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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安逸缱绻里,连头都懒得回,教训道:“燕儿,别咳了,以後比这过头的场面你要见得多了呢,趁早习惯的好。” 被叫做燕儿的胖丫鬟支支吾吾地在他身後道:“不……不是我,公爷,少爷他来了。” 岳宁和百里霂立刻同时转回了头去,果然在丫鬟身後站着个几乎完全被遮住的华袍身影,那人掩着唇又咳嗽了一声,才道:“父亲,百里世叔。” 百里霂站起身,向那位满脸尴尬的岳家少爷点了点头,随後道:“岳公子看来与你父亲有事要谈,我先失陪。” 岳澜向他行了一礼,眼看着他的背影进了屋,这才换了不善的脸色大步向岳宁走了过去。 “你好好的不在建墨逍遥,跑到这来做什麽?” 听着屋外岳宁不耐烦的声音,百里霂略觉得有些好笑,取了桌上的瓷壶自己斟了清茶,坐在矮椅上神色微妙地听着外间的对话。 “父亲,”岳澜的语气听着也不好,硬邦邦地道,“你出来两个月,是时候跟儿子回去了吧?” 岳宁吃了一惊:“我为什麽要回去!” “为什麽?”岳澜冷冷一笑,“父亲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麽?偌大的国公府和岳家宗族都仰仗着父亲,怎能几个月不见人影,倒叫儿子如何跟外人交代。” “臭小子,趁早收起你那套!这麽多年我哪里管过什麽家事,你又要跟谁交代!”岳宁骂到这,忽然僵了脸,“等等,莫不是那个白眼狼小畜生又想从我这打探到什麽百里霂的消息?” 岳澜平静地劝道:“父亲这样说当今圣上,可是大不敬之罪。” “让他来办了我啊!难道我会怕他?”岳宁更加高声地叫嚣了起来。 “父亲,”岳澜向他走近了些,“算算日子,就要到你的生辰了,每年那些贺寿的人有多少你应当知道,难道要让儿子一个人应付吗?” 岳宁皱了皱眉:“你就说我出家了,或是死了,从今以後都不过寿了,总之别来烦我。” 岳澜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道:“那麽,中元节祭祖的时候,父亲总该回去主持吧?” “中元节就让那帮老头子主持去,请几个和尚放放焰口,关我什麽事!”岳宁一口回绝,“我不回去!” “你!”岳澜额头上青筋都爆了出来,“你也不想想你堂堂一个睿国公,说的这都是什麽话!当真是不管不顾岳家的颜面麽,难道皇亲国戚满朝文武问我父亲上哪去了,我要跟他们说我父亲跟男人私奔了不成!” 屋内的百里霂听见这句,几乎被呛到,却听岳宁很是得意地朗声道:“你就这麽跟他们说,说我跟人私奔了,让他们千万别羡慕我。” “父亲!”岳澜喝了一声,“你的秉性我还不清楚麽,这麽个偏远穷僻之地你怎麽可能待得住,如今竟要死心塌地在这里过下半辈子,就只为了那一个人吗!” “我……就是为了他,又怎麽样。” 岳澜骤然沈默了下去,过了片刻才爆发了出来:“色令智昏!你简直是色令智昏!” 这下百里霂再也忍不住,一口茶喷了出来,转过头再不去听那对父子的争执。 “气死我了!”一直到晚饭间,岳宁还是满腹火气,喋喋不休地道,“先前摊着个爹管我也就罢了,没想到爹不在了,却冒出个比爹还爱管我的儿子,我这辈子怎麽就这麽倒霉!” 百里霂忍着笑,侧身过去摸了摸他的头,岳宁稍稍收了怒色,转头向燕儿道:“下次那个不孝子再敢来,不准让他进院门,直接打出去。” “是……是……”燕儿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待酒足饭饱,岳宁已然忘了这件令人不快的小事,转而盘算起另件事来,他望着身边小口啜茶的男人,犹豫了半天,期期艾艾地道:“这两天天气渐渐热了,我那间屋子在角落里总觉得很闷。” “哦?” “你……你的卧房倒是通风,好像比较凉快?”岳宁小声说着,眼睛却不敢看向男人。 百里霂顿了顿,点头道:“这样麽,那趁现在空闲,我去把东西收拾收拾,我们换间房。” “……你……”岳宁瞪大眼睛望着他,又猛地低下了头去,“不必了!” 百里霂清楚地看见那双黑白分明的瞳孔里流露出不解和失望的情绪,却也没有再说话,低头继续饮茶。 夜半时分,百里霂被身上的重量惊醒了,岳宁只披了件丝质的单袍骑在他腰上,手臂撑在枕边,狠狠地道:“我睡不着。” 百里霂看着他,神色在月光映照下显得有些无辜。 “看什麽看,反正我已经色令智昏了!”岳宁一面咕哝一面扯开了他的纱被,“骗子,还说要对我好一点,都不肯让我搬过来睡。” 眼看着他唇瓣动了动,似乎要说什麽,岳宁立刻堵住了他的唇,碾磨了片刻後含糊不清地道:“不准你再说话,你就会说那些让人听了心里发酸的借口,我再不信你了。” 百里霂几乎失笑,抬手摸到他发烫的面颊,轻声道:“晚上吃了什麽,燥成这样。” 他初醒时声音略带沙哑,岳宁直听得心跳都漏了几拍,一口咬了他的指尖,手也不安分地在男人胸膛上乱摸一气:“还不……都是你害的。” 百里霂仰头望着他,微微一笑:“那在下给公爷赔个不是。”他轻轻抽出被含在岳宁齿间的手指,探进了那轻飘飘的丝袍前襟,就着残留的湿意捏住了左边的乳尖。 岳宁轻叫了一声,软倒在他胸前,鼻腔里软绵绵地哼了一声:“看来也不是我一个人想。” 百里霂捏着他下巴吻了上去,唇瓣柔软得一如往昔,轻吮了片刻之後,对方的舌尖不依不饶地缠了上来,毫不掩饰地索求着。 这一吻终了後,岳宁脸色晕红地抬起头,擦去嘴角溢出的津液,小声道:“我是真的憋不住了。” 百里霂笑了笑,撑着床榻正要坐起来,却被按住了肩膀,岳宁低头看着他道:“你身上有伤,不要动,我……我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角和面颊上都是赤红一片,不知是情动还是羞臊,百里霂也不取笑他,轻轻点了点头,复又躺下。很快岳宁就伏到了他的颈间,湿软的唇舌从喉结一直掠到锁骨,再向下,将他的衣结咬开了。 “好多伤……”岳宁喃喃道,逐一舔着男人胸口上那些旧年的疤痕,正在游离着向下的时候,突然摸到身下灼热硬挺的东西,不由促狭一笑,“原来你还是喜欢的,我还以为上次从马上摔下来,把你摔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