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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这小子。 至于每年生辰,姜十七愣要将被收留的那一日定做生辰。 每年,殊漠也难得耐着性子为其cao办。 偏偏是这一年,大清早便不见殊漠人影,宁舒雅提了一句,可没有殊漠首肯,手底下的人不敢自作主张。 如此,就冷清到了大中午。 见姜十七是真的失落,付博犹豫半晌,还是没把实情说出来。 精明不过姜十七,虽然付博没有说,但他看得出来绝对有事儿。 回头到了豫园,姜十七先是在门口请示一番,许久不见人应答,推门而入。 屋内被褥齐整,一旁的剑台也空了。 辗转到往日殊漠练剑的寒潭,亦是无人。 “师父……走了?” 这个答案,姜十七从未料想过。 打从崤关被殊漠捡回来,每一日都能瞧见,不曾有片刻分离…… 姜十七原以为,这样的生活会长久持续,直至终老。 师父留他一日,只要师父不曾言说,他便不离去。 师徒两人永远都在一起。 姜十七心中,一直都这般打算的。 如今,师父离去了…… 师父这是不要他了么? 少年心中,忽地隐隐作痛。 怀抱着初来极乐教,殊漠赠赐给他的玉弓刀,姜十七坐在寒潭边,愣怔出神。 他不敢想,有朝一日,师父若真的不要他了,他该怎么办…… “小小的年纪就这般多愁善感,来日若真遇上什么大事,又该如何是好?”粗嘎的嗓音,忽地在姜十七耳畔炸响。 姜十七循声望去,登时被吓得后退数尺,指着不远处的人影,略显惊慌道:“你……你是人是鬼?” 来人正是常年隐居崖底的极乐教前任教主,被殊漠称作东施的破相女子。 “小徒孙……如此质问,师祖我很伤心啊。” 东施此行,并非心血来潮。 今早在谷底逗猫遛狗不亦乐乎,殊漠却无事不登三宝殿,找上了门。 “稀客啊,快十年不见,你今儿个到我这来,可不是为了尽孝的吧?”东施一如既往不留情面,单刀直入。 “徒儿为师父新收了一位徒孙。”殊漠不打算隐瞒,“极乐教武学内劲霸道,我是从您这里取的巧,可轮到我亲自教导后人,说来惭愧尚未有头绪。” 殊漠带回姜十七固然有自己的打算,可这小孩儿逆天的资质也让他渐渐生出了传承衣钵的念头。 但真的上手起来做,他才发现不是每个人都能如他一般轻易驾驭极乐教至高武学。 他只不过让姜十七修了一点皮毛,小孩就险些经脉寸断成了废人。 那次把殊漠吓得不轻,也不再敢轻易传授。 姜十七遭了这份罪却未退缩,待将养好身体,要求接着修习被殊漠果断拒绝。 既然真没有这机缘,殊漠不强求,姜十七也不再坚持。 十年来,小孩儿跟极乐教上下打成一片,学遍了他手下的各类绝学,算能拿得出手放出去也不会吃亏。 如今西域羌族回鹤明面自主,暗中竟是极乐教cao控,加之与江言流十年约期快至,中原武林亦快收网。 形势复杂,他若离去,极乐教便需要一个靠得住的掌舵人留守。 如此,殊漠这才找上了东施。 “哟,徒孙?”东施来了兴趣,“长得如何,若是歪瓜裂枣,就免了吧。” 姜十七走得不是殊漠这种娘炮风,若是用网络术语称呼,是标准的古风男神脸,俊逸不失风流。 失笑,殊漠点头,“徒孙定不让师父失望的。” 磕着瓜子的手停了,东施起身,终是被说动,“既然是漂亮的小娃娃,老身便再破例一次。” 有了东施帮忙□□新一任教主,殊漠这才敢放手前往中原,收拢先前布下的大网。 此次同行,不再是荣升为右使剑术轻灵阵法一流的付博,而是带上了以隐匿暗杀术闻名天下的极乐教左使张行九。 “师祖?”寒潭边,姜十七面色复杂地看着这容貌堪比罗刹的女子。 自家师父长得风华绝代……这师祖怎么…… 胃部有些反酸,见惯了极乐教俊男美女的姜十七,乍一瞧见如此丑陋的,很是不适应。 “别看师祖我如今这副模样,五十年前,老身也曾是闻名天下的玉面娘子,江湖中不知有多少青年才俊都拜倒在老身这石榴裙下。”虽然面色破相,可言谈举止颇有风情韵味。 姜十七半信半疑,心下一思索,忽地出手。 虽然集极乐教百家之所长,到底比不得极乐教前任教主内力深厚,武艺精深。 三两下就被拆了招,把住命门,“小娃娃,你师父都不曾托大与我动手,你倒是初生牛犊不畏虎。” 毕竟是自家门生,而且长得是真不错…… 打量着姜十七,东施越看越满意。 说个实话,若是早个几十年,她不介意吃下这棵嫩草。 瞧瞧那眼,怕是要把多少女人的魂儿都给勾走。 “琼崖十三式!”虽然殊漠不许他修习,可十年来姜十七都不曾放弃过温习心法,每一招每一式都烂熟于心。 “识货啊。”如此,东施更是开怀。 长相对胃口,天资更是不错。 东施很开心。 她开心的后果就是…… “你这老妖婆!!放开我!!!” 转眼被东施命人架回豫园,锁上了手足,面色不怀好意,伸手扯了少年一身上好的锦衣华服…… 赤条条地呈现在东施面前,姜十七霎时红了脸,少年面子薄,哪里受过这般羞辱,什么难听的都骂了出来。 回头还没头没脑地说着气话,“老妖婆你不要脸,一把年纪了还想老牛吃嫩草!!!” “老牛吃嫩草?你这小子想得倒还多。”东施啧啧嘴,手下一用力,便卸了少年右手腕骨。 痛呼……冷汗交织。 姜十七眸中泪花闪现,仍旧倔强,冲着东施怒目而视,“老妖婆,就算你卸了我周身筋骨,我也决不屈从!” “不屈从?”东施被逗笑了,“老身教你武艺还不乐意了?” “武艺?”少年愣住了。 “知道你师父为何不让你练琼崖十三式?”东施捏着少年下巴,逼视道。 “师父说我不适合这身法。”少年老老实实回了。 “并非不适合,而是你师父舍不得。”目光肆无忌惮地游走在少年稍显稚嫩的躯体上,唇角扬起一丝暧昧的笑意,“你可是他的宝贝嘎达啊,他怎么下得了手。” 东施向来不怕把事情搅乱。 闻言,少年略显迷茫,“什么意思?” “当年你师父练这琼崖十三式,经受了剥皮断骨之痛,方才有如今的功力。”东施不急不缓地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