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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耳朵灵我们算是见识了,还劳请公子玩玩别的去?” 秦珰也不计较,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让知乐捧起揣好银票,就说:“你们这还有什么?” 丰运是家新赌坊,秦珰也是头一回来。 但他晓得,这家赌坊可比原来那‘三大’厉害,估计背后有什么人撑腰,家底厚,在云京开了没多久,就赚得满盆金钵。 这也是秦珰盯上这家的原因。 “牌九,六博,投壶,马吊,奕棋,叶子戏,走马,走犬,斗促织……呵呵,只要您想玩的,咱们赌坊都有。” 秦珰听着就乐了,难怪这家赌坊在云京能赚,这花样还挺多。可他也不傻,听这掌柜说的,一样样的全都是用不着他的耳朵的。 “掌柜怕我这灵又灵的耳朵么?”他逗乐地笑笑。 知乐在一旁附和:“大抵是我们小公子耳朵太灵了,掌柜都怕了吧!” 掌柜勉强笑了笑:“小公子看玩点什么?” 秦珰随意道:“我还是最喜欢骰子呀……” 掌柜生怕他还要继续玩这个,秦珰还没说话,知乐就开了口:“小公子,要不咱们玩牌吧,牌九里不也有骰子么!” 是啊,牌九是有骰子,可那是用来决定发牌顺序的。而且牌九全凭运气,赌坊这边还容易做手脚。 于是掌柜连忙应和:“是啊,这牌九里也有骰子,也有的。” 秦珰迷惑地回头问知乐:“可是我没玩过牌九,怎么玩的?” 掌柜闻言,压下内心喜悦,神秘一笑:“您去试试就知道了。” 秦珰歪了歪嘴,“行,那小爷就去试试。” 掌柜吩咐了人带着他和小厮过去玩,自己像是松了口气似的回了老板的那桌。 “怎么样?” “您放心,这回一定不会再继续赢了。” 老板满意地笑了笑。 谁曾想,掌柜才刚坐下,赌坊里的伙计就跑了过来,低声问:“掌柜的,他上来就压了五百两……这要不要管管?” 掌柜又确认一次:“他是在玩牌九吧?” “是。” “那就不用管他,他压多少,我们收多少!” “可是掌柜的,没牌友啊,他玩得大,别人都不愿意跟他一桌。” 掌柜冷笑:“那就咱们赌坊自己出人,发牌的时候让荷官注意些,最好把卖身契都输在这!”明天就卖到烟花巷里去! 她看那个小公子长得不错。 可惜穿的不怎么样,大抵就是个会听骰子的小混子。来她们赌坊圈钱,还带个小厮装模作样,这样的人她见多了! 小伙计奇怪,掌柜的这么爽快?但没多想,只是应了一声,又匆匆去传话了。 …… 牌九么,一组牌两张,说来也简单,四个人一共八张牌,比大小。 “诶,知乐,你看看,公子我这牌是怎么的?”秦珰捏着自己的两张牌,看了又看:“加起来才四点?我是不是输了?” 知乐探头一看,嬉笑:“公子,您这一模一样的两张呢,是地牌,就比天牌和至尊牌小一点!” 秦珰一扫全场,都是杂牌,顿时笑得无辜得像只小白兔:“那我……这是又赢了?” 与他一桌的三个人满脸灰败。 输了。 又输了。 又是五百两。 这个小公子也不是没输过,只是又是十几把下来,她们三人一共输了好几千两了。 不敢赌了,他们都是伙计,会一点小千术,可没想到会输得这么惨,这下老板怕是要将她们三人的皮都给剥了! “怎么不来了?”秦珰让知乐收好银票。 “这,我们没银子了。”那三人磕巴着下了桌,跑了。 秦珰笑了下。 紧接着,掌柜的又火急火燎地来了。 百般又要劝他,这一次却不是劝他玩别的,而是要让他走的意思。 秦珰唰地冷下脸,高声道:“怎么你们赌坊输不起啊?云京最大的赌坊,就这么点能耐?” 他声音又软又嫩,可不妨碍声音大,一下子就引得大家全都往这边看了过来。 “我就赢了这么几百两,你们赌坊也太输不起了,好意思说自己云京第一吗?” 掌柜的听他胡搅蛮缠! 几百两?他小厮兜子里好几张千两银票! “刚才我玩骰子,你们说我耳朵太灵了不许我继续玩,换了牌九,现在又输不起了!” 他很会说话,众人瞬间都议论起来。 “怎么回事?”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小公子赢了钱,赌坊不让玩了呗!” “赢了钱就不让玩了?” “这赌坊也太霸道了,那我们也赢了钱,是不是连这门都走不出去了?!” “是啊,赢钱就不让玩了?算了算了,咱们还是去金成赌坊吧。” “云京第一赌坊?我看也不过如此!” 叫嚷的人越来越多,老板横了掌柜的一眼。 掌柜急得满头大汗,赶紧站了出来:“大家误会了,误会了。小公子也误会了,您玩牌九压注得太多,找不到牌友跟您玩啊!绝没有要让您不玩的意思!” 掌柜其实也无辜,她本来是想吓吓这小公子,最好把人给劝退。谁知道这小公子…… “那我换一个玩也可以,可你们会不会一会儿又叫我走啊!” “这倒不会,不会的。”掌柜赶紧道,“您看玩个别的怎么样?投壶怎么样?” 掌柜的不信他什么都会玩!赌坊这么大,花样这么多!他能永远赢下去? 掌柜谄媚着,眼里很是不怀好意,又向他介绍起别的玩法来。 秦珰又是一脸无辜:“好啊,那就投壶吧。” …… 天色暗了下来。 秦珰带着知乐,揣着一万多两银票走出了赌坊。 知乐心里小兔子不停地蹦,小心又谨慎:“公子,咱今日真的赚了那么多啊?” “是啊,一万多两。”秦珰无所谓地笑,眉宇间却有些发愁。 一万多两,听起来是个很可怕的数,可真要去买粮草,却买不到多少啊。而且大范围屯粮还会引起朝廷的注意…… 他也是糊涂了。 北境多少将士啊,这简直是拿银票去砸一个填不满的窟窿。 秦珰捧着银两,走着走着,突然想起什么,“暗三,你在不在?” 树后飘然而出一个身影,穿着普通人的衣服,原本很好的隐藏在树后,只刹那间就来到了秦珰面前。 “小公子。” 秦珰眨眨眼,从胸前的兜子里摸出十两银子:“这些,给刚才那些帮我说话的人,我刚才差点忘了,这会儿她们应该在暗巷里等着呢。” 暗三愣愣地接过银子,忍不住问了一句:“刚才在赌坊里起哄的人是您找来的?” 秦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