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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觉不对,重新跑回床榻旁,看了一眼床榻上的情况,倒吸一口凉气,猛地退后数十米,转身又想逃。 四周落针可闻,一声痛苦的呜咽从床榻上传入萧予安的耳中。 萧予安蓦然刹住脚步,在心里默念了三遍逃避可耻,然后深呼一口气,跑回床边。 晏河清被黑布蒙住双眼,口中勒着布条,身上的白衣敞开,浑身被麻绳束缚,大约是挣扎得太过厉害,裸露的皮肤早已被绳子勒出深红,甚至有了血丝。 萧予安慌乱扯了晏河清眼睛上的黑布和口中的布条,黑布下,晏河清双目血红,嘴唇却惨白。 萧予安都做好了被骂、被咬的准备,哪知晏河清一言不发,蜷缩着身子,呼吸很重,萧予安伸手去解晏河清身上的绳子,忽然觉得不对劲。 晏河清的神智极其不清楚,眼里除了空洞就只剩茫然,整个人痴痴呆呆地躺上床上,没有一丝动作,就连萧予安不停同他说话,也犹如木偶,毫无回应。 晏哥你怎么傻了啊!!天下苍生还要靠你来拯救的! 萧予安当真想跪,然而更想让他跪的还在后面!! 晏河清身上的绳子,萧予安解不开!!! 那绳子绑得极为花俏,说是束缚,反而更像是一种情趣,萧予安从未接触过这种绑法,匆忙之间解得一头雾水,半天没解开不说,还把结弄得更加复杂。 萧予安一气之下,将好不容易解开的小部分绳子一下扯出! 然后打了个蝴蝶结…… 萧予安自暴自弃完,声音颤抖地喊:“红袖!” 几声呼喊,寝宫门口烛火一晃,红袖匆匆走进,跪在床榻边:“皇上,出什么事了?” 萧予安脑子一片混乱,话都不知道从何开头,只能说:“你,你,你先把这绳子给他解开。” 红袖一愣,似乎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脸色煞白,起身解了晏河清的绳子。 “他是被弄傻了吗?”萧予安看着一直毫无反应的晏河清,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搅在了一块。 红袖解完绳子,重新跪回地上:“回皇上,因为怕他反抗伤及皇上,所以奴婢给他喂了迷药,不是真傻,只要服下解药,休息一晚就无事了。” 萧予安拍拍胸口,长吁一口气:“那解药呢?” 红袖拿出装解药的小瓷瓶,双手递上。 萧予安接过那只白色的瓷瓶,在床榻边坐下,伸手揽起晏河清,将解药给人喂下。 喝下解药的晏河清很快晕沉沉地睡了过去,萧予安替人拉好衣服,盖好被子,一番忙活完回过头,发现红袖还在那跪着。 萧予安说:“别跪了,起来吧。” 红袖不依,低着头:“求皇上惩罚。” 萧予安伸手将红袖拉起,苦笑一声:“罚什么?” “红袖知皇上宠爱此人,之前命令过红袖不可动此人,但是此人太过危险!红袖没法不管不顾,就将他送到皇上枕边,如今皇上见了他的伤,不忍进一步……” “等等!”萧予安揪住关键信息,“伤,什么伤?” 红袖怔愣回答:“背上的鞭伤……” 萧予安吸气吐气,再吸气再吐气,然后开始翻箱倒柜。 红袖满脸疑惑:“皇上你在找什么?” “金银细软。” “为什么要找这些?” “逃啊!不!不对,我们这不是逃跑,我们这叫战略转移!” 第二十六章 假药害人了解一下 第二十六章 假药害人了解一下 “皇上,皇上你怎么了呀?什么逃呀?你要去哪?”红袖慌乱拉住四处翻找的萧予安。 萧予安停下动作,静静地看着自己手里翻出的细软。 是啊,他能去哪? 萧予安稳住心神,站起身,赴死般的语气问红袖:“你都对他做了什么?” 红袖抿住下唇,双手绞在腹前,低头回答:“回皇上,奴婢本想好好地教教他如何伺候皇上,但是还未来得及,所以今日只得先灌药。” “那鞭伤是怎么回事?” “宵禁时刻,他擅自在景阳宫内徘徊,因此受罚。” “除了这些呢?” “没了。” 情况好像还有救!!现在的主要矛盾是如何解决红袖天天想把晏河清送自己床榻上来这个问题。 萧予安单手抵住下巴,来来回回踱步,绕了两圈后,停下步伐,站在红袖面前,指着床榻上的晏河清,一本正经地说:“红袖,你觉得我喜欢他吗?” 红袖毫不犹豫:“喜欢,因为帅。” 萧予安转身掀柜,再放下,再掀,再放下,等冷静下来后,转身对红袖高呼:“我不喜欢他。” 红袖不解:“可皇上你这段时间日日夜夜念着他。” 萧予安问:“你想想,我喜欢的是这种样貌的吗?” 红袖怔愣,沉默,思索。皇上确实只喜欢妖媚,艳丽容貌的,晏河清虽然帅得惊为天人,俊逸出尘,却不是皇上喜欢的模样。 红袖小小声问:“那为什么皇上您……” 萧予安故作深沉:“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我这是为了日后再次南征做准备!” 红袖恍然大悟,茅塞顿开:“皇上英明!” 萧予安说:“你看到我对他恩宠,其实是我想刺探敌情的假象,所以我对他根本没有兴趣,你也不用费心去教他什么了。” 红袖挽手行礼:“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让人把他带走。” 萧予安看了眼床榻上熟睡的晏河清,于心不忍,脱口而出:“都这么迟了,算了,今晚就先让他睡在这吧。” 红袖:“……皇上你真的不是……” 萧予安斩钉截铁地打断她:“真的!不是!” 萧予安口干舌燥地和红袖讲了一堆,又指天指地高呼日月可鉴,这才把红袖的将信将疑变成深信不疑。 将红袖劝离寝宫,一晚上精神受到各种攻击和摧残的萧予安终于歇息了下来。 “哎。”萧予安长叹一声,坐在床榻边,靠住床柱,又上闭眼,想静静整理思绪。 良久,萧予安睁开眼,揉揉太阳xue,偏头看向晏河清,哪知这一看,顿时胸口一凉,浑身血液开始凝固。 晏河清不知何时醒了过来,眸里的血红还未褪去,此时阴郁地与萧予安对视,眼神犹如狠戾鬼魅。 说好的睡一觉才醒的呢!假药害人啊! 身为一名总裁,身为一名曾经被要求熟背霸道语录的总裁。 在此时此刻,萧予安的脑海一瞬间晃过各种句子。 说吧,要现金还是支票?反正,爱,我是肯定给不了的。 别担心,我会负责的,一百万你看够不够。 既然染上了我的气息,那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人了,这辈子都逃不掉。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