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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时候,你打算怎么跟岑卯说?说你只是想换个新身份,去别的地方生活,然后带他私奔?” 岑辛很轻地动了动身子,审视少年敛起的眉眼,好奇似地问: “岑卯会跟你走吗?” 少年凸起青筋的拳微颤,然后很慢地松弛下去,像抓了一把本不存在的光。 “我认为,在这个世界上,如果一个人想要什么,就要有相应的条件。” 少年抬起眼来,似乎放下了某种无谓的恐惧,因此能够迎接岑辛的审视: “我相信到那时,他会跟我走的。” 岑辛停了片刻,继而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冰封的唇角露出一丝讽刺: “谢九,你是不是被关得太久了?”岑辛凝视着少年,声音轻如羽拂:“这个世界比你想象得危险。” “你想要的,不是给出条件就能得到的。”Omega的目光现出些许锐利的锋:“你会遇到很多障碍,而你必须清除它们。” “一旦手软,就什么也得不到了。” 少年的眸色渐深,问他:“这是你向我提的条件吗?” 岑辛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误会了。我并不是在要求你回谢家。” “那你要我清除什么?”少年微微眯起眼:“跟岑卯的秘密有关吗?” 岑辛没有直接回答他,只给他像是来自兄长的告诫: “你只需要记住我说的话。” 少年和Omega在书桌的两端仿佛对峙着,被一阵小心翼翼的敲门声打断。 那敲门声谨慎地停下,似乎等不了太久,很快又响起来。 谢九收回目光,站起身开门,看到抱着满怀多rou的岑卯用紧张的眼神看着他。 谢九微怔,心头落的砂砾和冰雪被春日的风拂过去,露出一片裸露的软。 他对岑卯笑笑,用口型说:“没事。” 岑卯松了口气似的,抱着多rou进门,放到岑辛面前的书桌上,向哥哥解释:“今天逛书店的时候买的,要摆到桌子上。打扰你们了吗?” 岑辛没有多看那些圆润翠绿的枝叶,站起身来,说刚好聊完,他走到进门时看过的那堵墙边,敲了敲说:“这面墙后面还有些空间,适合做暗格。” 他回过头,目光没有落在哪一个人身上,就不知道刚刚是在提醒谁,像对植物说话: “改天去我那里挑两把喜欢的枪,家里要有些防身的东西。” 岑卯的眼中渐渐露出很亮的光,叫了声谢谢哥哥。 “还有,你已经两个月没有去做身体检查了。”岑辛看他一眼,让岑卯有种被看穿的窘迫感:“尽快。” 岑卯不大情愿地哦了一声。而岑辛径直走出书房,喊沙发上看电视的陆鸣离开。 陆鸣施施然起身,走前把自己的健身卡留给岑卯,告诉他健身房就在附近,让岑卯有空就去练练,少跟人打架。 岑卯似乎不想让少年听太多跟打架有关的事,撇着嘴很快把人送走了。关上门后,才回头迫不及待地扑到少年身前,问哥哥刚刚跟他聊了什么。 少年安抚地对他笑,说只是聊了些两个人遇见的事。岑卯想着这些自己都跟哥哥说过,或许因为两个人相遇得太离奇,哥哥才要核实一遍口供。 少年让岑卯先去洗澡,自己站到窗边,想透气或休息似的,看楼下黑色的车子。 那不是岑辛的车,谢九想,是有人跟过来的。而岑辛会让对方跟来,就是在刻意暴露什么。 岑辛想让谁知道自己跟岑卯的关系吗?谢九思考着,看到车子的前窗被摇下来,一条男人的手臂伸出来,指间夹着微明的烟。 少年看了一会儿,像是不大喜欢那隔着窗子的遥远烟味,拉上了窗帘。 岑辛和陆鸣走进地下车库,晏繁下车,为岑辛打开车门。三人上车后,晏繁才开口说:“中心局的人在外面了。总局的人刚打电话过来,要回拨吗” 岑辛嗯了一声,陆鸣微微皱眉,识趣地没多说什么。 岑辛接过晏繁递来的手机,听见对面男人基本上听不出口音的新盟语言: “嗨,小凤凰,最近好吗?” 陆鸣靠他很近,听到话筒露出来的声音,忍不住皱眉。他每次听见这个男的这么叫岑辛都很不舒服,倒不是觉得对方拿自己对象儿练绕口令,而是觉得这人叫谁都跟叫自己养的猫狗一样,亲昵而不尊重。 陆鸣干脆离远了,耳不听心不烦,岑辛却没有十分在意,问他什么事。 电话那边的男人笑了两声,说:“我以为,Bunny在我这里的存放时间还没有到,但好像你们都有点等不及了,是吗?” “他会在承诺的时间离开No Name。”岑辛眼睑轻垂,遮住眼中极淡的情绪:“还有,你管得会不会太多了。” “我只是有一颗慈父的心。”男人像在开玩笑,又轻巧地说:“当然,我不会干预Bunny的私生活,我也相信他是我这里最擅长保守秘密的人。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美好的事物,我当然希望他也能享受生活——” “洛昂。”岑辛打断了他:“不要做一些无谓的事。” 洛昂随和地笑了:“你是说Bunny新交的小男朋友吗?不,那跟我没什么关系。” “有时候,我也不得不感叹命运的伟大与神奇之处。”洛昂放低了声音,像是认真地感慨,而那些宏大的用词被他讲出来时并不会让人觉得突兀: “如果没有遇到Bunny,这位小朋友的逃跑计划就不会被我发现,你说是吗?” 男人像是刻意沉默了片刻,才柔声问:“你觉得我应该放走他们,成全这对年轻的爱人吗?” 岑辛看着窗外的夜色。此时晏繁已经从另一个出口开车出去,路上还算清静。而后视镜中那辆黑色车子始终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竟让岑辛这个被瞄准的对象有了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洛昂,你并没有真正做过父亲,是不是?” 岑辛轻声问,那边的男人少见梗住,又很快笑着说:“我对你们族人重视的延续血脉的确不大感兴趣,怎么了?” “因为所有的父亲,都会在某一天学会这个道理。”岑辛的眼中映出车灯的流光,话音清寡而明晰: “你无法控制任何人,即使这个人因你而生。” 岑辛挂断了电话。 陆鸣看着岑辛白透的额上露出的虚汗,很快把人拉到怀里,一边帮岑辛按摩手上的xue位,一边帮他揉胸口。 后视镜里又一次露出车灯的流明,陆鸣忍不住骂了一声:“手机给我,我给宋宁打电话,大半夜的开大灯跟踪,这他妈跟瞎子呢?” “让他跟。”岑辛闭上眼,像是舒了口气,陆鸣把药送到他嘴里,看着Omega合上没什么血色的唇,喉间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