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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红的跟熟透了一般,他这只狐狸……就是在逗着他玩。 “逗你玩的,这才是我真身的样子。”他笑着又转头朝向那扇窗户,轻轻柔柔的说:“小道士,你能摘一枝花给我摸摸看吗?” “好。”宋闻道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过去推开了窗户,窗下就是一株桃花树,他伸手折了一支开的最好的,走到榻边,拉起他的手轻轻放在了桃花上。 他的手指好白,指节是柔软的粉色。 宋闻道离得那样近,忍不住仔细看他那张脸,其实与他昨天变成女人时差不太多,只是女人时更柔媚,而如今他更……俊美,神仙一般,若是狐狸没有受伤,只怕他这一辈子也见不得这样的人。 他捡了一只好漂亮的狐狸。 宋闻道看着他的手指摸的桃花一瓣瓣落下,心里又为他难过起来,他的眼睛也一定很漂亮,若是他能看见,该多好。 他忽然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宋闻道的脸。 宋闻道惊的僵愣在那里,他捧着他的脸摸了摸,又摸了摸,对他笑了,“是个好看的小道士,我记住你的长相了,若是我还能有机会活着回来找你,一定好好看看你。” 宋闻道的心无端端跳空了两下,忙问他,“你要走?你要去哪里?”他这样看不见,去哪里都会被欺负的。 “我总不能在这里一辈子。”他收回手指,抽出了宋闻道手里的桃花,低着头慢慢说:“我要去拿回我的眼睛,等我回来,就可以看见你了。” “可是你的眼睛……被师祖交给了师父,师父他……很厉害。”宋闻道看着他,想阻止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没有失去眼睛时就不是师父和师祖的对手,受了那样重的伤,他如今没了眼睛再去……一定会被师祖和师父打死。 他转着手里的桃花,轻轻笑了,“可我这样活着,不开心。” 他这样笑着说,宋闻道的心就更难过了,他偷偷向师门里的师兄弟打听过,这只狐妖犯了什么错,他听说是狐妖为了修炼偷了师祖的法器,还魅惑师祖,伤了师祖…… 可是,其实他不是一只该千刀万剐的狐妖,他没有伤过人性命,罪不至此…… 他问他:“小道士你有没有什么心愿?我帮你做件事吧,就当报答你救我了。” 宋闻道摇了摇头,他没有什么心愿,他唯一的心愿就是他的狐狸不要再受伤了。 他扶着宋闻道的手站起身,将桃花还给宋闻道。 宋闻道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我、我帮你把你的眼睛偷回来,但你要发誓,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再害人,不伤人性命,也绝对不再出现在师祖和师父面前。你发誓,如果你违背了誓言,就……” 宋闻道思来想去,天打雷劈太重了,最后只是说:“就被关在我这里,永远也不能出去。” 都郡在宋闻道身侧,心里沉了一下,难道……这里,这间竹屋就是九尾的封禁之地吗?他是自愿被宋家祖先封印,那他是不是…… “这里是他的封印之地。”冥帝忽然对她说:“你还不救他吗?若是现在不救他,只怕就没有机会了。” “再等等。”她依旧没有去动指环。 冥帝不明白她在等哪个时机?她不是喜欢白蝶吗?她就不怕再等下去,就无法阻止白蝶和宋闻道定下契约了吗? 他越来越猜不透她的心思。 再等等,再等等…… 都郡一直看着宋闻道帮着九尾去偷眼睛,看着宋闻道被他师父发现,他的师父、师祖,所有人都被他惊动,引了过去。 九尾就是在这个时候,趁乱溜进镇压着他眼睛的法堂,不但拿回了他的眼睛,还破了法阵,盗走了那件可以让他恢复原身的法器。 他此来渡劫就是因为他的九尾狐原身,沉睡在这座山之下,只有拿到这件法器才能渡劫,恢复原身。 他在法堂之中恢复原身,地动山摇。 这是都郡第一次见到真正的九尾狐,他的原身如同渡了光一般,九条尾巴在月光之下熠熠生辉,蓝色的眼睛笑眯眯看着脚底下的所有人,最后落在被抓的宋闻道身上。 宋闻道被师兄弟押在法堂之中,对上了他的视线。 他忽然俯身朝宋闻道飞掠而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宋闻道就被他拎在了手里,救了出来。 “小道士。”他的尾巴紧紧卷着宋闻道,对他说:“若你的师祖师父们不再与我为难,我便绝不杀你门中一人,好不好?” 宋闻道抬头看见他的眼睛,一双蓝盈盈的眼睛,漂亮的像茫茫夜色里的蓝翼蝴蝶,他此生此世再也没有见过比这双眼更美的。 他低下头来对宋闻道笑,轻轻柔柔的又问他:“好不好?” 宋闻道想答好,可是……怎么可能会好。 他的师祖、师父,世世代代镇守在此地,守着上古神兽九尾狐的原身,怎么可能让他逃了…… 他的师祖、师父,几乎是全门派追缴九尾和他。 都郡看着九尾失手杀了宋闻道的师父,就彻底明白,为什么九尾会甘愿被封印。 因为这个局面,无可挽回。 宋闻道是个孤儿,从小被他的师父养大,可九尾杀了他的师父,因为他帮九尾去偷眼睛,因为他偷偷救下了这只狐妖,所以导致了他师父丧命于此。 他师父就倒在他的脚边,血溅在他的道袍上,临死之前紧紧抓着他的手指…… 他怎么可能原谅自己,原谅九尾。 那句誓言简直像是一道诅咒,不能害人,不能伤人性命,不能出现在师祖和师父的面前…… 全部违背了。 宋闻道以同归于尽的方式将自己的命和九尾镇压在了那件竹屋里。 九尾根本没有反抗,宋闻道死在他眼前,他呆呆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宋闻道浑身是血的问他,“你发过誓,绝不伤害我的师父、师祖……你发过誓……你骗我……” 他站在那里叫他“小道士……”看着宋闻道满脸是血是泪的倒在他面前,他脚边。 他甘愿被宋闻道镇压在那里。 他坐上那张曾经是小道士的榻上,一动也没有动。 他看着小道士的魂魄为了镇压他,快要魂飞魄散,就是在那个时候定下的契约,为了保住小道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