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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却装作凶巴巴地扭头朝向何榆,“别眼巴巴看着人家了,再看,建院的那小子就要长草了。” 要想生活过得去,头顶总要带点颜色。 “我没……”习惯性地解释,何榆刚说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和秦教授说过她和傅云实的事情。 介绍对象的话题被两个教授打哈哈着过去,因为有两个小辈在,两个人谈论的事情也变得无关痛痒,又寒暄了几句才分开。 跟着秦教授返回会议厅的另一侧,她欲言又止的模样终于让秦教授看不下去:“想问什么?” “您怎么知道我和傅云实的事情?”她和傅云实从来没在社交平台秀过恩爱,平时两个人都忙,也很少白天在校园里牵手压马路。 “你说那臭小子么?”秦教授言语轻松,“他爹是我大学同学,我算是他干爹。” 何榆:? “他爹前段时间还问我有关于你的事情。”面对她震惊的目光,秦教授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加油,以后好好干。” 怎么听怎么像是要压榨她的意思。 “我突然有点想……” “分手吗?”秦教授眯起眼睛,赞同地点头,“我也觉得董栉那孩子比那臭小子好。” 思索了一下,他又加了一句:“要是分手的话,别说董栉是我介绍给你的。” 何榆:??? ☆、傅知何 第二天下午的论坛讲座结束得早, 即便是冬日的S市,天也只是刚蒙蒙变灰。 何榆等着学长学姐们收拾包,站在一旁看着手机,搜索最近的一些特色小吃。 “教授今晚也有饭局, 我不太想吃酒店的饭了, 要不要出去一起吃点什么?”一个学长提议道。 “我就不了,”一直坐在何榆身边的学姐摇摇头,将包背上, “我今天和我S市的朋友约了吃饭。” 另一个学姐点点头,越过她看向何榆:“小学妹呢?” 好不容易可以有独自出门的机会,何榆也不过是思索了一瞬,随即抱歉地摇摇头:“我也不去了,想一个人在这附近转转看看。” “那我们就不管你啦,注意安全。”以为是学妹不敢和他们几个一起吃饭,学姐也没再继续邀请。 几个人离开会场时,会场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在酒店门口告别后, 何榆独自一人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拿手机查着地图。 这里离巧克力工厂不远, 大概一公里的样子, 走路差不多就能到了。 轻跺了几下脚,她向双手哈气,暖和了一些才插进口袋里。 耳机里放着没话聊电台最新一期的节目录播,傅云实好听的声音,和被降噪耳机滤去大部分的车水马龙声相融, 似乎蒙上一丝孤独的感觉。 这比躺在床上不开灯,静静地听节目,多了一份置身于市井生活之外的恍惚。 “B市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下雪了,那种漫天飘着雪花的大雪,距离上一次见已经过去了三四年。”傅云实的声音很低,不知道是不是也因为这灰蒙蒙的天,而心情低落。 这一期的节目,请来的是一位青年雕塑家。他沉吟了一下,问道:“你是一个期待下雪的人吗?” “以前我觉得下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后来一脚踏入爱情之后,也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都变得矫情了起来。”傅云实笑道,轻颤的声音从喉咙发出,通过电流传入她的耳朵。 “下雪是浪漫,下雨也是浪漫,就好像所有的自然环境变化,全都是大自然赐予的浪漫,”他说完,被自己的矫情羞得叹了口气,“你要是给我一段悲伤至极的诗句,我都能帮你曲解回浪漫的含义。” “看来你这是带上粉红泡泡的眼睛看事情了,这病治不了。”嘉宾很有梗,调笑道。 何榆都能想象到傅云实摆手叹气的样子:“你这就是嫉妒了。” “我来之前补听了你的几期节目,有很多人都说,纸盒谈恋爱之后,每一期节目的声音都变得温柔了很多,”发出一个呕吐的声音之后,嘉宾正色道,“你以前的声音就很像播音腔,虽然好听,但是很官方,有点冰冷。” “我冰冷吗?”傅云实疑惑地问道。 “你的有些笑话挺冷的,”程山接话,继续埋汰着傅云实,“而且,就算说情话也能说成笑话。” 听到这里,何榆刚巧走到巧克力工厂的门前。 她伸出手推开玻璃门,手背短暂地暴露在刺骨的寒风中,又立刻收了回去。 店内的暖风很足,人也很多。 因为是模拟真正巧克力工厂的建造,店内的层高很高,巨大的容器挂在高处,里面满是五彩缤纷的巧克力豆。 就连空气中,都是甜甜的巧克力味道,还混着少许的水果味。 何榆不是第一次来这家城中心的巧克力工厂,轻车熟路地找工作人员要了袋子,她在一个容器前面停下,打开阀门接着巧克力豆。 耳机里的电台节目依旧播放着,几个男生互相打趣了一会儿,笑了半天才停下。 “我这次来还有另外一件事情,”嘉宾清清嗓子,“距离你和友台主播公开之后,很多听众朋友都在微博里留言,想要催更你们的故事。每次你都是冷漠地无视,所以我就来催更了。” “我们两个的故事?”傅云实的尾音上挑,“就只是普通的谈恋爱而已,感觉没有什么需要被特别说的。” “真的吗?木鱼听到这话不会生气吗?”嘉宾见他成功跳进坑里,声音满是幸灾乐祸。 “都说了是‘木鱼’,是接收不到这种气愤的,因为在感情方面比较木讷。”程山自从认识了何榆之后,反而更有底气调侃这两个人。 他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要不然怎么会看上我们这个钢铁直男,并且忍受到现在都没甩了他?” 何榆感觉自己一时间有点迷茫,不知道是被夸了,还是被拐弯抹角地骂了。 这种迷茫,自从有了电台节目,就变成了她和傅云实都会经历的事情。 “我钢铁直男吗?”傅云实显然不服。 几乎是同时,那两个人异口同声反问道:“您不是吗?” “说到主播名字,大家都知道纸盒,”无视掉他们两个人的搞事,傅云实的声线极力保持着震惊,“我当时叫这个名字的时候,不是乱起的。” “嗯?不是你在家里迫于生计糊纸盒的时候,灵光乍现的么?”程山继续不怕死地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