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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个过多介入的路人。 容陌:“要先去看看城外的兵荒马乱,还是先去向皇上汇报?” 从主观上来说,容陌确实是希望去围观一番,欣赏一下众人的混乱。 但是,以他平日中的性格,这样似乎是超出常理,不合礼数了,他是绝对不会作出这般出格的行为的。 他是一定会先中规中矩地向皇上汇报已知信息,再随着大部队,商量对策。 而且,容陌也不愿意,为了一时的欢愉,毁了他多年的精心策划。 墨轩:“先去汇报吧。只是难免要解释简大人的去向了。” 容陌却对着忧心忡忡的墨轩满不在乎的笑了笑,挽过他的肩膀,胸有成竹地说道:“这倒是唯一一个不必担心的问题了,子卿还是想想,如何解释简岳大人对你说这些话的原因吧。” “先回去了,天塌下来,都轮不到你我顶着。” 他必然是早已有所安排了,墨轩迅速反应了过来,却是更为头痛了。 容陌的性格一向是不好琢磨,他总怕他一个不小心,就把他自己也一并卷入容陌设下的局中了。 不,也不是,。因为自己从一开始,就已经是局中的棋子了。 除了身为执棋人会爱上手中的棋子,这件似乎不可能发生的事,一切都如同在他预料中一般。 二人相携着回到了出发的地点。春猎早已结束,对即将到来的祸事浑然不觉的文武百官们,正聚集在一旁高谈阔论,顺便吹吹牛:“本将军年少时,肯定要比今天风光得多。老子当年可是神射手一般的存在,甚至获得过多次皇上的钦点。” 身旁知根知底的朋友一听他说这话,就不留情面的揭穿他的废话:“你可拉倒吧。我还不知道你当年是什么熊样?你射箭的时候,非得把靶子放到跟前,箭尖就对着他,还会射偏了。” “诶,你···怎么老拆我台,有这么做朋友的吗?” “嘿,你还别说,你小子干过什么事,还要我说嘛?” 那人显然是被噎住了,只能悻悻然的嘀咕道:“行吧,行吧。” 还有几个吹嘘拍马的“三不沾”正在对几个近日来大出风头的功臣奉承道:“俞将军,蒋侍卫长,这回肯定又是您们两人位居三甲了,祉国的江山皆是依仗着您们两位护着了。” 身旁的几个太监四处窜来窜去的,手忙脚乱的将猎杀的猎物抬回会场的主办处。 林生黎和林晓夜这忙着统计猎物的数量,以及各位参赛者的分数。 春猎的制度考虑到了许多关于参赛者的均衡性和公平性,一直沿用着自容栖那一代就传下来,供历代使用的计数法:按照猎物的体型大小和数量多少算起。 之后,再根据所任官职评分,再除以平均数,从各方面综合考虑。勉强称得上公平了。 只是这种算法,只有历代的掌印太监才能通晓,所以贿赂事件也是屡见不鲜的。 容曙正在一旁和蔼的与几位宗亲子弟,也不过是十二三岁的少年谈天,吱吱喳喳的,有着一副不谙世事的笑脸。 与自己当时的晦暗绝望截然不同,也是,当然不同,人家的运气比他好上太多,不是一个皇子。 容陌冷着脸,在一旁围观,无端的有几分烦躁。 从很早开始,容陌就不是特别明白:为何同是一脉相承的祉国子孙,容曙却唯独对自己这个独子狠得下心,百般折磨,而对其他人皆是温暖和煦的? 再后来,也就是他十三岁,终于可以喘口气时,他突然想通了。 正因为自己是他的独子,在他看来,自己是世上唯一一个不能嫌弃他的人,所以才那般有恃无恐,敢于暴露自己真实的模样。 就因为是最亲近的人,才敢毫无遮拦的暴露最肮脏可怖的丑陋模样。 墨轩突然毫无征兆的握住了他的手,安抚似的摩挲着他的手指指节。 容陌眯起了眼,平复了自己烦闷的情绪。 他最近总是容易急躁,大抵是像太医说过的那般,是因为之前的余毒还未清理干净,所以才会影响自己平日的心情,也没有什么办法调理,只能尽力压制着。 只是,容陌也不需要,反正墨轩一直在他身边,总不会出事的。 容曙此时也看到了两人,笑着和他们打了打招呼,余光瞄到了他们交握的双手,笑容一僵。 容陌近乎挑衅般地一笑,眉毛一挑,反而将墨轩的手攥得更紧了,迈着大步,就向他们走去。 文武百官皆停下了议论声,暧昧地将目光放在他们身上,其中不乏批判的与嫉恨,以及鄙夷。 容陌毫不在意。 他们走到容曙身旁,林生黎和林晓夜此时也恰好统计完春猎的分数。 容陌也不着急着告诉容曙:敌军已经抵达了城门,正准备攻打进来。 相反的,他甚至还有些好奇,想要听听这一届的结果。 他从一开始就准备着看热闹,对春猎也就不那么热衷于参与,就象征性的四处扔了几支箭,就只是为了装装样子而已。 林生黎对容曙低语了几声,容曙的笑容逐渐凝固,又迫不得已的清了清喉咙:“咳,朕宣布,这次春猎的魁首,乃是七王爷。” “儿臣有事禀告,”近乎同时,容陌就拱手作揖,向容曙喊道,“城外叛军集结,即将入城。还望父皇尽早作出下一步的应对之策。” ☆、波澜(陆) 二人说完,皆是一怔。 容陌迅速反应过来,抢先将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 容曙当即铁青了脸,低声问道:“消息属实?” “嗯,绝对属实。”容陌的语气也严肃了起来,只是眼角还带着些漫不经心的笑,懒洋洋的,似乎毫不在意。 他将简岳对他说过的话复述了一遍,容曙就十分头疼的蹲下了身。 他是皇上,无论面对的是什么惊涛骇浪,他也必须毫无波澜的作出决议,最起码也不能表现在脸上。 落子无悔,无论自己的所作所为犯下了多大的过错,也绝对不能后悔,只能看着眼前的路,做出选择。 容曙看了一眼身旁仍然沉浸在震惊中的文武百官,缓慢而又坚定地下达命令:“俞将军,蒋侍卫长,你们先行去城中的兵部领虎符,指挥宫中的侍卫,以及御林军参与战斗。” “李延,你去驿站,给镇守西北的杨将军发送紧急军报,即刻起草调令,将附近城镇所能急用,调用的兵力调回京城。” “言阁老,你与其余内阁大臣准备与叛军谈判。” “宗亲迅速撤离。” “太子,七王爷,即刻随朕前往兵库领武器盔甲,指挥战斗。” “其余大臣,辅佐之前的主要大臣行动!” 他每说一句话,文武大臣如同糨糊般混沌的思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