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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故而听到消息时不算难过。meimei与将军颇为亲近,我本以为这一杯酒是喝不成了,现在看来,” 她美目轻轻从连微面庞上转过,“meimei与我,大约是同一种人?” “jiejie要这么认为,倒也没错。” 连微已经被锻炼得能淡然喊出jiejiemeimei这样的称呼了。 “那可太好了。”白曼青浅笑,“这一杯酒是否还能喝得?关于来日要何去何从,我倒有些想法,想与meimei分享一二。” “这世道待女子太过苛刻,我们还要自寻出路为好呀。” —— 抱歉因为卡文断了两天~恢复后续更新! ☆、第 52 章 “线人传来消息,寇平要动手, 也就是在这一两日间了。” 将军府书房中, 庾令白端起一杯热茶,轻轻撇去水面上的浮沫。 符骞自回来后就一直在密室中待着, 此时已经彻底养好了精神,正随着庾令白说的话翻阅着桌上通报, 脸色还算缓和。 目前为止,一切都还在计划之中。 “吴胤那边, 有什么反应?” 符骞回来之后, 庾令白就开始遣人出去辟谣, 强调符骞只是重伤,并未身故。但没有铁证的情况下, 这样的辟谣只会被人当做是他最后的挣扎,反而更加确信符骞已经出事。 这也正是庾令白想要达到的效果。 这些时间, 也够消息传遍天下, 传到那几人耳中了。 “泉平关那边暂时僵持住了。”庾令白道, “吴胤似乎对南阳王衡安儒起了疑, 暂缓了攻势,反而放了不少人手去盯着南阳王。单正初本就擅于守关, 有这么个喘息之机,入夏之前泉平关怕是攻不下来了。” 符骞赞赏地看了庾令白一眼:“子清做得甚好。” 庾令白没有回话,只眼中露出一点笑意。 符骞将肃州城托付给他这么些天,他自然不是只做了放出留言这么一件事情。 平时镇压一切的城主突然离开,如何压住城中蠢蠢欲动的魑魅魍魉固然是一个问题, 但对于军师大人而言,这更是一个清缴城中蠢动者的绝好机会。 这么一场清缴,遍及全城,澄园更是重中之重。于是,他就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一个叫碧春的侍女。 他原以为这人只是一个普通的探子,没料到他刚命人绑回去拷问,这侍女就用一种不屑又怜悯的眼神看着他,口中缓缓道: “我猜大人并非像您对外宣称的那样,是来为将军清缴叛徒的吧?” 庾令白眯起眼睛:“莫非你要说你对将军忠心耿耿?” “自然不是。”叫碧春的侍女神色诡异,“外头的传言,说大人排除异己、想要趁机夺权,也是假的吧?” 庾令白不说话了。他挥挥手,令人堵住碧春的嘴,就近带入一间柴房,才令她继续说下去。 经过这一番转移,碧春脸上浮现出一丝狂热:“就知道、我就知道——符骞死了,对吧?” 庾令白此时还没有放出消息呢,猝不及防被一个侍女叫出原本的计划,脸上不可避免地露出几分惊色。 ——当然,也是因为他压根没打算掩饰。自从这几句话出口,这名侍女就注定不能活着离开了。 看到庾令白的脸色,碧春笑了起来:“果然!不枉主上养她这许久!” 庾令白盯着她,她却没有说更多的话。不过片刻,她被捆缚在房柱上的的身体就瘫软下来,面色青白,口角溢出一丝鲜血。 竟是自尽而亡了。 但庾令白没有放下这条线索,他遣人查了碧春的来历与在澄园中的生活轨迹,意外地被他抓到了一丝幕后人的蛛丝马迹。 竟然是从来摆出一副野心不足姿态的衡安儒。 他没忘记吴胤和衡安儒此时还陈兵泉平关外,若让他们过早破关回转,对肃州绝对不是个好消息。 于是就有了他假传消息,一面令人误导衡安儒他安排的刺杀成功,一面将这事中最大的嫌疑人摆到吴胤那边。 果然,成效甚佳。 “长尧王那边暂时不用担心了。”庾令白收回思绪,对符骞道,“城中诸事解决,再虑不迟。” 城中诸事,除去寇平,当然还有被将军带出去一圈,又完完整整带了回来的姑娘。 虽说是答应了符骞要看顾着人,但庾令白心中尚有顾虑。 毕竟,那个叫碧春的侍女口中的刺客,经多番调查,始终还是只能落在这人身上。 “军师!寇平那边又有新动静!” 外头廊下忽然传来咚咚脚步声,平时给将军府内外传信的小侍卫匆匆跑来。 “进来。”符骞道。 小侍卫涨红着脸进来,显然是一路狂奔而至,他擦了把额上的汗,急匆匆道:“报将军,寇平那边突然放出消息,说是抓住了行刺将军的人,明天就把人推出来,到将军府上向军师讨个公道。” “现在消息已经传开了,群情激愤,大家都说…都说这下有了铁证,明日要一起打上将军府,好掀开军师的假面!” 庾令白从未安排过什么刺客,自然是不怕对证的。这下他们动手的时间也确定了,怎么都是个好消息。 但两人心中,同时闪过那么一点不祥的预感。 · 地牢。 水汽因为低温凝结,在长条石的矮顶上凝成一片片的水滴,水滴慢慢变大、滑落,然后啪嗒一声,滴在侧躺在地的美人脸上。 美人的眼睫颤了颤,白皙纤长的手指微动,眼见着是要醒了。 好冷。 这是连微的第一反应。 浑身像是被冰水浸过,僵冷而麻木。她甚至废了好大的劲,才睁开眼,摆脱那一片沉沉的黑暗。 入眼是一片潮湿的石板。坑坑洼洼,洼中积了水,反射着一点白亮的微光。 自己就伏在石板上,紧贴着石板的半身又麻又疼,像是被摔打过一般。她费力支起身体,感觉浑身的衣服都湿了,像是绳子一样束缚着自己的行动。 这是在哪? 她转了转头,一眼就看尽了这个小小的空间。逼仄的小房间三面都是石墙,剩下的一面安装着锈迹斑斑的铁栏杆。透过栏杆能看到对面的囚室,不过是空的。 被关起来了。 发生了什么? 连微坐起来,在墙角缩成一团,试图抵御冰刀般不断渗进体内的寒意。她捂住胀痛的额头,模模糊糊地回忆起了被绑到这里之前发生的事。 白曼青以鸿轻阁刚结束花宴,阁中还有些凌乱,辄待收拾为由,邀她去碧云居喝酒。 有之前的接触打底,加上白曼青最后说的话立场很令人信服,观点也颇对她的胃口,连微没多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