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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不过的表情。 看见喜欢的人在这样重要的场合上讲话,感觉和他的距离是那样的遥远,遥远得像是一场梦一样。 但你又会窃喜,窃喜着“啊,这个人我认识”“这个人,是我喜欢的人”。 暗恋,不只是眼里有星星。 更多的,是看到那个人时,那种涌上心头的甜与酸涩。 眼眶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积聚了些泪水。 何榆自嘲着眨了一下眼睛,却因为这个动作,而真的模糊了视线。 吸着鼻子,她嘴边自嘲的笑容越扩越大,急急忙忙地从包里翻找着方巾纸。 有些东西,越急着找,就越找不到。 何榆只感觉下一秒鼻涕就要挂在空中,眼前便递来一小块面巾纸。 把纸巾展开,她仰起头,避开眼妆小心翼翼地吸着眼泪。 那狰狞的表情,把刚刚还担心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傅云实逗乐:“怎么了,触景生情,被你弟弟说哭了?” “你看那个女孩子。”解决完自己的眼泪,何榆凑到傅云实的耳畔,指指钟意。 “嗯?”傅云实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却不知道她是让他看什么。 映入眼帘的,几乎全都是南华的校服颜色。 “你看那个坐得很直的女孩子,就是当年听你在台上讲话的我。”何榆说着,嘴角却抑制不住地上扬,连声音都不由自主地轻柔了很多。 又看了一眼那个方向,傅云实才想起刚刚在齐老先生办公室里见过。他抿嘴,轻笑道:“一边听着,一边脑内吐槽?这个人怎么废话那么多,怎么还不放大家回班吹空调?” “你也知道你罗里吧嗦?”何榆借着话怼回去。 可下一秒,她的声音却又弱了下去:“但后来,我恨不得你能多说几句话。” 临近高考的那段时间,她的成绩反而不稳定。 排名一次上一次下,这个规律甚至比她的大姨妈都准得多。 她常常要掰着手指头度日,算着高考那一次的考试,是会排名靠前还是靠后。 那种强烈的可能会与A大失之交臂的感觉,让她分外地珍惜和傅云实之间的交流。 一个眼神,一句简单的话,都是她疯狂想要记住的,甚至是可在脑袋里的。 “我特别喜欢看你站在台上讲话,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聚焦到你的身上。我站在底下幻想着和你的未来,无忧无虑地做着白日梦。”她轻笑了一声。 也许是因为回忆,把这些话在他面前说出来,何榆反倒是没有觉得羞耻。 傅云实半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他才开口,但说的是另一个话题:“你下周要去S市了吗?” “嗯,我报名的明年暑假的研究项目,这个月在S市有一个研讨会,教授答应带我们几个去,”何榆抠着手指,“毕竟对于大二生来说,这个机会也挺难得。” 她对机器学习和人脑仿真研究,一直挺有兴趣,从大一开始也有意蹭这个方向的教授的课。混了个脸熟之后,刚好赶上有小道消息,说这个教授开了暑期课程。 暑期课程是和S市的另外一所大学脑科学院联合办的,这次的研讨会其实本来与暑期课程无关,是一个全球机器学习的论坛会。 只是请来的,都是各个国家这方面研究非常有名的学校团队,内容质量非常高。 傅云实点头,思索着:“你去那边几天?” “下周三清晨的飞机,一共是三天。”何榆咬唇,说道。 “周五回B市?”不知道为什么,何榆只觉得身侧的人,声音渐渐低落了下去。 何榆摇摇头:“我们定的周六的机票,周五晚上教授正好要和朋友吃饭,我们正好可以在S市玩一会儿。” 以为他是因为要分开而心情不好,何榆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俏皮地眨眨眼:“我会给你买好吃的带回来的,乖乖等我回家。” 手覆上她的手,傅云实脸上的笑很浅:“嗯。” 眼底却是掩不住的失落。 她果然还是忘了。 ☆、傅知何 冬日的S市, 没有暖气,又刚下过雨。 阴着天的白天,寒气像是会穿入骨缝。 何榆他们刚下了飞机,赶到举办论坛的酒店, 寄存行李之后, 又急忙奔到楼上。 第一天早上的论坛内容不深,更多是做论坛开幕的相关致辞,和一小部分的课题探究。何榆和几个学长学姐一起坐在很远的后排, 得以空隙打个盹。 一个上午过去,她的电脑也没电了。 早上起得太早,何榆实在是没胃口吃东西,将自己的那份餐券送给同行的师哥,她抱着电脑,在会场外的咖啡厅坐下。 七街巷口的复原项目,傅云实那边昨晚又发来了很多新的数据。她加急处理着,饿了也只是去前台买了个三明治吃。 将文件发到技术组的群里, 她才后知后觉自己没有给傅云实报平安。 桌上的三明治已经有些凉了,何榆向后靠到椅背里, 拿起手机, 慢吞吞地打下一行字。 “只吃三明治,也不怕噎到?”一杯热咖啡被放到她的电脑旁边,带着笑意的男生同时在她头上方响起。 何榆剥开三明治塑料皮的手一顿,抬起头。 高大男人是健康的小麦肤色,依旧是板寸, 整张脸棱角分明。 不同的是,比起当初军训时的严肃,他嘴角的笑意正浓。 董栉今天穿得休闲,何榆打量了他一会儿,才把这张脸和“董教官”这三个字匹配上。 挑起眉,她看着面前这人,有些惊讶:“董栉?” “直接叫名字的吗?”被这样一叫,董栉摇摇头,他指着她对面的座位,“有人吗?” “没有,坐吧,”何榆伸手把充电器向自己的方向挪了挪,“你也是来参加论坛的?” 董栉拉开椅子坐下,用自己的那杯咖啡捂着手:“嗯,和老板过来的。” 之前军训同寝的同学讲过,他本来就是D大的学生,只不过中间入伍两年。他和导师来参加论坛,她也并不奇怪。 何榆咬了一口三明治,温热的暖意缓和了些冰冻:“你也是码农?” “我……不算。”董栉沉吟道,随即笑开,“我就是来蹭论坛的。” 他还是像当时军训一样,说话时即便是笑着,也是很腼腆的样子。 对于这样的话,何榆倍感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