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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道士吃饱喝足後便走出了酒肆,离鸿丢下块碎银,随即追了出去。 “这次因为心经被盗一事,师父被掌门师伯好一顿训斥,连他老人家都亲自来了锦州,咱们自然也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可不是嘛,云弘师兄昨日也一起来了,不知他们商量出什麽对付风狼的办法没有。” “刘师弟,云弘师兄他……”秦道士转过头刚要询问,却发觉身後空空荡荡,那个呱噪的师弟不知去了哪里。 “你……你是风狼的人……”刘姓道士被牢牢按在巷道墙角里,光是看著这人面罩上的青色狼头就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 “我就是离鸿。”离鸿一手掐住他脖子,沈声道,“你方才说洪万辰死了,是什麽时候的事?” 刘道士怎麽也想不到刚刚才议论完这魔头,还没一顿饭的功夫自己就落在了他手上,便是现世报也没有这麽快,现下咽喉被掐得生疼,心里也怯得不行,结结巴巴道:“他……他不是你……” “快说!”离鸿饱含著怒气吼了一声,手上稍一用力,那道士便杀猪般叫了起来:“别别别,我说,他是昨个夜里死的,他老婆不还被……被你……”刘道士犹豫了一下,不敢再说下去。 离鸿一松手将他放开,自己重重地喘了口气,暗忖道,大约是迷花儿下的手,以他的秉性做出这样的事也不奇怪,只是太可恶,而这可恶的罪名却又被硬塞到自己的头上。 “不是我,根本就不是我……”离鸿恨恨地道。 那刘道士怎会知道他在咬牙切齿说些什麽,这性命攸关的当儿,自然是逃命要紧,他脖子一被松开,便小心翼翼地向後蹭去,刚要寻机会逃走,突然肋下一疼,竟是被离鸿用刀柄抵住。 “你……”离鸿张了张口,刚要说什麽,突然身後风声一响,似乎是个轻功极高的人士来到了他的背後。 “云弘师兄!”刘道士骤然见了救星,失声叫道。 离鸿心中大震,猛地回过头,只见剑光寒锋,直向他面门逼来,他飞快抽出离恨挡去了这一下,刀剑交锋,两人各是退了一步,这才看清身後那人,白衣长剑,恍如谪仙。离鸿万万不曾想到,隔了数年,再见面时竟是这样的光景,云弘与他记忆中似乎已有了些微的不同,他身量高了些,面色冷峻,漆黑的眼睛里没有故人,只映出个狼头蒙面的恶人, “云弘……”他叹息般唤了一声,对方却并没有听到,手下剑势愈发猛烈,狂风般向他逼了过来。 “慢著!”离鸿飞快地化解去他的攻势,用刀强硬地将他剑锋抵住。 云弘抿了抿唇角:“你有什麽话要说?” 身旁的刘道士连声喊道:“师兄,这就是风狼的离鸿,盗取心经的那个恶贼!你可小心,别中了他的jian计。” “原来是你!”云弘抽回剑,嫌恶地瞧了他一眼,随即杀意十足地向他胸前刺来。 离鸿心中一痛,他本以为受了冤屈之後已是极怒,却不料云弘的误解会让他更加难受,他用力摇了摇头:“不是我,你听我说……” 他一面说一面垂下了刀去,云弘虽然惊疑他在激斗中自弃兵器,却更怀疑是什麽诡计,当下剑势不减,竟就这麽直直戳进了他的胸膛。 离鸿痛得一惊,不可置信般看著他,云弘被他的眼神弄得有些无措,将剑急急抽回,低声道:“你为什麽不挡?” 剑锋抽出时带出一股鲜血,痛得离鸿弯下腰去,他看著地上的血迹,心里明白,自己与云弘怕是再也没有对坐叙旧的机会了。 他用力捂住伤处,抬头最後看了云弘一眼,强自提起一口真气,跃上墙头离开了这条窄巷。 虽然及时封住了伤处四周xue道,但回到宅院时还是失了许多血,苦娘第一个看见他,登时冲上前来,厉声道:“离哥儿,你怎麽了,怎麽脸色这麽难看!” 离鸿只虚弱地摇了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见他负伤回来,骆罕也显得十分惊讶,不过并没有多问,只令人将他扶进屋内,又唤了田老夫子前来诊治。田老夫子用剪刀将他胸前被血浸透的衣料剪开,看了看伤处,轻啧了一声道:“伤口还真不浅,还好老夫这里有些上好的药粉,等给你敷完,睡一觉便没有那麽疼了。” 说来也奇怪,那淡黄色的药粉刚敷上没多久,离鸿便觉得困得厉害,不知不觉便昏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有什麽温热的触感在他额角上来回轻抚著,他缓缓睁开眼睛,竟已是入夜了,桌上的油烛还算明亮,清楚地映出床前那个戴著面具的人影。 第二十六章 离鸿呆了呆:“狼主……” 狼主抬起头看了他片刻,忽然一扬手,“啪”的一巴掌打在他脸上,这一掌毫不留情面,把离鸿打得满嘴血腥,几乎滚下床来。 离鸿本来就失血过多,挨了这一下子,只觉得两眼直冒金星,半天都没爬起来,好不容易抬起头,却见他又要抬手的样子,忙强撑著爬起来躲到了床後的角落里。 狼主微微一顿,看他戒备又虚弱地窝在角落里的模样,轻而冷地笑了一声。 离鸿混沌的意识稍一清醒,便觉得很是不妙,历来见狼主责罚下属时,那帮人别说反抗,就连动也不敢动一下,自己这样躲到一边,搞不好是要送命的。 “过来!”狼主隔著床对他道,面具下的眼睛琢磨不透,“你过来,我不打你。” 离鸿疑惑地看了他一会,慢吞吞地走到了他跟前。 狼主猛然出手,一下就勒住他手上脉门:“我说不打你,可没说不杀你。” “狼主……”离鸿痛得低叫一声。 “你离开副都这些天,倒是办了不少事,如今整个锦州城可是都知道你离鸿的大名了。”狼主冷冷说完,一甩手将他推到了地上。 离鸿心里一沈,已明白他是为了什麽前来兴师问罪,当下也不知该如何辩解,只默默等他说下去。 “风狼虽然在江湖上名声不好,但极少有人能像你这般声名昭著,”狼主盯著他缓缓道,“这便是不斩草除根的下场。” 离鸿不敢与他对视,躲闪著移开视线,低低道:“属下知错。” 狼主低哼一声:“你知什麽错,是未能替我查出骆罕的底细,还是三番四次相助外人逃命?这样胆大妄为,是不是真以为我不会杀了你!” 他竟什麽都知道了,离鸿放弃挣扎的念头,捂著伤处跪起身:“狼主恕罪。” 狼主冷笑道:“你今日大约也得到了教训,正道的那些蠢货,你帮他们,他们反而个个把罪名栽赃到你头上。”他伸手在离鸿胸口上用力一戳,“挨的那一剑,痛不痛?” 原本稍微愈合的伤处又被他按出血来,离鸿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