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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两眼。 缘分来了,什么都挡不住。 轻笑一声,何榆趁前面的车还在堵着,将副驾驶那一侧的车窗降下,整个身子侧过去,喊住那个穿着黑白色小裙子的女孩:“小姑娘。” 那声音温柔得,倒是有点像长辈看儿媳的感觉。 小姑娘被她叫住后愣了一下,循声扭过头来,看了半天才发现是车内的她喊的自己的名字。 刚刚还迷茫的眼睛,因为嘴角不由自主的甜笑而可爱的眯起:“jiejie好。” 哎呀,这就是青春吧。 深切感受到胶原蛋白即将开始流失的何榆,在心底猛地叹了口气。 将车窗整个调下,她拿起袋子递过去:“可以麻烦你把这袋子送到门卫室那里吗?和门卫说一声是高三一班何渠琛的外套,他一会儿下来拿。” 小姑娘几乎是想都没想的,直接便答应了下来。 在她提到“何渠琛”这三个字的时候,甚至都能看到那小姑娘陡然红了一下的脸颊。 少有的单纯又可爱。 打心底喜欢这个小姑娘,何榆只觉得在某种程度上,以前暗恋傅云实的她,和眼前这个暗恋何渠琛的小姑娘,有着太多的相似。 问过她的名字,何榆从放在副驾驶上的包里拿了根棒棒糖:“真是麻烦你了,谢谢你,钟意。” 很好听的名字。 钟意,让人想起小时候看港台剧里的台词——“中意你”。 望着小姑娘拎着纸袋一路小跑到学校内,何榆脸上的笑还未散去。 车流终于向前动了动,何榆刚跟着一起动了两下,又再度被堵住。 拿起手机,她借空给何渠琛发了消息。 【小朋友的名字叫钟意?挺可爱的,姐喜欢,你拐回家。】 刚发完,傅云实的电话就打进来:“你到车站了吗?” 车内的音响功放着,何榆只觉得他的嗓音熟悉得似乎在某个地方听见过,但又绝对不是傅云实说出来的。 “我来南华给琛琛送外套,这边有点堵,但应该赶得上。”她敲着方向盘,在这种拥堵的路口,心情却出奇的好,“我今天终于认识了琛琛的那个小姑娘,真的好可爱。” “何渠琛的小姑娘?”缓慢而又认真地确认着这几个字,傅云实只觉得自己好像又被何榆挖坑了。 “刚刚发微信给他调侃他,居然只给我回了六个点,”何榆无聊地直接把下巴抵在方向盘上,“啧,真是冷漠。” “……”傅云实没有对此发表评价,反而是把手机拿离耳边。 果不其然,一条新消息的通知躺在他的屏幕上。 【何渠琛:傅云实,从今天开始你就不是我姐夫了】 呵,连别人的秘密都守不住,欺负高中生的感情,垃圾!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更的故事是…… 关窗户的时候放进来一只从来没见过的超级无敌大号苍蝇,一个人在家里的饼饼抱头乱窜吓到狂打电话 太难了,欺负北方饼_(:зゝ∠)_ ☆、傅知何 出了学校的路口, 路上总算是不再拥堵。 何榆把车停好,一路小跑到车站,大巴还没有来。 番茄音乐节的大巴通常都会在站点停十五分钟,即便车还没来, 已经有不少同龄模样的人, 在站牌周围零零散散地站着。 几乎是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那个高高的身影,何榆趁他还没有看过来,赶紧用手机前置摄像头整理好头发。 再迈开腿时, 她已经换成了自信而又平静的步伐。 从傅云实身后逼近,何榆大方地伸手快速地拍了两下他的肩膀,声音却是一惊一乍的:“嘿,傅云实。” 那人没被她吓了一跳,反而是意料之中的表情。 手覆上刚刚被何榆敲打的肩膀,傅云实活动着肩:“看来你是吃饱了过来的。” “你是在骂我吃饱了撑的吗?”何榆敏锐地察觉重要要素。 指指面前反光的站牌铁柱,他没有说话,只是微挑着唇角, 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意味明显。 咬着牙憎恶地看了一眼那根锃光瓦亮的柱子,她真是感谢自己刚刚没有脑抽到极限, 演个深入敌方的大片情景剧。 但她刚刚那被柱子照到的表情变化, 应该也不输那个情况。 “你朋友呢?”意识到这个话题对自己不利,何榆左右张望着,问道。 “他已经到现场了,我们到那边汇合。”傅云实拉起她的手,看着大巴稳稳地停在他们面前, “早一些上去找靠前的位置。” 何榆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晕车,车内通风好的话,坐长时间的大巴车就没有什么感觉。 但有的时候,她会莫名其妙地感到恶心,又不是说吐就能吐出来的真晕车。 音乐节一共有三条大巴线路,这一站是这一条线路的起始站。 何榆和傅云实排在第三个上去,挑了司机后面第一排的位置。 “你有没有一种去秋游的感觉?”趁其他人上车的功夫,何榆凑近傅云实的耳朵,小声笑道。 傅云实将手上的那条消息发完,才收起手机:“怎么不说是去军训的感觉?” 何榆:“……” 果然啊果然,这种说扫兴话的才是她的男朋友。 前段时间只是他刚谈恋爱不久时,被恋爱的圣光普照照晕了脑袋。 南华高二秋游,是何榆和傅云实的记忆中,在南华小学和南华中学的这几年里去的第五次B市科技馆。 如果不是年龄不到,何榆觉得她都可以去直接应聘讲解员。每个展品背后的故事和趣味性,她都能往那儿一站,像是说贯口一样背出来,都不用思考。 对于这种无趣的春游,何榆参加的目的是吃零食和补觉。 平时这种短线大巴对于她来讲,是不会晕的。 只要她没打开那包浪味仙。 难就难在何榆从来抵不过零食的诱惑,刚上车时油腻的油炸食品吃得多了,车程到一多半,她就开始不太舒服。 傅云实作为班长,坐在第一排,旁边空出来的座位放了机箱班费买的纯净水。 于是,纯净水换成了人。 换位时已经临近终点,何榆忍着不舒服的感觉,乖乖地抱着自己的书包,坐得笔挺。傅云实则在一旁戴着耳机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