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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清的样子却住了口,他习惯了能把他气得挥扇子的方尚清,也习惯意气风发昂扬自信的方尚清,却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若是放在从前,他定然要开心地浮一大白,可是当焦尾、大师兄、方尚清、与盟主的形象合在一起,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方尚清听见声音睁开眼睛,见是曲青邪,低声道了一声谢。 虽然他一路上把他气得差点把琴砸到他脑袋上,但是这件事他终归是帮了自己的。 曲青邪一愣,整个人都僵住了。 放在以前,要是能得到死对头的一句谢谢,他觉得自己能吹半年。但是现在真的得到了,反而有点不知所措起来。 笑话。 他堂堂魔教教主,杀伐果断,怎么可能不知所措?! 可是偏偏,耳朵就莫名烧得发疼。 ☆、第101章 第一百章 “师父, 我……”子车痕一语未尽就被洛书打断。% 洛书一瞬不瞬地看着子车痕,一双眸子如同浸在温水中的黑曜石,声音轻软,让听的人如同陷入了一团棉花里,再不想起身, “阿痕,师父很贪心的, 有了就再不想失去了。所以如果阿痕生气了可以和师父说, 但是不要不理师父好吗?” 子车痕抿了抿唇, 嘴唇张合着,却没有声息。 洛书鼓励地看着他, 阳光从他身后打过来, 让他整个人朦胧在柔光里,“阿痕?你想问什么,师父都告诉你。” 子车痕眼神飘忽,面色变得古怪起来, 最终像是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 快速道:“师父,我只是想说,阿……阿筹醒了。” 还等着徒儿愤怒发问,或者感动的嘤嘤嘤的洛书, 大脑空白了片刻, 僵硬地回头, 就看见了六徒弟饱含控诉的目光。 洛书:嘤、嘤嘤嘤…… 不过这大概也是天意, 两人都在一起,便刚好可以去试着去解开当年的心结。 洛书顶着两个徒弟的目光,亚历山大并苦中作乐。 子车痕看着满脸绝望的师父,仿佛看见当年师父为了给他烤rou,做坏了整整大半条巨蛇的情景。当时的师父看着剩下还没有动手的rou,犹豫不定,面色狰狞,茫然中带着一丝绝望,他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笑了出来。 那是他落下崖之后的第一次笑,师父猛地转过头来,就像是发现了什么瑰宝。 那心里种种复杂难言的情绪,好像也随着那回忆中的一笑,像长风破云一样被吹淡了。 于是他颇有些幼稚地戳了戳洛书的腰,把师父赶到了阿筹的床前。 他小心地捏住宽大的袖子,就像是害怕走丢了的小孩子一样,把信任连同自己都交到了这一角衣服上。 阿筹若有所觉地抬起头与他对视,与他一模一样的眼睛抬起来看向他,微微地弯了弯。 “阿筹……”洛书看着木乃伊似的子车筹,没想到他恢复地竟然这样快,心里高兴之余又有点担心,搭上腕子细细探查,用内力检查了两遍,才松了口气。 育蛊之体人蛊相依,只要雪岭在,那阿筹的回复能力将会大大增强,就像是吞下蛊王的黑红袍一样。 后遗症就是要多吃点好吃的补补了。 洛书心疼地摸摸阿筹面颊上一小块裸露在外的皮肤,盘算着从商城里买点什么才好——虽然商城的东西难吃地一比,但是确实有效。 子车筹突然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哆嗦。 “师父,这位是师兄吗?”子车筹总觉得再不开口就要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了,连忙问道。 他自然在一睁眼就认出了这是圣手毒医,但是听师父刚刚的语气……这好像还是自己的师兄之一? 洛书欲言又止,叹了口气,还是点了点头。 “这是你师兄,江湖人称圣手毒医,你应该是知道的。” 啊,果然。 子车筹点点头看向子车痕,道了一声谢。 虽然他曾与圣手毒医切磋,但是毕竟不是什么生死之敌,相反最后还莫名生了几分亲切与惺惺相惜,比起方尚清与曲青邪两人的情况,可真是好了不止一点半点。 嗯,那么接下来师父就该开始骂我了。 子车筹得到了答案,像一条认命的咸鱼一样彻底地瘫在了床上。 谁知道洛书并没有就他这一身伤让他挨个说一遍,而是把他缠满纱布的脑袋摆正,面上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受到师父的感染,他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吗? 他看着师父,又看向师兄,突然发现刚刚师父介绍的时候,没有告诉自己师兄的名字。 他看向师兄,师兄也在看着他,明明隔着一层挡风帘,他却有了感知到对方情绪的错觉,就像是五年前的切磋一样。那莫名的心悸,让他下意识地收回了雪岭,两任就像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默契地将一场生死之斗变成了一次切磋。 他看见师父转头看了师兄一眼,轻轻拍了拍他的头,然后转头道:“你师兄叫子车痕。” “啊,子车……”他心突然停了一拍,意识和身体分离,他的魂魄在高处向下看着,看着他的身体笑得僵硬,“子车,和我的姓氏是一样的。师兄,我叫子车筹。” 不是的。 不会仅仅是这样的。 他看见师父笑了笑,带着点苦涩的如释重负。 “阿筹,阿痕的原名单字一个欢。” 他一直在做的事,一直想做的事,一直想知道的事,师父是知道的。 仅仅是“子车”这罕见的姓氏相同吗? “他是……你哥哥。” 仿佛一句佛号,他的三魂七魄尽数入了体。 …… 洛书看着僵住的子车筹,又看向了子车痕,子车痕便单手将斗笠摘了下来,然后又去解面具。面具极为繁琐,单手是很难解开的,洛书也就发现了被子车痕捏住的衣角。 他想起刚刚阿痕将他推过来,自己也默默地跟了过来,想那时自己身后可能就多了一条小尾巴,想阿痕乖乖地缀在他身后,想阿痕贴心地为他着想,想阿痕想二十年前一样,将自己的全部信任尽数交予自己手上,嘴里就像是含了一块柠檬蜂蜜糖,一路酸酸甜甜地蔓延到心底。 怎么就这么让人心疼呢。 洛书由着他牵着自己的袖子,伸出另一只手去解,两只手就像是领着孩子做亲子游戏的父子,将繁琐的面具一道道解开,最终露出了脸。 子车筹的眼睛豁然睁大,猛地起身,却忘了自己身上的情况,被疼地眼前一黑,头晕脑胀地跌回了床上。可就是这样,却依然睁大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子车痕的动作,面具被摘下,时间仿佛被放缓,他看着他露出了眉,露出了眼,露出了鼻,也露出了脸上的大片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