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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笑了,像是赢得了一场战争,他踮着脚尖摸摸男人有些硬的头发,“那我们回家吧。” 高壮男子终于也露出点笑模样,轮廓柔和了不少,神色温柔,“好。” 小夏亦流就呆愣愣地看着俩人慢慢消失在自己眼前,总感觉还有什么事情没做。 对了!小粉蝶啊! 他急急忙忙跑过去,把裹着人的毯子掀开。 小肖纷迪呼吸均匀,跟平时睡着了没什么区别,脸已经恢复了血色,破洞的布料露出来的皮肤白嫩光滑,完全看不出有受过伤的痕迹。 小夏亦流懵懂一会儿,想起自己是来叫人起床去上学的。 “小粉蝶,起床了,你怎么睡这么久?” 要是夏亦流没失去这段记忆,他一定会喊:“这颗水煮蛋,我曾见过的!” 嫂子,你不守夫道! “我在这里!” 肖纷迪从航站楼一出来就看到了人群里举着牌子四处张望的高特助,拉着戴着帽子和口罩遮得严严实实生怕粉丝认出他来的夏亦流迎了上去。 “岑弋呢?”肖纷迪左看右看都没有找到岑弋,遂望向高特助,笑问:“他是不是在车里等我们?” 高特助露出为难之色,“岑总在开会,所以让我来接您,您先去办公室等他,要是觉得累了,办公室里有休息室。” 肖纷迪一下就不开心了,但是岑老板工作这么忙也是因为去山里陪了他半个月,他决定懂事一回,乖一点,再不开心也打算忍着了。 高特助帮他们放好行李箱,为他们打开车门,肖纷迪矮身钻进去,突然想到什么,他回头问,“岑弋办公室里有休息室?” 高特助奇怪道:“对啊,您不知道吗?” 岑弋办公室有休息室!那他上次还让他在沙发上睡?是故意让他去柜子里拿毯子,然后发现那些干花的吗? 肖纷迪邪笑,原来岑弋这么有心机啊…… 夏亦流在他身边坐下来,打了个寒战,“儿子,别笑了,怪渗人的……” 高特助被他笑得心里发毛,“您……怎么了?” 肖纷迪早就想说了,“不过一个月没见,你就开始用敬称叫我了,高特助,该怎么还怎么吧。” 高特助放松地笑了笑,为他关上车门,道:“好。” “哎哎,”夏亦流胳膊肘撞撞他,小声问:“这位姓高的兄弟叫什么名字啊?” 肖纷迪每次说起这个就想笑,“高超,每次一听他名字我就想给他拱手作揖。” 果不其然,夏亦流听完也笑个不停。 在前面开车的高超倒是不为所动,安安稳稳地把车开到了岑弋的公司楼下。 夏亦流抬头看了公司大厦,喉结滚了滚,用眼睛一层一层数上去,脑袋上戴的帽子随着动作落了下来。 “哎哟,眼睛疼。”他数到一半放弃了,埋头揉了揉眼睛。 “怎么样?”肖纷迪一脸骄傲,“他有钱吧?” 夏亦流白他一眼,自己打开车门下了车,“有钱又不是你的,你这么嘚瑟做什么?连个开车门的都是岑哥的人,把你惯得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跟残废有什么区别?一会儿是不是还要高……高超抱你上楼啊!” “不敢不敢!”高特助额头冒汗,一手探着电梯门,对怼得不可开交的两人道:“请。” 别说抱了,连多看一眼都怕被岑总知道,他四十二码的脚可穿不了太小的鞋。 “我就送你们到这儿了,”高超把两人送到办公室门口,“岑总还在会议室开会,再有半小时差不多就能结束,你们闲在会议室休息,茶几上准了榛子蛋糕和百香果茶,饿了就吃,如果困了……” “哎呀,你怎么这么啰嗦,”肖纷迪打断他,“我又不是没来过,不过,谢谢你帮我准备榛子蛋糕和百香果茶。” 夏亦流听得目瞪口呆:“岑哥也太贴心了吧。” 高超被打断也没忘了上司交代自己的话,“还有就是,如果困了,里面有间休息室,小粉蝶睡床的话,就委屈夏先生睡外间的沙发了。” 夏亦流以为他是担心休息室的床小了,两个人睡会挤,于是大大咧咧道:“没关系没关系,我和小粉蝶都瘦,学校里那种上下床都睡过,挤得下!” “不是这个意思,”高超为难地看着他,恭恭敬敬地道:“岑总交代,不能委屈了夏先生,夏先生睡床也是可以的,小粉蝶睡沙发,柜子里有毯子。” 肖纷迪愣了愣,简直哭笑不得,岑老板这醋,牛逼啊,防患于未然,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都防! 夏亦流手里拿着帽子,对此也是无言以对,岑哥看起来正正经经,不苟言笑,没想到占有欲这么强,一点都不觉得这种小家子气很跌份儿吗…… 正准备把帽子往头上扣,手腕一紧,被肖纷迪阻止了。 “儿子,我上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老?你那电视剧这才播几集,你都还没露面儿呢就已经把自己当影帝了?”肖纷迪把他帽子放在衣帽架上挂着,鄙夷地勾勾他脸上的口罩,道:“还过得这么严严实实,你妈都认不出来吧。” 夏亦流眼神有些躲闪,他又不全是为了躲粉丝…… “谁说我没露面儿?!”他挺起胸膛,提高声音,“第三集二十分三十秒,女主的左手被妖物入侵那里我就已经出场了!” “有吗?”肖纷迪纳闷儿,他可是一集不落看过来的,他怎么不记得夏流第三集就已经出场了,“别告诉我那女主角用你做替身……” 夏亦流像一只慢慢瘪下去的气球,他绷着声音小声道:“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演那只手。” 肖纷迪:“……” 他默默竖起大拇指给下流儿子点了个赞。 岑弋的办公室肖纷迪不能再熟悉,一进门他就瘫在沙发上了,舒服地叹了口气。 夏亦流也瘫软在另一头,用脑袋撞撞他的大腿,道:“儿子,起来给爹倒杯水。” “滚蛋!”肖纷迪抖抖腿把他脑袋摇下去,不屑道:“饮水机就在进门那儿,一次性杯子在饮水机下面,不过五步的距离,自己动手,就你,也配说我残废?” “唉,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啊,”夏亦流一边嘟囔一边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他咕嘟咕嘟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