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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将老头推倒在地。 “谁咬的找谁算账,别跟疯狗一般乱咬。” 老头坐在地上仰天大哭。 “这重买一妻可要许多银钱,眼看就要秋收,家里少了出力的,我可如何是好。” 陈溪面无表情地从老头身边路过,“这蛇真不会挑人,要咬也该咬你这没心肝的才是。” 发妻多年,到头来竟毫无感情,人跟牲口在他眼里又有何区别。 “你这贱妇咒我!若非你来我家田地乱走,她怎会被蛇咬,这件事必须要给我个说法!” 老头忌惮身强体健的铁匠,不敢再冲过去,一双眼却紧盯着陈溪。 就差直勾勾的说出那句不要脸的话,人死了你嫁过来抵。 连同陈氏名下的薄田一并陪送过来,他是不嫌弃她克夫的。 围观诸人注意力都在中毒老妇身上,只有万晗意识到这老头看溪溪的眼神不对,要不是怕溪溪看出端倪,真应该引个雷劈死这个为老不尊的。 陈溪的注意力都在地上的老妇身上,周围人开始摇头。 没救了。 本地有种毒蛇,被咬上顷刻毙命,此地距离医馆尚有距离,等郎中过来,人怕是早就死透了。 陈溪伸手探了下老妇,鼻息尚存,只有被咬的指尖是黑的,手掌尚未变色,毒素还没扩散。 “你这不详的铁扫帚!” “都是你带来的!” “滚回去摸尸体去吧!” 周围谩骂声从小变大。 豆儿一一听了去,小脸上满是担忧,刚刚燃起对生活热爱的小脸一点点黯下去。 没用的。 无论多少次,无论多努力,她和娘都逃不过这样的命运。 无论她们是否做过,都会有人这样谩骂羞辱。 没做过也要被骂,那做一个好人,是否还有意义 “闭上你的嘴!耽误救人你们一个个都是凶手!” 陈溪中气十足的怒声将豆儿飘远的思绪拽回来,豆儿见证了影响她一生的一幕。 她娘斥退了那些谩骂的人,然后… “啊!”老头发出惊呼。 他脖子上多了把刀,陈溪手持刀命令。 “吸!” “有毒…”老头为难,陈溪手一用力,他服了。 人群层层围着。 陈溪对铁匠点头,兄弟,谢谢你递过来的刀。 他也对她点头,不客气。 “她这是…草菅人命!”围观的有人喊。 替天行道,活捉妖婆陈氏! 铁匠不慌不忙地从袖子里拽出更大一把刀,安静了。 敢动溪溪就踩着他尸体过去吧。 “娘!娘!” 豆儿不顾一切地想冲过去想看陈溪。 一双大手掐住了她的腰,豆儿腾空了。 隔壁那黑着脸的铁匠师傅抱着她,与她面面相觑。 “她没事。” 万晗将豆儿放在自己的肩上,居高临下的豆儿看到让她毕生难忘的一幕。 她娘,她那被镇里人一直排挤轻待的娘,正用刀抵着老头威胁他给老太太排毒。 刀…不仅可以伤人,用好了还可以救人。 豆儿固有的观念被陈溪用行动一点点改变,一切都在悄无声息地发生着变化。 一直到血变成正常颜色,陈溪才松开手,老头劫后余生,觉得裤子湿了… 吓尿了。 陈溪在附近查看,她记得有人说过,毒蛇出没的地方会有蛇草解毒。 但 那玩意长什么样? 理论跟现实还是有点差距的。 一只握着草药的手伸了过来,陈溪抬眼,冷面小铁匠肩头上的豆儿怯生生道。 “用这个” 豆儿怎么知道这玩意能解毒的,细思极恐。 陈溪接过来,嚼碎了敷在老太太的手上,周围一片寂静,唯恐高谈阔论耽误救人。 人群眼见老太太的脸色一点点好转,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 不同刚刚恶语和轻蔑,纵然看陈溪的视线里还有许多的好奇,却已不再有恶意。 “为防有变,找郎中抓几幅药比较稳妥,给我的费用比照郎中就可。” 老头吓得惊魂未定,听她还要钱,怒视她——被铁匠挡住了视线。 铁匠看他,手里的刀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老头不敢说话了…地上的水痕又多一片。 陈溪抱过铁匠肩头的豆儿。 万晗一直目送她抱着孩子离去,见周围人还在窃窃私语,冷着声音说道。 “若不是她,今日这人便救不回来。” 周围一片寂静。 不知是谁小声说了句,“怎就知道蛇不是她招来的?” 万晗一个冷眼扫过去,看的那人瑟瑟发抖。“你说蛇是她招来的,我还说这是你们无视天意,欺负孤儿寡母,招来的祸端!” 不信,问他手里的刀! 第章呆萌铁匠仵作妻(16) 铁匠万师傅素日话甚少,也不喜出风头,今日开口,竟是如此铿锵有力,配合这冷意十足的表情,在场诸位竟无一敢反驳。 “她夫郎西征未归,按着我朝律法,家族需优待遗孀,不得怠慢,在场许多都是她的族人,任由她婆母侵占钱财在先,排挤她们母女在后,有任何灾祸皆推至她母女身上,可曾想过报应不爽?” 如此义正言辞的话说完后,又在心中补充了句。 这个“她”指的是原主,跟溪溪没有一毛钱关系。 这个“她夫郎”指的是原主丈夫,跟自己没有一毛钱关系。 溪溪只是暂时用下这个壳子而已,她的丈夫也只有自己。 这是非常重要的因果逻辑,圈地运动画地盘宣告主权,正夫,且是唯一正夫的地位不容动摇——by某内心戏十分丰富的男人。 “这泼才正是无辜谩骂,才招此蛇祸,可谓罪有应得。若各位不服,可指天对地摸着良心说一句,这一切皆是陈氏所招,且看是否有报应!” 此话说罢,晴天突降一道雷。 好大一声雷! 前一刻还晴空万里,下一刻无故降雷,吓坏了众人。 就劈在地里。 众人吓得魂飞魄散,反应过来直接倒地就拜,以为是天罚将至。 万晗说完这些,扬长而去。 被雷劈过的麦地冒着烟,众人好半天才回过神,寻迹探过去,就见一绿衣男子站在被雷劈过的地边,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