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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让他难过了……” 呼吸颤抖着没办法继续说下去,明一湄心里揪得难受,悲伤一点点扩散开来。 司怀安展臂将她搂入怀里,在她发顶亲了亲。 “不会的,”他低下头,将她冰凉的指尖收在自己掌心,慢慢熨暖,“你爸说的那是气话,我的一湄又漂亮又聪明,现在还当上了大明星,实现了你的梦想。这次咱们回来,好好儿跟他们说说话,让他们看到你现在过得很好,好教他们放心,嗯?” “嗯。”明一湄点点头,红着眼圈笑了。 两人静静地依偎拥抱坐着,车驶入一个安静的社区,路灯照亮了平坦的道路。 这是在美国常见的小区风格,居住在这里的多为中产阶级家庭。 明一湄瞬间坐直了身子,有些紧张又有点儿期待,她抿着唇,眼底倒映出路旁温暖的灯光,还有一扇又一扇经过的窗。 “就是这!”熟悉的栅栏和树屋映入眼帘,明一湄很激动,拍拍司怀安胳膊,车刚停在屋前,她立刻推门下车。 才下过雨,路面湿滑。 修剪整齐的草坪上,立着一栋田园风格的三层小屋,屋顶、阁楼掩映在郁郁葱葱的树木之间。门前停了一辆款式普通的休旅车,车身锃亮,保养得很好。 静谧的夜色笼罩了整栋屋子。 二层朝东面的房间亮着一盏灯,而透过一楼厨房的窗户,依稀可见一道纤细的身影。 捂住嘴,明一湄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她脚底打滑了一下,司怀安吓得赶紧扶住她。摇摇头,明一湄含着眼泪,轻轻抽出自己的胳膊,冲过草坪,跳上门前台阶,抬手用力摁下门铃。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我来放防盗先~~~~ 替换依然是晚上十点半左右…… 谢谢亲爱的们给我爱的慰问(比心)等我咬牙度过最难受的头三天,就又是一条好汉!(骄傲脸) 第101章 .| 明一湄激动得手一直在抖,她先摁了一次,怕里面的人没听清,又用力按了好几次。 没多久,母亲的声音自门内响起。 “你好,请问是……” 拉开门的瞬间,明一湄就控制不住地扑了上去,她紧紧搂住母亲的脖子,如孩提时那般,又蹦又跳,一叠声儿的哭着喊。 “妈,妈!我回来了……我回家了……我好想你mama……呜……” 母亲狠狠吃了一惊,她往后退了几步,手覆在明一湄肩头,颤声问:“是湄湄?我的湄湄回来了……” 听见女儿带着泣音的呼唤,母亲脑子全乱了,什么都顾不上,只知道她的宝贝女儿回来了,就在她跟前,跟做梦一样! 母女二人在门边紧紧抱在一起。 明一湄哭得无比伤心,离开家的这些日子,她一个人回到国内,在娱乐圈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许多次她都想过要放弃,却又害怕这样的自己更叫父母瞧不起。 直到真正回到了家门前,明一湄心中近乡情怯的情绪如烟消云散,她瞬间抛开了身为明星的种种顾虑,所有的委屈、难过、后悔和思念,统统在母亲温暖的怀里释放出来。 怕她情绪太激动,身体又会不舒服,司怀安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拾级而上,站在两人身后,缓声劝慰:“一湄,别哭了,瞧你嗓子都哭劈了……当心吓着阿姨,来,一湄,好了好了,不哭了啊,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应该高高兴兴的。” 含着眼泪的明母也一直在哄怀里的女儿,听见旁边突然多了一道十分悦耳的男嗓,不由得一愣,抬头朝声音来处看去。 与明母视线对上,司怀安特别紧张,他力持镇定,对明母笑了笑。 这一笑,瞬间就加满了好感值。 明一湄母亲在心里赞叹,这是哪儿来的小伙子,长得真俊!气质真好!没有那些个洋小子身上的浮躁,瞧着就特别让人放心。 正想着呢,母亲觉察到怀里女儿哭声渐渐停了下来,她心里跟明镜似的,看来啊,这小伙子跟自家闺女关系肯定不一般,不然哪儿能两三句话就让女儿乖乖听他的? 玄关后的楼梯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听见楼底下又哭又嚷的动静,原本在楼上准备讲课资料的明父,赶紧放下手边的事情冲下楼来,看见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男子,他勃然大怒。 “混账!你是什么人,竟然敢跑到我家来?还不赶紧给我滚出去?” 平地一声吼,站在门边的三个人都怔住了。 明母回头看了眼,表情瞬变:“老明,别冲动,快把你手里的东西放下。” 司怀安被吓了一跳,从楼上冲下来的清瘦中年男子,衣衫略显凌乱,挂在脸上的眼镜也有点儿歪,瞧上去应当是个温文儒雅的读书人,此刻他怀里却抱着一管猎|枪,枪口对准了自己。 明父正在气头上,他狠瞪着门边的司怀安,拉开枪|栓,作势威胁:“你还不走?再不走我就开枪了!” “老明,你——” “爸!” 见此情形,司怀安只好往后退了两步。他站在台阶上,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欠身行礼:“是我做小辈的不是,冒昧打扰了您二位,请伯父息怒。明天我再来正式登门拜访,晚安。” 说完,他直起身,朝他们笑了笑。 笑容俊雅,如皎月清风,沁人心脾。 倾身在明一湄带着泪痕的小脸上一啄,司怀安飞快耳语:“乖,我明天再来看你,别再哭了,当心哭坏了眼睛。” “怀安,你等等……”明一湄没来及捉住他,他袖角如流水般从她指缝间滑走。 司怀安脚步坚定,绕过树篱,背影消失在了道路尽头。 “那混小子是谁?”明父怒咆,挥舞着手在玄关走来走去,“他还敢再来?再来我就一枪让他脑袋瓜子开花!” 明母搂着女儿往屋里走,没好气地瞪了丈夫一眼:“别胡说八道了,赶紧把门关了,没瞧见咱们闺女回家来了?” 红着脸,明一湄垂头揉眼睛,肩膀还一抽一抽的,父亲瞧见她这样,一点办法也没有,手足无措地跟在后面走了几步,想起妻子的吩咐,他忙奔到门边,警惕地朝外面草坪张望了几眼,咣当重重摔上门,落锁。 在客厅里坐了几分钟,父亲走进来。 明一湄抬眸,发现他已经重新整理过衣裳,头发不再凌乱,眼镜也戴的端端正正的。父亲似乎也有点儿紧张不安,他面无表情地在主位上坐了,僵硬地挺直了背,看看妻子,又看了看女儿,憋出一句硬邦邦的话:“你还好意思回来!” “老明!”母亲低叫,一副受不了他的表情,“女儿难得回一趟家,你那么凶做什么?平时成天念叨,担心女儿在外头吃不惯,怕她天冷了忘记加衣裳……” “好了好了,你不要说了。”明父紧紧皱着眉,摆了摆手。 攥着纸巾擦了擦未干的眼泪,明一湄想起先前在门边的场景,噗嗤一声乐了。 “爸,”她声音里带着娇憨的鼻音,“你怎么端着枪就跑下来了呀,你明明不会用……” 当年明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