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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沫不动声色地掩去眼底的得逞,彻底安静。 等到绿灯亮起,司机掉头,好一会到达拘留所外,肖慧在这之前打电话托了关系,让她一个人去拘留所,自己先去医院,再让司机回头来接。 招待她的是拘留所所长,引着到一间干净敞亮的办公室里,再出去叫人安排。 苏南沫坐不下去,久久地站在门前等着,有脚步声传进来,修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外,没等看清楚,急快地往她怀里一扑,委屈的不得了:“沫沫——” 警察将门一关。 被摁在他的颈间,触着温腻冰凉的白肤,从耳下连着颈窝一道弧线,柔软的让她心头泛酸,抽紧起来,脊骨折在他的臂弯里,拗得丝毫不能动,挺拔的鼻梁伴着唇急促地蹭过脸,焦焚又依恋地亲着。 他的外套被一件黄色背心取代,胸口有数字编号,苏南沫在电视剧里看到过。 “好了……”她眼角压着潮气,戳的心都要碎了,使劲地推了推,推不动,湿润的薄唇滑到唇上一口含住,急迫地撬开缠进来。 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被他蛮横地吮着舌根,又急又重,要将晚上几个小时里的思恋全部倾泻,磨得她唇瓣泛疼,却软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乖乖地任他索求,轻柔回应,停下来时,便不可避免地偎在他怀里吸着气,缓了缓,啄口他的下巴。 “沫沫……” 许初年俯首亲下眉心,轻喟一声,痴痴地抵上额头,手臂使劲缠了缠,低磁的嗓音很轻,仿佛梦呓:“想你,好想你。” 苏南沫揪紧他胸前的衣服,通红的眼珠一动,凝注在他领口的血迹上,顿时愣住,是喷溅的形状,干涸后凝成暗紫色的斑点,当下双手狠狠一推,将人隔开半步,往上去看他,对上闪烁的眼神,下意识地略侧过脸,伤的最严重的侧脸就在眼前晃过。 “许初年!” 她用力地给掰回来,这一看胆战心惊,在原来淤青的那片皮肤上,肿起了好大的血块,嘴巴张了张,手被温厚的掌心包裹,好不容易升起了点点热意,此刻逐渐变凉,轻轻地摩着温软的小手,他紧盯着她:“你不能嫌弃我。” 眉眼间流露着不安。 像完全不觉得疼一样,他在乎的只有会不会被她嫌弃。 苏南沫忿忿的咬牙,觉得之前接待她的那个警察分明骗人,这伤的多重啊,皱眉仔细地检查那处血块,其他地方还好,蹭破了点皮,但还是得尽快把他带走看看医生。 见她严肃的模样,许初年默默松手,就往她身下一抄抱到胸前,走向不远处的沙发。 她吓了一跳,直到呆愣愣地触到坚实的大腿,坐到他的腿上,俊美的侧颜转过来,在伤处的衬托下,端着诱人的无害,用额发过来讨好地蹭,呢喃:“宝宝,真没事,我不疼,就是好想你。” 说到这里,她黯然。 “肖慧……估计还要把你关上几天……” “我知道。”许初年挨着她发顶,清冷平静:“因为我把她儿子的手给弄脱臼了,她儿子没告我,所以她瞅准了这次机会,帮着阿爸出口气。” 苏南沫一听,烦闷的抬头剜了他一眼:“你还说,谁叫你去打他的。”却迎来软软的吻,满是撒娇,不以为然:“宝宝是我的,谁抢我就揍谁。” 第四十三章 “那接下来怎么办?” 许初年继续蹭蹭,闻声望向一旁紧闭的门, 眸里的黑气沉坠, 以手梳理着她的头发, 指尖捋过发结, 一缕一缕非常轻细地梳开:“我有办法, 最迟明天就能出去了。”想到什么, 焦急补充:“你就在家里, 不要乱跑, 尤其不要听那个姓肖的话。” 她听了,只是好奇的睁圆了眼, 悄悄问:“是什么办法?” 许初年握着小娇臀往怀里挪了挪,缠的特别紧, 弯下身, 贴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顺便咬住小耳垂, 舔了舔嫩香的rou,痒得她缩起脖子,脸上却是惊诧,用更小的声:“靠谱吗?” “嗯。” 他答应着, 额发有些长了,没来得及剪, 微微地遮着眉棱骨, 殷红薄润的唇则抿着笑意, 凝睇着她, 刻着如狂的执恋,又软和的不见一片棱角。 苏南沫的心揪紧起来,勒着呼吸闷窒成哽咽,翻搅起剧烈的疼。 心快疼的裂了。 温柔的吻深深印在眉心,溺人的疼宠:“我没事,宝宝。” 她强忍着泪,把圈着他颈脖的双臂收紧,小脑袋拱进那片颈窝,声音带了沙哑:“那你要快点出来。” 薄唇滑下来,伴着一声“嗯”重新封住她的唇,汲着深处的清甜。 办公室里冷的厉害,夜晚的寒气袭进皮肤,唯有她温暖如初,软绵绵的熨帖着心脏那处,焕然软化开,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咚,每尝到一点她的味道,贪婪便叫嚣着扭曲一寸,下腹紧绷着热潮,随着胀痛涌起蚀骨的麻,握着纤细腰肢的手收的死紧,拼命压制。 电话铃声响起。 苏南沫堪堪地从那唇舌里逃离,一接通,那边的肖慧道:“司机已经到你那了。” 话音落下,门外就响起敲门声,她一个激灵跃到地上,两个年轻的警察走进来,即使没有言语,淡漠锋利的眼神清楚的写着催促意味。 手还陷在他的掌心里,被扣在长指间捏了捏。 抬起头。 许初年眸底猩红,垂眸看着她时止不住湿漉漉的,“宝宝,等我。”最后摸下脸,走向警察伸出双手,由手铐箍住。 跟着他走到门外,过去许久,一直到那道身影消失在走廊转角。 正是许多人酣睡的时间,司机守在拘留所门前,举着厚重的黑伞,周围一片荒地,苏南沫独自出来,一下台阶便站在伞下,寒风携着雨吹起衣摆,掀起沙沙的声,露在外的脸蛋被吹的疼,现在放下了心,只觉得疲倦,她揉揉眼,钻进暖气充盈的车子里,烘得身上一暖,合起眼浅寐。 司机坐进驾驶室,回头看了女孩一眼,放轻了动作。 迷迷糊糊的。 忽然来个急刹,苏南沫在后排直接撞上前面的椅背,鼻梁生疼,捂着鼻子神思朦胧的抬起头,司机被人扯到了车外,一边在大声喊叫,而那人一拳头把他撂倒,捆住了扔到路边,甩开了手替代他坐进来,重重地压着车身沉了沉,扶上方向盘。 惊惧间,“咔”的一声。 身旁的车门打开,来人五大三粗,穿着黑衣,戴着黑色头套,对她狞笑。 一瞬间的骇意席卷全身,如同被冷水浇灌惊醒,从头皮一直凉到脚趾尖,她面色陡白,往后退了退要跑,却一下子被推倒,浓烈的塑料味扑鼻,下意识的发疯地挣扎,那人怒吼:“别动!想死吗!!” 唬得她顿僵,男人便继续用胶带封住她的嘴,再用备好的麻袋套住她。 一切来得猝然不及,车重新开动,苏南沫僵硬着被拽住坐好,一层层的麻绳勒上胸,捆得五脏六腑挨挤着难受,像陷在浑噩茫乱的梦境,不太真实,闷在麻袋里,她吃力地呼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