,顾家的门房,立刻跪下行礼。 段穹宇骑在马上,问道:“免礼。你们大郎呢?我找他骑马去。” “大郎被人刺伤了,也不知是……” “他受伤了?他在哪里?快带我去看看。” 跟着门房往顾元纬的院子里走,一路上仆人知道贵客到访后,立马奔跑进去传话。走到顾元纬的院子里后,顾家的两主人都跪下给他磕头。 “免礼。” 段穹宇说了一声,继续往顾元纬的房间走去。这是他第一次来顾元纬的家,处处布置得一副不差钱的模样。即使这两年,生意大幅缩水,底子还是在。 顾元纬当然也知道段穹宇来了,见到父母立刻让他起床,将锦缎被褥等收起来,换了一床棉布的被子,就觉得心酸。 特别是听到父母行礼,他就更不是滋味了。这么多年,他们将他当个宝贝,他又不是铁石心肠,尽管早就熟知礼仪,自己也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