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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什么。” 他喃喃的字词本来就模糊不清,阮轻轻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孟千格?”钟阅替她说下去,“孟家二小姐?比你还小一岁?” 想了想,又问道:“你该不会怀疑路霖修喜欢她吧?” 阮轻轻沉重地吐出一口气,眼神放在车窗外,不说话。 她也不想这样想,可那个网友说得言之凿凿,再加上路霖修确实喝醉了念出这个名字。 这一切巧合都指向一个结果。 钟阅看了眼她,认真道:“如果真是孟千格,他们是什么时间开始的?路霖修和她差了七岁,按照路霖修二十岁接管路家来看,他们在孟千格十三岁时就开始了?” 钟阅敲了下喇叭,转头认真道:“你该不会认为你老公这么变/态吧。” 被这么一说,阮轻轻眨了眨眼睛,扇子似的睫毛扫了扫,愣愣道:“万一呢。” 钟阅:“……” 阮轻轻接着说:“那为什么就是路霖修二十岁之前两个人认识呢。” “二十岁他接手路氏,你以为是复习大学期末考试那么简单?谈恋爱估计不可能。而且你觉得差七岁能干嘛?路霖修想在大好年纪给人当爹?” 阮轻轻:“……” “万一呢?” 现在他这么大岁数了,床上床下,也没少占她便宜让她叫爸爸啊。 钟阅偏头睨了阮轻轻一眼,觉得路总这次大概很危险。 心里默默给路霖修默哀三分钟。 “而且,他要是喜欢孟千格干嘛跟你在一起。”钟阅说:“孟家从孟先生卧床开始已经走下坡路了,要是路霖修开口,估计会把女儿打包送过去。” 不得不承认,钟阅说得还挺有道理的。 而且,路霖修到底对孟家小姐有没有意思,这不影响他丝毫不对自己上心是个提了裤子就不认人的事实。 阮轻轻裹了下外套,拢了把长发,缓缓道:“算了,不管了。” * 壹天会所。 光怪陆离的灯光打下来,路霖修推开包间门。 里面的男人看着他,齐刷刷起哄道。 江徕:“呦,路总可算有时间了。” 周远:“你再不来,我都要怀疑你给哥们几个忘了。” 在角落里抽烟的卫珩摆手示意包间里面的女人都离开,半眯着一双眼睛,狐狸似的总结:“路总怕媳妇,天天下班当二十四孝好老公哄媳妇呗。” 被二十四孝好老公这个称呼刺激到,路霖修坐在他身边,悠悠道:“滚蛋——” “呦,”卫珩趿拉上地面的拖鞋,又跟路霖修凑近了点儿,“怎么,跟小姑娘吵架了啊?” 江徕补充道:“应该是小姑娘生气不理他了吧。” 周远:“也就小姑娘不理人才能跟哥儿几个出来玩儿了。” 江徕:“跟我们出来还能交差,现在包间里连个母蚊子都没有。喝多了我们送你回家,小姑娘一看你朋友送你回来的,也不好意思骂你,还能躲过一劫。你丫大大滴坏。” 这三个人早些年都是无拘无束的花花公子,现在其中两个老老实实结婚,都被老婆捏得死死的,讨论起妻管严话题可算是得心应手。 路霖修没有反驳他们,低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灼烈的红酒顺着食管流下去,在胃里一阵翻腾。他工作应酬总是要喝酒,所以生活里除了烦闷到极致,否则很少喝酒。 在三个男人灼灼目光注视下,路霖修喉结上下滚了滚:“嗯,吵架了。” ——您该干嘛干嘛犯不着当二十四孝好老公,跟这儿既折磨你也折磨我 ——活该是我配不上您,高攀了您 ——我不想跟你一直做皮/rou交易,行吗 一想到阮轻轻满脸泪痕的样子和她气愤时说出的这几句话,路霖修心里就泛起莫名的烦躁。 她就这样简单粗暴地把两个人的关系理解成皮/rou交易,把他的捧出来的真心当成装装样子。 路霖修又灌了一口酒,酒杯狠狠掼在桌子上。 小没良心的玩意。 三个人看在外雷厉风行无所不能的路霖修由于跟老婆吵架没吵赢开始卖嘴,面面相觑了片刻。 卫珩把酒往旁边挪了挪。 江徕坐了过来,道:“这有什么问题跟我们说啊,工作你行,谈恋爱这种事你还是得雇我们当爱情顾问。” 周远点了根烟递过去,“只要不是离婚问题,哥几个都能解决。” 路霖修心里一阵烦闷,顺手接过烟就吸了一口,青白色的烟雾缭绕下,喉结动了动,道:“她好像,不知道我喜欢她。” 周远江徕卫珩三个人:??? 路霖修接着补充一条他单方面认证的事实,“她应该对我,也没有感觉。” 从一开始,路霖修在剧组里再次见到她,她连话都不愿意听完,拎着包就走。 后来,她现在的弟弟生了重病,她明知道跟几个老头子喝酒会发生什么,都不愿意来找自己。 还好他赶过去及时。 再然后两个人结婚了,阮轻轻宁可一周有五天都窝在剧组统一的酒店小包间里都不愿意回家,明显躲着自己。 路霖修本来就忙,干脆就不回临湖别韵,每天住在公司。他不回去,阮轻轻收工就乖乖回家了。 临湖别韵本来就是给阮轻轻买的,按照她的喜好装修的,合该她来住。 婚后一年,路霖修临时提前了去美国的行程,按照平时是应该告诉阮轻轻一声的。可是他有了私心,想知道她会不会因为他有一点点难过一点点失落。 可是,一点点点都没有。 她不为自己伤心难过也无所谓,反正人已经在他身边,工作顺遂无忧,开心快乐就好。 所以路霖修每周都需要助理去买包包手表高顶奢侈品。她本就该是泼天富贵里长出的小姑娘,什么锦衣玉食配她都是锦上添花。 可是,她还是不在乎,他寄回来的东西堆了一整个衣帽间,标签都不摘。 小心翼翼了两年多,好不容易关系缓和了一些,然后却只得到了一个“皮/rou交易”的总结。 路氏支离破碎那些年,他都挺过来了,面对阮轻轻,却毫无招架之力。 路霖修摘掉眼镜,眼神深沉得如一片大海,伸手去捞旁边的酒瓶。 卫珩一把将酒夺走,江徕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时间都无话可说。 阮轻轻可能不认识他们三个,可他们三个算得上一路看着两个人走来的。 如果不是孟家突然出变故,估计现在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光线影影绰绰,路霖修被覆盖在大片阴影里,表情并不明朗,只有握着酒杯的手指骨节僵硬泛白。 良久,路霖修脱力一般,身子靠向沙发,一双幽深的桃花眼紧闭。 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