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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地来回走动,双眼却一直盯着圈中心的她,像是旅游区里晚上围着篝火望着火苗跳舞的大妈。 僵持间,为首的一只轻松地跳上她身后的窗台,体贴地把平时放在那里的不锈钢小碗叼起,放到她面前的砖地上。 倒是完全不客气。 猫老爷果然还是你猫老爷。 何榆在那么多双眼睛下,乖乖地蹲下倒了大半袋猫粮。 眼神却又不自觉地飘向刚刚一直看着的那个位置。 那只胖橘依旧懒洋洋地趴在草坪上晒着太阳,没有半点饥饿的样子。 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何榆将只剩下一点猫粮的塑料袋打开,放到它面前的草丛上。 它倒也是不急不慢地睁开眼,悠悠地瞥了一眼面前的猫粮,又看了一眼身侧的两脚兽。 那一瞥,带着不同于普通橘猫的高雅。 何榆犹豫了一下,保持蹲着的姿势向后蹭了两步,离它稍微远一点。 这只橘猫毛色很好,在日光下微微反着光,如果不是提前知道,她都会怀疑这是不知道谁家出来遛弯的家养猫。 就连吃相,也优雅得很。 午后的热浪随着风卷过草坪,何榆看着它埋头吃食的样子,鬼使神差地学着刚刚傅云实的样子,向那一坨圆圆的毛茸茸伸去了魔爪。 下一秒,她猛地倒吸一口气,捂住被抓伤的手痛得龇牙咧嘴。 “爱猫社的人没有告诉过你,这只猫不能摸吗?” 眼泪正在眼眶里打转,这一声熟悉的声音,让她头皮猛地发麻。 话音刚落,何榆眼睁睁地看着上一秒还在事不关己舔毛的橘猫,“噌”地一下瞬间便蹿到男生的脚边,倚着裤管一顿猛蹭。 半点没有刚刚凶神恶煞的样子,软糯得就差把肚皮翻出来。 “它是母猫吧?”心里暗骂了一句小白眼狼,她转身站起,微扬着头毫无畏惧地对上那双她已经很久没有直视过的眼睛。 傅云实手里拿了两支火腿肠,垂了下眼睑又抬起,算是回应。 以前在中学里,他招女生喜欢也就算了。 到了大学连猫都不放过。 何榆不是滋味地看着他蹲下,一双修长的手将火腿肠撕开,将一小节火腿rou放在刚刚装猫粮的塑料袋里,再细致地将包装皮团好摁在手心。 “猫咪不能吃火腿肠,”一句话从嘴里冒出来,何榆琢磨着自己这话有点杠精,又加了句,“盐分太多。” 傅云实伸手摸摸橘猫的脸:“这是给它的奖励,就吃一点。它一个月没有咬人,表现不错。” “那我……”抬着自己的手腕,何榆一时笑得礼貌而又勉强。 “你不算。” “……” 再起身时,他已经将她罩进了自己的影子里,面对何榆吃瘪的样子,脸上却没有过多的表情:“我陪你去打疫苗。” 提到疫苗,刚刚因为他的出现而暂且消失的疼痛,又再度出现在手背。 “校医院能打狂犬疫苗吗?”她今天没带身份证,去外面的医院还要回一躺宿舍。 傅云实已经走出了两步,听到这话,他半转过身来,蓦地笑了:“我有一个兽医专业的室友,你要是信得过,找他打也可以。” 何榆:“……” ☆、何不知 何榆和傅云实其实不算太熟,他们同班两年加起来不过只坐了大半年的同桌。 一时间找不到话说,两个人沉默着并肩走在路边,多少显得有些尴尬。 “你是爱猫社的?”也许是一直沉默太尴尬,傅云实随口抛了个问句。 摇摇头,何榆只觉得上次和他闲聊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不是。” “计算机系的人来西区喂猫,这么闲情逸致?” 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何榆偏过头去,意外地对上他玩味的眼神。 嘴角抽了一下,她迅速反应:“我只是去活动楼帮老师跑腿。” 看见你真是个意外,顺便感受一下被你摸过的脑瓜。 “哦,”刚刚还并肩走着的人慢悠悠地止住脚步,完全没有预兆地落在她后面,“你自己进去吧。” 见何榆在离他几米开外的地方回过头,他勾唇,懒懒散散地摊手:“我晕针。” 屁,同学两年里每次体检都没见你抽血晕过去。 何榆和傅云实同班了两年,却是从小学一直到大学同校。 在那之前,她一直都只是对傅云实有所耳闻,随缘吃瓜,从来没将脸和那个被神化的名字对上号过。 一直到高一临近期末的某天。 那天,借住在她家的表弟何渠琛在她的威逼利诱下,终于向被言情迷了眼的jiejie妥协,用自己心爱的新自行车载她一起去上学。 骑车骑了多久,她那叨叨叨的弟弟就哔哔哔了多久。 “别人都是帅气地骑着车,载着美丽的女朋友。而我是衣着破烂的车夫,拉着我病入膏肓的jiejie。”弯腰将自行车锁上,何渠琛叹了口气,越说声音越缥缈。 锁上车后,还不忘半皱着眉,忧愁地看向远方一起来锁车的小情侣。 这演技拿捏的技巧,让何榆觉得他辩论场上那骂不过就直接煽情的下流手段,都是拿她当陪练练出来的。 抖掉身上的鸡皮疙瘩,何榆将手上最后一口包子吞下,无情地亮出事实:“醒醒吧,等你的车生锈,你都没有漂亮的女朋友。” “你之前不是有一篇文章拿了国特奖吗,学文可以直接走自主招生保送了吧。怎么单子上选的是理科?” 耳尖地听到“国家特等奖”,不能免俗,何榆有意无意地偏过头去,瞥了一眼身侧正在锁车的两人。 “是我亲姐吗?”脚边那检查新车的憨憨弟弟还在叨叨着。 何榆一个不耐烦,锁着眉头恶狠狠地把酸奶袋咬开,心比金坚:“表姐。” 两个字一扔,对方辩友终于安静了。 刚刚那两人中的另一个男生率先直起身来,将滑到肘腕处的书包带向上提了提:“文科我自学也可以,理科更有挑战。” 啧啧啧,自学也可以? 逼王。 永远在考场上将三百字贫瘠内容,艰难扩写成八百字的何榆心里暗骂着,将嘴里咬下的酸奶袋角吐到刚刚装包子的塑料袋里。 用脚背扒拉两下已经锁好车的弟弟,她抬抬下巴指向已经走远的背影:“那人是傅云实么?” “嗯。”受到亲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