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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处理过了,没事,别沾水就行。” 走出去一段距离,司怀安发现她没跟上来。 折回去捧起她的脸,在她黑色镜框上弹了一下,司怀安噙着笑:“怎么了,脸拉得老长,赶紧走,别被人认出来。” “司怀安。” “……你打电话问问那小子,是叫方念对吧?咱们要不要过去做笔录?如果你不想让靳寻知道的话,我联络李特助过去处理后续……” “司怀安!”明一湄提高声音打断他,“这件事是冲我来的,我自己收拾。” “你怎么收拾啊?”司怀安笑了,“好了,快把眼泪擦一擦。我订了座,给咱们留到八点,现在过去加上堵车,时间差不多正好。” “哪儿还有心思吃饭,”明一湄跟着进了电梯,咬唇郁闷地扫过他吊在胸前的胳膊,“你都这样儿了,就别惦记着出去浪了行不行?” 司怀安长长吐出一口气,背靠着电梯轿厢。 “好,你说了算。” 高级餐厅订的座,最后让给了小杜和她男票。 一听可以找明一湄报销,小杜眼睛放光,两人牵着手飞快地跑了。 留下司怀安跟明一湄慢慢走去停车的地方。 冬季,天黑的早。 暮色四合,空气里到处都是清冷的湿气。 伸手在风里感觉了一下,司怀安回头看她:“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特别冷?看样子要下雪了。” 解下围巾,一圈一圈绕在他脖子上,明一湄指尖勾起他被烧坏的手工西服和大衣:“到处都是窟窿,能不透风吗?” 司怀安冲她努努嘴:“不给救美的英雄一点奖励吗?” 指了指他脖子,明一湄转动车钥匙:“奖励已经给你了。” 低头瞅了瞅垂在身前的两个毛绒球,司怀安苦笑,这份礼物……好吧,挺暖和的,沾了她身上微甜的气息。 把车开回公寓,明一湄伸手在他腿上拍了拍,然后紧紧抓住了他温暖的指尖。 “下次……”她声音里压着颤抖,“别冲在我面前,别让我看着你受伤,好不好?” “当时哪儿顾得上多想啊,全是身体本能反应。”司怀安无所谓地笑了笑,反握住她颤抖冰冷的指尖,举到唇边亲了亲,“你看我受伤不好受,难道我就愿意看着你出事?” 避开他伤处,明一湄转身把他拉过来,用力抱着,把眼睛里的湿气蹭在他肩头。 司怀安侧头亲了亲她颈侧,无声安慰。 ※※ “……那就先这样,人我带回去,报告的话,麻烦方少明天通知他们过来一趟,协助我们完成调查。”片儿警提了提腰带,压着帽檐跟方念打个招呼。 郝婷被拷了手押上车。 那个空罐子被他们拿回去化验。 经纪人在方念肩上按了按,“方少啊,这女的是打哪儿冒出来的?真够狠的,那得是强腐蚀溶液吧?” “是硫酸吗?”方念助理好奇问。 朝地上啐了一口,经纪人啧道:“估计八|九不离十,刚才那位同志跟我提了一句,说最近年关,治安抓得紧,这起案子他们会当典型来抓。” “谢了啊,你们赶紧回吧,我也得走了,老头刚给我打了两个电话。” 方念一路上都在琢磨两件事。 那女的是谁,跟明一湄有什么恩怨?居然朝她泼硫酸,这是要毁一湄的容啊! 还有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 当时没顾上打量对方长相……他跟明一湄是什么关系? ※※ 就着前一天剩下的材料,明一湄给司怀安煮了点粥。 司怀安失笑:“订好的牛排红酒变成了这个。” 明一湄叉腰看他:“你对我做的粥有什么不满?” 举起左手摆了摆,司怀安说:“哎就是有点儿可惜,我为了今晚提前策划了很久,赶了好几个通宵拍戏,想跟你好好庆祝这个节日。” 在他身旁坐下来,明一湄端起碗吹了吹,把勺子递到他手里。 “一个洋节日而已。” “不,”司怀安认真地看着她,“这是我们的第一个节日。” 明一湄沉默了一下,轻声说:“以后……时间还长着呢,明年,后年,大后年,我们还有无数个节日可以纪念。” 知道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司怀安眼里含笑。 他用左手拿勺,动作比平时慢了不少,明一湄看了一会儿,叹气:“行了,往后靠着,我喂你。来,张嘴” 享受了一会儿,司怀安打个响指:“嗯,我发现了,牛排红酒烛光没你煮的粥香。” “真的啊?”明一湄笑了。 “在高级餐厅一本正经地切牛排,”对她眨眨眼,司怀安暧昧地舔舔唇角,“哪儿有在家里舒服?” 明一湄没吭声,埋头舀了一大勺粥塞进他嘴里。 脸颊染上俏丽的绯红。 “昨天电影看到一半你就睡着了,”司怀安起身在厅里走了几圈消食,溜达到厨房,倚着门看她,“害我被你传染,没几分钟也跟着犯困。” “行吧,”明一湄无奈地笑着冲他挥挥手,“去准备一下,我洗了碗就跟你一块儿把剩下的看完。” 接着昨天的进度往下看,明一湄枕着司怀安左肩,两人头靠在一起,如同吃饱喝足后的两头大熊,司怀安抓了毯子,把两人裹成一个卷。 “你看,马克果然喜欢他好友的妻子。”明一湄小声说,“她去找他了……哦不,她看到那盘录像带,会明白所有的一切。” 整整一卷录音带,所有的镜头都给了那位笑容迷人的金发女郎,可怜的马克面对她困惑震惊的眼神,说着拙劣的借口,夺门而出。 司怀安嗯了声:“英国学院派的演技一直都在国际上受到称赞,我这次去伦敦,拜访了几个剧团,向他们请教演技。” “啊,马克好可怜,”明一湄扯了扯他衣袖,“快圣诞了,他只穿了一件针织衫出门,风一吹就凉透了。” 马克冲出了门,他微微仰起头,纠结而迷茫地转身折返,不敢踏进公寓,只能再次往外走。他纠结往返三次,三次都不敢重新回到他自己的家。 演员的情绪逐次渐进,DIDO空灵的歌声响起。 明一湄被带着入了戏。 而司怀安则偏了头,迷恋地看着她认真的侧脸,注视她微微蹙在一起的眉。 休·格兰特饰演的首相,在爱面前露怯,辞退了那位让他心神大乱的秘书。 SAM对继父袒露暗恋心事,为泰坦尼克号中里奥和凯特的爱情唏嘘,躺在沙发里各自出神。 吉米送走了那位只会说葡萄牙语的姑娘,他们用不同的语言,诉说着彼此不舍的情愫,鸡同鸭讲得叫人心酸。 “You know I love Christmas, I always will……” 司怀安转过头,她脸颊水光一闪。 “你哭了?”他从口袋里掏出男士手帕,手忙脚乱地给她擦了擦,“别哭啊,只是电影而已。” “我知道,”明一湄把脸埋进手帕里蹭了蹭,哽咽道,“可是他们演得真好……导演很会讲故事,我,我忍不住。” 在她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