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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往里面投着冰块。 回过神来,里面的水早已经结冰。 第六章 只要一旦想起,有关那人的记忆就像是打开了闸门,源源不断的向他涌来。 前一阵子不愿回想,他甚至都难以回忆起对方的名字,更别提那张脸。 那个人在他脑海里就是一团黑雾般的符号。 乏味、模糊,令人无端想要逃离。 大夫告诉他,这也很正常。再过一阵子,就会好转。 赵吟便不再多想,反正意识深处,总觉得那点回忆不太愉快。 就像他搬家时,简直像是逃离包办婚姻。 可现在想起来,才发现陆立鸣长得和季衡有些像。 他的长相甚至没有季衡内敛温润。 陆立鸣是进攻型人格,眼神也是如此,总像是逼着你快点承认什么。 他还喜欢笑,无论开心还是生气,唇角常年一弯撩人弧度。极度恼怒才会翻脸,把桌上的东西一甩,对赵吟咆哮:“你亲眼看见我和别人睡了?!你亲眼看见了?!不然你凭什么判我死刑?!!” “我脏?!是!就你干净!你干净还不是被我压`着`cao?!” cao这种字眼在床上偶尔温柔言说是种情趣,这种时候,却是赵吟逆鳞。 可陆立鸣把赵吟扭压在床,扒着衣服欲要侵`犯,冷笑道:“你知道我上过多少人了吗?我的太太,你也只是其中之一,跟那么多人共享一个男人,是不是恶心极了?” “你出去!” 他们扭打在一起,两败俱伤。 那次大吵之后,冷战许久。 后来知道陆立鸣一直有在外面养些猫猫狗狗。 赵吟也不再管。 第七章 赵吟的生日在9月6号,为此陆立鸣没少拿他是个处女座来打趣。 赵吟不信这些,但确是个眼里容不下沙子的。 旁人的事情,他可以心里明白冷眼看。 自己的事情,却是剪不断理还乱,想要一口气断得干干净净,却是面上不显,心里难舍。 他重情,重得要命。 二十出头的时候为了陆立鸣和家里闹翻,他们二人在国外度过了属于两个人的大学时光。租住了一套不大的房子。那会儿的陆立鸣也是家里走出来的金贵命,却是凡事都揽着包干,跟宠老婆一样宠着赵吟。 小到连吃个石榴,他都给赵吟粒粒剥好。 赵吟自然不会坐着享受,亦变得十分勤快。 陆立鸣跟在赵吟身后动手动脚,手指捏着他的下巴,一挠一挠的撩着他,嘴里低声道:“你快生日了,要什么礼物好?” “我说出来还有意思?” “我送了好些年,已经快绞尽脑汁。” 赵吟拿肩膀轻轻撞开身后那个恼人的家伙:“那你慢慢想,我每年都会给你打分。” 那年似乎是送了一幅画。 陆立鸣自己偷偷学,画给赵吟的肖像画。 大抵是从小不缺钱财,送礼才格外想要表达个人心意,所送之物不见得如何破费,但都破费时费心。 每年不变,是还要在耳边说上一句“我钟意你”。 陆立鸣自小在讲粤语的城市长大,高中才转学到S时,当初也是半掩心思半开玩笑说出我当然钟意你,对方要是毫无反应,那就当他是欺负欺负赵吟听不懂了。 那会儿港产片正流行,赵吟怎么可能听不懂这最简单的情话? 他的尾指在发颤,是生平第一次被人表白,那人还是陆立鸣。 直至手指被人握住,对方嘴角弯弯道:“别紧张。” 第八章 他在电梯回想起了许多。 但其实又只是一瞬间的事。 赵吟进入酒店套房时,季衡已经进入浴室洗澡,他才刚刚脱了衣服打`湿身体,就听赵吟在外面道:“季衡,我刚刚想起有事需要回家处理,先走一步了。” “什么?”季衡探出半个身子,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他看着赵吟捡了桌上的手机和数据线,要去拎行李箱的身影,“什么事情这么急?现在?” “是的。”赵吟转过身,脸上的表情毫无错漏。 在季衡提议稍等一等,他随他一同回去时,赵吟亦是拒绝。 三言两句,跟落跑的灰姑娘一样,把湿淋淋的王子扔在酒店,拎着箱子快步走了出来。 他急着回到S市,回到那个绿意环绕,阴阴森森的大房子。 开灯之后,才发现这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黑暗,璀璨的吊灯堪称奢华。 沿着楼梯走上去,走过的地方都灯火通明。 最后发现那个人并不在家。 主卧收拾的整整齐齐,已是许久没有人气。 他又想起,其实到后来,他和陆立鸣早就分房睡了。 主卧一直是他自己在睡,自离开之后,对方也未踏足,自然是老样子。 陆立鸣睡觉的房间在走廊尽头,那本是普通客房,陆立鸣被赵吟赶出来后,自己收拾的一个狗窝。 说是狗窝,半点不差。 入门便见地板上点点烟灰。 因为家里的书房也是赵吟一直在用,那个家伙就把工作文件带回到小房间处理,睡觉工作皆在此处,桌面一片狼藉,柜门常年半开,里面衣物亦是散乱。 陆立鸣在外风流潇洒,谁知在他自己那三层金屋里,却是住着破狗窝。 偶尔要开视频会议,那家伙却还知要到书房去开。 毕竟那儿背景要好上许多,不失他老板身份。 赵吟在陆立鸣不在家时,曾开门看过那个房间几次,每次视察完都黑脸,把那房门摔得震天响。 第九章 第十章 陆立鸣就是这样叫人又爱又恨。 温柔起来不像话,混账起来更不像话。 他可以在床上对着赵吟又哄又亲,转头又和别人走在一处。 被赵吟看到也无所谓,嘴角挂着一抹微笑,好像还在反问:你信? 赵吟就是想到他对自己这般温柔,转头可能对着旁人也是如此,才更加恶心,如鲠在喉。 夜里被人cao过一通,次日醒来总是闹得不甚愉快,把姓陆的踢下床还是小事,恼火起来,把台灯也砸过。 结果都是陆立鸣捡了自己衬衣,赔罪退出。旁人是床头打击床尾和,可到了他们这儿,上`床根本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只是相互解决生`理`需`求罢了。陆立鸣无奈于赵吟精神洁癖太过严重,看似理性,实际理想主义到无药可救。赵吟恼恨于陆立鸣初心已变,风`流`浪`荡,还一直总是跟他摆出“爱信信,不信你就自己恶心去”的恶劣态度。 温柔下来,又恨不得把他的固执又严苛的爱人从头到脚亲`上`一遍,狠狠疼`爱,什么话都想说,要是跪在对方脚边便能求得原谅,那陆立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