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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正等著那两人走远。 开门,关门。 李唯从边门出来。 眼前竟然是本应该离去的男人。 "你都听见了吧。" 卓译靠在木质的桌子边,手边是一根抽了一半的烟。 李唯不禁向後退了一步,笑了起来,"我想,我大概什麽都没听见。" 卓译把烟头熄灭,慢慢靠近李唯,一步一步,似乎是逼近自己的猎物,"我和他进来之前就看见你进了会议室,从头到尾,你知道了吧。" 卓译没笑,说起来也奇怪,自从认识他现在,这人也算个笑面虎了。然而这个时候却没有笑,只是面无表情的看著他。 严肃,还真是严肃。好似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於是你不笑我来笑,李唯向前一步,手伸进那人的西装里,动作轻浮,"难道你还想杀人灭口?" 这边厢卓译总算恢复正常表情,手扶上那人的腰,轻松道,"灭口?呵呵,我是正经商人,灭口那麽可怕的事情,我怎麽可能做呢?当然是封口拉。" 李唯靠近那人的耳边,一字一句,笑意不减。倘若他看得见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会食欲大减。 yin荡,太yin荡了。 庆幸的是,他现在什麽都看不见,只看到卓译一丝不苟的发似乎凌乱了些许。"呵呵,听闻最近物价飞长,所谓水长船高,这封口费,是不是也应该酌情稍长?" 稍长? 还真是有意思。 卓译习惯和眼前的人绕著弯子体会说话的艺术,所以耐著性子运用各种修辞。 "所以呢?" "所以我突然有个好的提议,不如从今开始我从您金牌情夫的宝座上功成身退怎麽样?"李唯笑了。 "我不介意。"卓译也笑了。 "那麽那些债务......" "当作封口费。" "卓先生真是慷慨大方,让小弟好不感动啊。" 近在咫尺,气息交融,空气里混杂著烟草的味道,暧昧不清。 "那麽你明天可以离开公司远走高飞了。我不希望定时炸弹在这里。我的心灵比较脆弱。" 卓译轻轻推开自己身上的人,嘴角的弧度依旧。 李唯很配合的被推开,整了整自己的西装,笑著看著眼前的男人。 真是,这个卓译哪里有半点好人的样子?有点智商的人都看得出这个人不那麽简单吧。 李唯开口,语气轻松如调情。"我以为你还有话对我说的。" 卓译转身,也笑,"我该夸奖你麽?" 人生太过无趣,总要找些有挑战性的事情做做。於是李唯做了一个决定。 "你故意让我听见你们的对话,难道只是想白送我点钱打发你空虚的内心麽?无聊也不会这麽玩吧。卓先生想要把行天控制在手麽?" 卓译勾起嘴角,笑容是邪恶了点,但是还不至於损坏眼前人的形象。"果然是没看错人啊,小唯,你真是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啊。" 果然,上钩了。 李唯幽雅的拖了张椅子坐下,"我可不是比干,一心为王身死不顾,什麽事情都要有代价。你既然要我帮忙,就拿出点诚意来。" "诚意,我一向诚恳。事成之後给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怎麽样?" "没兴趣。"回答的干脆。 卓译在李唯面前的笑,总是带著一些兴味,"哦?看来你胃口还不小嘛,那要什麽你比较有兴趣?" "只要帮我拿回我的小产业就好。" "呵呵,小产业?你的小产业也规模不小啊,你以为那麽好得手?"卓译反问。 "有手段,有条件,什麽东西不能得到的?况且我不过要回属於我自己的东西而已,很过分麽?" 很过分麽?你以为你有拒绝的权利麽? "不过分,当然不过分。" "成交,希望以後合作愉快。"李唯起身,伸出手。 卓译看了一眼那修长的手指。昨天还在他的口中融化,此时却已经成为了一把利器。 缓慢的握了上去。 "合作愉快。" 李唯转身,朝门走去。 却突然想了什麽,回身一笑。"那麽今天晚上起我就不回了,我的东西卓先生处理掉吧。对了,多谢谢你多日来的照顾啊。" 卓译看著李唯离去的身影,点起一根烟。 照顾?好一句照顾。 名利双收<第三章> 卓译的演技精湛,李唯早就领教多次。 从拦截他时的流氓恶少,到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再到公司决策的高层领导。无不惟妙惟肖,叫人惊叹。 於是两人狼狈为jian,走到如今。 股份的确一点一点被卖掉了,不过却到里李唯和卓译注册的公司里去。包括行天最近做的那些苟且生意的所得,均转嫁到"唯一"其下。 顺带一句,所谓"唯一"遍是李卓二人伟大阴谋的结晶──唯一股份合作有限公司是也。 每当李唯看著那些文件上写著"唯一"二字,心里就犯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心情。 想冷笑,却做不出那经典表情,李唯估计自己是仁厚太久,现在想要扮个坏人也难。於是幽雅地端起咖啡,哼哼呵呵自顾自对著刚偷窃到手的文件傻笑了出来。 阴险狡诈,也不过如此。 这边风风火火,暗渡陈仓,那边厢却是家庭战争,精神暴力。 黄昏醉人,可是卓译看著渐渐热闹的街道,却怎麽也提不起精神来。 自从李唯离开之後,陈婉娩依旧住他对门,虽然是两个公司上班下班,却是相差不到十分锺的路程。於是乎女方主动放弃自己开车的权利,每日搭乘老公大人的顺风车,享受片刻夫妻和谐。 每到上班下班的时候,卓译就要开始怀疑自己车子的性能是否完好,否则怎麽气氛如此压抑。t 车内,陈婉娩卸下平日里高傲冷豔的面具,朝卓译微微一笑。 "表哥,重逢之後似乎都没一起吃过饭,今天我们出去吃吧。" 卓译看著窗外风景,语气有些淡,"恩。" 回想多年前,也不知什麽时候起,陈婉娩开始叫他表哥,而不是小杂种。 说起来也可笑的紧,十多年过去了,对於陈家的人,还是心有余悸。即使现在看看那些事情不过是儿时小事,却怎麽也忘记不了,磨灭不去。 有些事情,一旦成了习惯,想改也难。 陈婉娩看了一眼眼神飘忽的某人,微微抬手,想帮卓译整好凌乱的衣角,却在下一秒,轻轻放下。 "对不起......"女人的声音响起。 卓译侧头,陈婉娩正低著头,从散落的发间可以看得见她黯然的神情。 "我知道你不愿意,可是这是爸爸唯一的心愿。他希望能在他有生之年看到我幸福。表哥,就算我求你......" 卓译轻轻笑了几声,几分苦涩,几分无奈,空出一只手摸了摸陈婉娩的头,如安慰一个孩子一般。 "说什麽对不起啊......你不是我的婉娩meimei麽。" "谢谢你,表哥。" 卓译回头,眼神认真了起来,"谢谢这种话,千万不要和我说第二次。" 陈婉娩低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