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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看图纸到凌晨两点,公司拿下城东一片地,计划建设一个住宅组团,是近两年的重点项目。 早晨他睡得正熟,被院子里谢书约愤怒的声音吵醒,他第一反应是,难道杜子江又搞出幺蛾子?不过多听一句,便知道事情始末。 既然醒了,程仲宾再睡不着,他下楼去看情况。刚走到院子,就见蒋文韬要扇谢书约耳光,他心一紧,怒不可遏,三步并作两步赶过去,一把擒住他手,将他掼开。 “仲宾哥。”谢书约也知道后怕,掌风已拂到面庞,这一耳光落下来,她想想都觉得疼。 谢书约靠了过来,程仲宾拉她到身后,一颗心还绷着,若是迟半秒…… 好险。 “你碰她一下试试。”他眼里不辨喜怒,声音好似万年冰川里冻过,威胁意味十足。 杜子江急冲冲出来时,就看见程仲宾挡下蒋文韬,他松一口气。这时听到程仲宾这句维护阿约的话,一张清隽的脸僵了又僵。 奶奶也跑出来,从谢书约手里抢过扫帚,抡起来就打蒋文韬:“这里也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信不信我报警?” “是她先动手。”蒋文韬躲得狼狈不堪,试图讲理。 谢书约与他对峙:“你先打我jiejie,我不过替jiejie出气。” “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上牙齿和下牙齿都有磕绊的时候……” 谢书约不待他狡辩完,她打断,呸一声:“想和好?门都没有!” 即使谢书音回了娘家,蒋文韬也没有过于担忧,不和好,还能离婚不成? 他的想法也直接说出来:“难道她还要和我离婚?” “对。”谢书音不知哪时站到门前,她掷地有声,“我就是要和你离婚。” “你疯了?”蒋文韬不可置信。 “我很清醒。”谢书音冷静说。 “你没事吧?”程仲宾看了谢书音一眼,问。 这个时候,没事,也要说成有事。 谢书约代替jiejie回答:“仔细看,她脸有些肿,这要她怎么出去见人?还有,胳膊小腿那么多淤青,这么热的天,只能穿长袖长裤遮挡,人家问起,还要找借口掩饰。” 她损一番,蒋文韬面面红耳赤,申辩:“我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我也被你姐抓伤。” 谢书约圆圆的眼一瞪,愤声道:“不还手,白白挨你打,真把我姐当傻瓜?” 那天蒋文韬被赶走,第二日,谢父以及谢书钧谢书俊兄弟,带着谢书音去蒋家要说法。本不带谢书约,她非要跟。 书钧和书俊,一个商场上练就铁血手段,一个做记者嘴皮子溜得很。又瞧谢书约昨日院子里的“丰功伟绩”,她也不太好惹。 兄妹三人一齐找蒋文韬的茬,蒋家人没一个招架得住。 蒋家父母还算讲道理,两人代替蒋文韬多次道歉,又挽留谢书音,不舍得她与儿子离婚。 这个儿媳妇,各个方面,挑不出刺。家庭条件好,工作好,长得好,心地也好,对他们十分孝顺。 儿子能娶到她,那真是走了好运。他却不懂珍惜,闹成现在这幅局面。 谢书音打定主意要离婚,昨夜里王维芳找她谈心,母女两人说体己话。 王维芳让她考虑好,是否真的想清楚,不原谅蒋文韬,不能和他过日子。毕竟现在这个年代,还不够开放,大家对晚婚的女孩子都那么大偏见,更不要说离过婚了。 她认认真真思索一整夜。 当初和蒋文韬交往,就是看他脾气好,对她好。恋爱时,真觉得他这个人谦谦君子。 结婚后,渐渐发现,他并没有外面表现得那么温和,甚至偶尔,因为一顿饭菜不合口味,发表颇大意见,也因为一点分歧摆脸色。 这次没有分配到住房的问题,虽的确很让人烦心,但他却怪到她头上。即使不是妇产科医生,作为同行,作为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也应该知道,结婚两三个月没有怀孕,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他不仅没有常识,还对她动手,哪里半分怜惜她是他的妻子?又哪里是曾经爱她护她的模样? 奶奶作为过来人,她说得对,他动了一次手,后面还有动一百次手的可能,她是绝对不能将自己置于危险中,再与他一起生活了。 谢书音坚持离婚,隔日星期一,她和蒋文韬就到民政局办离婚手续。 王维芳还主张向医院领导举报蒋文韬家暴的事,让他得一个处分。 谢书音到底心软,她念着蒋家父母的好,他们培养出一个医生也不容易,劝着母亲打消念头。 而这次因替jiejie出气,谢书约再一次受到程仲宾帮助,奶奶又叫她端一盘子荔枝过去,向他道谢。 那时是傍晚,忙了一天回来,程仲宾刚冲完澡,他只穿了条黑色长裤,赤着上半身,打开冰箱拿水喝。 谢书约的一声“仲宾哥”卡在喉咙里,慌忙转过脸。刚才那一幕太令人脸红心跳。 仲宾哥身材健壮,手臂结实,腹肌码得整整齐齐,她只瞧了一眼,心脏砰砰砰,如鼓击。 “仲宾哥,前天谢谢你帮我挡巴掌,大哥买了新鲜荔枝回来,我给你送一些过来。”谢书约背朝他说。 程仲宾喝了两口水:“你等我一会儿。” 谢书约听见他的脚步声往楼上去了,才转过身来,长长吐一口气。她抬手摸自己的脸,滚滚发烫。 程仲宾套了件白色短袖下来,头发还是湿的,随意问她:“你jiejie的事解决了?” 谢书约点点头,说:“今天上午到民政局办完离婚手续了。” 程仲宾笑:“上次你自己被欺负,没见你发火。为了你jiejie,倒是脾气大得很。” “两件事情性质不一样嘛。”谢书约想到自己泼辣的一面在程仲宾面前暴露出来,还有一些不好意思,她解释,“我jiejie好温柔,一看就是容易被人欺负的,我当然要为她撑腰了。” 程仲宾好笑地看着谢书约,她穿一条格子吊带裙,脖颈纤长,手臂纤细,袅袅婷婷,也是柔弱小女儿。她却大言不惭,要为jiejie撑腰,真是天真可爱。 他问:“你当时怕不怕?” 谢书约摇摇头:“我才不怕他。” “他那一耳光真的扇下来,不怕疼?”程仲宾又问。 “反正我也不会白疼,他肯定不会好到哪里去。”谢书约说。 程仲宾不赞同,他说:“你一个女孩子,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他就想起那年她与男同学斗殴,也是为了保护谢书音。 那年他还没有买地建楼,只是一个小头头,在卫校旁边的工地监督施工。 那天傍晚加班,他偷了空出来买烟,远远就见到两个女生被一群男生追着跑,不由多望了两眼,结果就认出来是院子里的谢书约和杜子宣。 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