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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住,接着勃然大怒,「小饼子,送客!」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秦正冲进书房便踢翻了桌椅,摔了几个花瓶瓷罐,「这还没生,他就敢咒我!」 「老爷不想要千金?」小饼子问道。 「我要万金!」他要的可是儿子,是儿子!谁要帮别人家养丫头片子! 「诶?这不是……」小饼子在废墟中发现了一张烫金的折子,捡起一看竟是那张皇帝的密函,「老爷给。」 秦正随手翻开看了一眼。说是密函却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后来则是在说当今的太子是如何出类拔萃、人中龙凤,秦正本想扔开,下一行字就让他那张刚褪下怒色的脸又是赤河泛滥,「狗皇帝,信不信我明日就去取你的狗头!」 小饼子捡起撕碎的密函,想瞅瞅究竟是什么事让老爷大动肝火,看过之后真的相信老爷不是戏言,皇帝真有可能龙头不保。原来想当秦府岳父的人何止刘大侠,连当今皇帝也出手了。密函中说的十分明白,简而言之,只要赵侯爷和秦府的主人有了千金,不论美丑,哪怕是瞎子瘸子,他日都将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 「这么说老爷你要当国丈爷……爷……爷爷饶命……啊……」 唯恐被老爷掐断脖子,也怕老爷气得拆了秦府,小饼子立马跟着老爷出门去散气,可这似乎不是个好主意。 「来啊来啊,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多日不来逛街,城中竟多了这么多赌坊。不仅如此,大街上小巷中,昔日的店子摊子全换成了赌档。 「这是怎么了?」秦正的疑惑随之解开。 「买多买少,多少要买,买男买女,男女不限。」 秦正觉得自己真是落伍了,何时男女也可以做赌了,如何赌? 「我买我买,我买四主子是男。」一个文弱书生好不容易才挤到前面。 「我买四主子是女,我押注四千两!」一名大汉将重重银锭子砸在书生跟前。 书生惊道,「老兄,你赌得太大,不怕倾家荡产?」 「怕什么,我敢说四主子生的肯定是千金小姐。」 「何以如此笃定?」 「昨日我家婆娘去观音庙上香看到了四主子,我家婆娘说,四主子比往日更加美艳动人,肚里面的定是个女儿。」 「是么?」书生按紧了手中的碎银子。 「我看不止。」一名妇人冲上来,「我啊,前日看到三主子从秦府后门悄悄出来,虽然遮得严实,不过我还是瞅见了他的肚子。高高的,圆圆的,定是个女儿。」 「四主子这一月都没出过门,怎会去观音庙?」小饼子无视抖成筛子的老爷继续道,「这两月连我也没见过三主子的面儿,肚子就已经那么大了?」 赌摊前很快七嘴八舌起来。 「我还听说钦天监已经算准了五主子会生个小郡主,皇上还打算废后,下旨册封小郡主为新皇后。」 小饼子感叹,神人果然来自民间。 「我也听说二主子已经把未出世的女儿许给了河西刘大侠家的公子。」 真是好事传千里啊。 「还有还有,六主子,一看就是生女儿的样。」 其实,小饼子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七主子也是,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要一个儿子,和孩子的爹长成一个模样,他宁愿去死。」 小饼子才是憋笑得要死,错了错了,前几日闹死闹活的是孩子他爹。 「大主子若是没生女儿那就是苍天无眼,他的千金必定是嫦娥转世……」 「转世?哼,哼哼……」这是来自地府的声音,「我让你们今日就给我转世——!」 「不能啊!」小饼子死死抓住冲出去杀人的人。 「放手!我今天不宰了他们我就不姓秦——」 你本来就不是真的姓秦,原名魏无双是也。 儿子是这么来的(1) 之后,秦老爷用一个时辰的时间扫荡了大大小小几百家赌档,城中一时哀鸿遍野惨绝人寰。可是不管他如何发泄,依然掩盖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真的可能成为七个丫头片子的爹。一个都不成,更别说七个。他只要儿子,儿子! 「老爷,当真要这么做?」 「别废话,再给我多找几只。」 据说将一只公蛤蟆放在床底,七七四十九日之后,床上之人便可一索得男。 当夜,秦老爷悄声无息地将七只公蛤蟆放在七位夫人的床底,只是隔日一早…… 「云飞,你在吃什么?!」看着三夫人手上焦糊糊的东西,秦正头发倒竖,冲上去就要夺下来。 云飞闪身躲开,举着手里的东西道,「今早一睁眼就看到它,正巧饿了就给烤来吃吃,还挺香的,老爷尝尝?」 秦正哭,我的儿子啊! 一计不成,秦老爷又来一计。 能否生儿子,风水是关键,尤其是起居室的风水。生男生女关键看屋子是否四正。一间屋呈现四方,最重要先看东方,东方代表长男,若是缺乏东方角,或东方角凹陷,或摆放错误物件,便会将导致屋里的主人不能生男。 「麒儿,这屋子太闷,我给你换个地方可好?」 「不换。」 秦正退而求其次,「那我把这幅画挂在这儿,这里正好空着。」 麒儿看了眼也没反对,「上面的狗儿倒是惹人爱。」 「那是雄狮望月,不是狗……」 「狮?」大主子好奇地伸出手戳着画,「破了。」气岔了,没控制住力道。 雄狮望月,儿子…… 「太轻了。」大主子一脚踩下去,「心不在焉就出去。」 「再用力就弄疼了。」秦正捧着一只大夫人的赤足无奈道。 麒儿嘴边抿出一抹笑,「月色真好。」 秦正转头望着窗外,再低头看着自己蹲跪的双腿,好一幅雄狮望月。 「秦正。」 「嗯?」 「没什么……」麒儿想说的话说不出口,只是将脚掌在那只温暖的大手里轻轻转动着。从小到大他都被这个人捧在掌心,他……情动之下,大主子的脚下力道似乎大了些。 「啊——!」 「老爷……」麒儿愧疚地看着半身陷入墙壁的人,都说他如今容易气岔了,「疼吗?」怎哭成这样? 「墙,东方角,塌了……」儿子啊! 几番失败之后,秦正不再遮掩,他就是想要儿子,能拿他怎么样? 「酸萝卜炖鸭舌,酸笋焖排骨 、糖醋莲藕饼 醋炒姜鸡……」群傲捂住鼻子一一数过桌上的菜,十八道菜,没有一道不是酸味冲天,光是闻着他就给熏晕了,更别说要吃下去。 「来,先喝碗汤,开开胃口。」 「大哥,我能不能不喝?」他这会儿就像淹在醋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