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权臣的艰辛路(科举)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9

分卷阅读129

    的,切勿学万氏族人,一经发现,三代流放,自今日起,禁安瑶府万氏一族六十年科举!”

    谢行俭闻言惊愕失色,围观的人有些胆小的,许是又承受着烈日的烤灼,当即晕了过去。

    随从见杀鸡儆猴的效果已达到,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转身进了堂内。

    谢行俭回到客栈的时候,谢行孝的腿还有点软。

    他担忧的抓着谢行俭的手,“小宝,六十年不允许科考,这万氏一族岂不是废了?人人都说读书做官好,可这还没做官呢,就把一大家子人都送进去了,我担心今后你……”

    谢行俭平复了一下心情,笑着道,“哥,法不容情,这世道所有的事都是安危与共的,我既然想走官场这条路,自然会小心再小心,定不会将哥,以及爹娘拖下水。”

    “我不是这意思,我是担心你……”谢行孝急道,“我就是想说说你,你才十四五岁,这回院试秀才铁定是妥了,等以后再考举人,考进士,恐怕你也没到弱冠之龄,你年纪这么小,我怕你去了京城遭人欺负。”

    谢行俭刚想说话,谢行孝却自顾自的接着说,“我听别人说,这万氏一族,之所以下场这么惨,就是因为顶上没人,也正是如此,他们才做出以身犯险的替考行当,你看咱家,银子虽说够使,可这也仅仅是比林水村的人家活的潇洒,拿到京城一次对,哪里上的来台面!”

    “你没倚靠,那今后在官场怎么行走?”

    “哥,你就别杞人忧天了,依你的意思,这科举官场路如此艰险,像我这样的寒门子难不成都要望而却步?不现实的,哥,朝廷不乏寒门出身的高官。”

    谢行俭联想到徐尧律,便笑道,“虞县不就出了一个正二品大官嘛,这位徐大人出身不比我高出多少,不照样一步步爬上了都察院顶端,如此看来,科举才是最公平的路子,像我这种没背景的孩子,只有走科举路,才能兴门楣。”

    道理谢行孝都懂,可他就是脑子转不过弯来。

    谢行俭明白他哥是在关心他,官场其实并不平坦,沿途都是荆棘,可就像他之前跟赵广慎说过的,头顶的乌纱帽并不好戴,但他愿意用命去守护。

    他现在虽只是个童生,没能力也没捷径出头。

    许家大小姐,万氏一族,两桩设计科举的大事,判定的后果都令人心惊,可那又怎样,他不能畏惧。

    上辈子有句话说的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他老老实实的走,就不信走不到科举山崖的顶峰。

    *

    替考一事结束后,留在郡城的学子们似乎一下死寂了下来,无人狂欢下青.楼,也无人再宴请品酒。

    谢行俭想了想,还是决定在郡城多呆几日,观望下京城对平阳郡此次院试的看法,到底是只撸万氏一族的功名呢,还是连坐取消他们的成绩。

    不负众望,第五日急报抵达郡城,下放的消息是前者,他们都不用受牵连。

    谢行俭这才缓过来。

    因学政大人要处理院试替考一事,当中牵涉到几位秀才,因而今年的乡试时间不得不往后推延。

    到了八月二十一日,推迟六天的乡试来临。

    来参加乡试的秀才进了场后,客栈一下空了不少人,谢行俭整天呆在客栈无聊的很,便去找魏席时打发时间。

    魏席时与魏席坤住在一块,巧合的是,林教谕带领的县学学生也住在这家客栈。

    谢行俭一下看到众多熟悉的面孔,顿时神采奕奕。

    拜会了教谕先生们后,几个同窗小子挤在一起吃喝聊起来。

    林大山话最多,嘴巴叭叭个不停,“我来郡城当天,那些姓万的见到咱们县的学子,恨不得将两个鼻孔插.上天,如今倒好,一个个成了丧家之犬。”

    谢行俭瞟了一眼窗柩上的鹦鹉笼子,对林大山摇摇头,“放榜前,还是少谈些万氏一族的事为好,晦气。”

    林大山大大咧咧的笑,“不提也罢,我也是受够了他们的白眼,多说几句缓一缓罢了。”

    魏席时深有同感,“这帮外人唯恐不乱,总拿咱们县去年的丑闻说事,行俭,你呆在客栈自是不知,郡城最大的那家赌坊,竟然有人押咱们县学今年照旧无人上榜,简直太气人了。”

    “有谢才子在,断不会有这种事发生!”林大山摇着扇子,动作风流。

    谢行俭但笑不语。

    “行俭当然会上榜,说不定还是案首呢!”魏席时笑嘻嘻的道,“你们几个考的如何,可有把握?”

    被点到的几人皆是一脸轻松,不用说就知道发挥的不错。

    “正试不用说,与往年难度无异,只是覆试今年出的新奇。”魏席坤分析道。

    “我游学时,听那些江南学子们说,律法一门在他们郡城,院试是必考题。我留心后,好在花了些功夫学习了一段时日,不然这回院试铁定要栽跟头,如今想想,游学也是有好处的。”

    这话有点炫耀的意味,不过魏席坤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待他反应过来后,他连忙出声赔罪。

    面前的一众同窗竟然毫不怪罪,反而各个噙着笑容。

    魏席坤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还是快嘴的林大山揭穿了秘密。

    他朝着谢行俭拱了拱手,诚恳道,“这回多亏了行俭兄弟,去年行俭兄弟从清风书肆买了一卷考集,我们几个借来看了几日,发现上面有好多律法题,原本我也没怎么在意,还是行俭兄弟提了一句,说院试搞不准就考律法,我们几个看考集上面的题出的新颖,便去买了几套做做,不成想竟然入了迷,随后大家都买了律法书籍回来背诵,虽记得不全,但也学的八.九不离十了。”

    话落,其他人都站起来向谢行俭道谢,谢行俭脸一红赶忙回礼,他不好说当初他是为了给考集打广告,所以才故意引诱他们前去购买的。

    不过眼下看来,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大家买了他出的考集后,成果很显著。

    说了一会话后,谢行俭想着还要帮他哥物色好的货品,便提前离场。

    时间就这样一日一日过着,接下来的十几天,谢行俭除了偶尔和县学的同窗聚一聚外,就一直呆在客栈里整理这次院试考卷。

    连着出了一套考集后,放榜的日子终于来了。

    谢行俭头天晚上兴奋的在床上打滚,一直熬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

    翌日天方亮出鱼肚皮,谢行俭就穿好衣服拽着他哥出了门。

    谢行俭去的早,榜文还没出来,等它出来的时候,谢行俭坐在地上困的头戳地。

    突然,不知谁大喊一声,“出来了,出来了——”

    谢行俭一个激灵打的立马起身,然而压久的大腿发麻僵硬,遂他失了先机,一下落在人群后头。

    他回头看他哥,发现他哥抱着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