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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本来就打算去那个地方混一手情报,不然他干嘛还要找上这家伙呢?所以对方在说这些的时候,他只是笑,并未出口打断。 青年一瞧就知道他也有这个意思,觉得他知情知趣的,人又长得漂亮,心思不免就歪了些,捂住嘴巴在他耳边悄声说:“你要是有往上爬的想法,也可以告诉哥哥,哥哥给你介绍几个条件好的。” 泉嘴巴一撅,晃了晃他的胳膊撒娇道:“这才哪到哪儿呢。不是哥哥说了要带着我玩吗,把给我介绍‘别人’就算了。听你这说的,是准备介绍完就撒手不管我啦?” “哎哟,我哪儿敢?”青年听得连忙告饶,“你若真的攀上高枝了,我还担心你忘了哥哥呢。” 泉睨了他一眼,又轻轻哼了一声。 人长得美,说话声音又软,眼波流转间带着种难以言说的韵味,哪怕就是明着跟你生气,都像是在与你撒娇**。 青年被他闹得心里直痒痒,忍不住说:“这总是捡破烂的水野老头,到底是几辈子得来的福气,竟然带回了咱们家小泉meimei这么个大宝贝?” “我本来就是爷爷的孙女。”原本亲亲密密挽着青年胳膊的泉,一下子就甩开了他的手,似乎真的生了气,面带韫色地说,“我要不是爷爷的孙女,现在还见不着哥哥你呢,是吧?” “哎,对对对!你瞧我说的什么话!”青年嬉皮笑脸地去拉泉的胳膊,讨好道,“别生气嘛。哥哥就是心直口快了些,没有恶意。” 泉也没跟他计较太多,顶多别扭一下,警告一句“不许说我爷爷坏话”,接着就又挽上了对方的胳膊,看起来好哄极了。 不过是将人给哄了回来,青年竟然就感觉自己好像做成什么大事一样,心里美滋滋的,情绪自然就在脸上带了出来。 蠢货。 泉抿着唇笑,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下四周,抱着青年的胳膊将他往下拽了拽,挡住嘴巴问道:“对了哥哥,今天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找上你呀?” “嗯?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一听到他提这件事,青年不由得想起了白天找上他的,自称武装侦探社调查员的两名家伙。 那两人是来问水野泉的事情的,除了便利店被偷一事外,还有对方在酒吧打工的事情。 滑头惯了的青年自然不想将命案这种麻烦事牵扯到自己头上,本来是想随便两句话搪塞过去了事。然而那个戴眼镜的,却不由分说将他掼到地上,另外那个穿长风衣的,三言两语就戳破了他编造的谎言,青年这才不得不将实情告诉他们。 可说实话,他本人也确实不知道水野泉那件案子是怎么回事。他只负责做“中介”,介绍完“客人”,他也不可能一直跟在对方身边——毕竟他自己还要消遣玩乐呢。水野泉的死,他还是听他母亲提到“楼下的水野老头疯了”,他又随口问了一句后才知道的。 见他的确不知情,侦探社二人才放他离开。 泉听完,心里有了谱,便悄悄跟他说:“他们说我不是爷爷的孙女,可谁能认错自己的孙女呢?哥哥你说奇怪不奇怪。” 青年听了顿时觉得有些纳罕,之前一直被他忽略的疑问也浮上心头。 他们家和水野长太郎也算当了十几年的邻居了,如果真有这么个漂亮的孙女,他还能不知道? 如他之前所说,这个大宝贝就像被水野长太郎捡回来的一样……难不成? 他的心里忽然有了个荒唐的猜测:“你该不会失忆了吧?” 泉坦然又无辜地说:“对呀,哥哥怎么知道的?不过我失忆了不要紧,爷爷记得我呢。” 嘶 青年倒吸一口冷气。 那个疯疯癫癫的糟老头还真是撞了大运,竟然捡了这么个漂亮宝贝回来给他当孙女。 既然如此的话…… 他的眼珠子转了转,刚准备说什么,却猝不及防对上一双猩红的眼睛。 走在前面的小混混见二人越走越慢,回头一看,竟然只能瞧见青年的一个后脑勺。泉的脸被他挡了个严实,也不知道两人亲没亲上。 他们一边起哄一边嚷嚷:“喂!有这时间在路上磨蹭,不如到了地方好好玩儿?” 泉倏地收回写轮眼,轻轻拍了拍表情呆滞的青年,轻声说:“哥哥,我们该走了。” “啊?哦!” 青年猛地回过神,将刚才的异样抛到脑后,扭头瞧见正在冲他挤眉弄眼的同伴们,立马瞪着眼睛冲他们挥了挥拳头,威胁道:“找揍呢是吧?” 众人一阵嘻嘻哈哈,并没把他的威胁当回事。 这边,他们还在半路上。另一边,已经有一拨人到了他们要去的酒吧。 今天白天泉曾经见过的跑车停在了酒吧大门口,戴着帽子披着长外套的赭发男人从驾驶座上下来,随手将车钥匙扔给了泊车小弟。 等在门口的黑衣人一瞧见他,快步迎上来,恭敬地朝他鞠躬打招呼:“中也先生!” 中原中也挑眉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说:“这种场合就别拘泥于礼节了。这些天的工作大家都辛苦了,干得不错!今晚我请客,尽管敞开了喝!” “是!” 简单对话完,二人便一前一后走进了这家名为“锚”的酒吧。 第12章 酒吧开端 中原中也及其部下进入酒吧后没多久,马路对面开来一辆毫不起眼的私家车,缓缓地停靠在了路边。 “时间差不多快到了,你说的下一个嫌疑目标,应该很快就会出现了吧。”坐在驾驶位的国木田独步看了一眼腕表,接着抬起头,透过车窗,仔细观察着酒吧附近的行人车辆,“不过话说回来,你到底是怎么推测出嫌疑人的?” 旁边的太宰治双手垫在脑勺后,闭着眼睛,老神在在地说:“水野泉打工的这间酒吧,距离命案发生的废弃造船厂有一段距离。警方推测出的水野泉死亡时间,算起来正好是酒吧一天当中最热闹的时候。那会儿她不在酒吧打工,而是来到了距离不近的废弃造船厂,这是为什么?” 闻言,国木田独步托着下巴陷入深思:“的确有问题……” “根据水野泉生前收到的最后一条邮件可知,她那段时间,或许是‘生意’不好,或许是钱挪到他处用了,手头很紧。作为‘中介’的六楼青年没拿到自己应得的‘介绍费’,所以才威胁她说‘再搞不到钱,就不带你去店里玩了’。” “可是……”国木田独步的眉毛微微皱起,“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她当时非常缺钱,也不能丢失酒吧这份在她看来的‘高薪’工作。可她依旧在命案发生的那天晚上,离开酒吧,来到了废弃造船厂。”太宰治竖起一根手指,意味深长地笑着说,“再联系到她那支被毁掉的手机,国木田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