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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想用自己的方式讨好秦徵,虽然笨拙,却也期望关系能转圜,回到最开始的模式,这样最好不过不是么。 他把还在办理留学手续的李涛叫了出来,打一开始他就不喜欢这小子,市侩、自私、还脑残。 他坐在会客室喝第三口茶,李涛才在特助的带领下姗姗来迟,比约定时间晚了足足半小时。 关昱礼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如果不是顾及秦徵,这种不守时的小喽喽他能让他下半辈子再不需要时间观念。 李涛杵在茶几前,双手侧垂,唯唯诺诺的用中指摩挲裤腿车缝线,他的视线不敢平视关昱礼,耷-拉着眼皮,却在关昱礼起身的第一时间逃也似的窜到了门口。 “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关昱礼啼笑皆非的瞅着大字型贴在门板上的煞-笔。 李涛咽了口涎,骨碌一声好响,“你、你别过来,否则我就、就叫!” “嗯。”关昱礼施施然踱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可以叫着试试,要叫得我-爽了,或许可以考虑把你留在身边。” 他瞅着这东西实在是倒胃口,才故意恶心他,这蠢货被他哥惯坏了,好的没学到,富二代的那些恶习倒是学了个实打实,又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兜里揣着镚子儿,扑腾的阳世三间都快容不下了。 “我才不跟你!”李涛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色厉内荏的怒道:“你祸害我哥不够,现在又看上我?我告诉你!就算是死也不可能跟着你……再说了,我又不缺钱,干嘛要干这种下-流勾当,啧!” “你不缺钱?”关昱礼按捺着升腾起来的怒意,问:“你的钱哪来的?你不下-流你特么在酒吧玩群-p,别跟我说是药物作用,就你那点绿茶婊的猫腻儿在我这还不够看!” 李涛被搂了个底儿掉,顿时吓白了脸,“我、我……你、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的?”关昱礼冷笑,“你不是跟你哥说看见我了么?把脏水往我身上泼你丫的熊胆倒是古往今来第一人!” 你哥特么也是头号大傻-逼! 也不想想那种一瓶百威能耗到打烊,乡村非主流的夜店他会去? 李涛这种嘴上无-毛的烂货说的话他也信!? 是自己跟他亲还是李涛跟他亲? 呃…… 日! “坐那边去!”关昱礼恼火的指了指沙发,李涛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唬得一跳,两腿打着摆子坐到了沙发的旮旯,扭头偷偷瞅关昱礼的脚。 “我说,你听。”关昱礼说:“照做就行。” 李涛飞快的看了他一眼,抿着嘴不说话。 “你哥最近情绪不太好,医生说需要亲人陪伴,所以你出国的事暂时缓一缓——” “那怎么行!!”李涛脸色大变,呛声道:“你把人弄出毛病了,凭什么丢给我!!!” “就凭你挥霍他的钱,你好吃懒做靠他养,你是他亲弟。”关昱礼幽幽道:“我出钱,他出劳动力,咱们之间非常公平,”他隔空对着李涛摇摇一指,“我现在要你照顾他,也很公平。” “我就说了,啧!”李涛讥诮的嗤笑:“要他捞点钱赶紧走人,他还不信,现在好,把我也连累了,妈-的!” 关昱礼皱了皱眉,李涛的话虽然不好听,但是信息量极大,在目前需要破冰的情况下,他觉得有必要旁求博考,从侧面了解秦徵。 让一个蠢得往他头上泼脏水的东西说实话,不需要关昱礼费多少口舌。 “你恨秦徵,就是因为他没帮你给经纪公司搭桥?”关昱礼简直要呵呵了,“就凭你?眼高手低的,赴我的约还得迟到半小时,还想进娱乐圈?”关昱礼一个字总结:“cao!” 李涛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被噎得半晌吐不出一个屁。 “你说说你能干什么?”关昱礼嘲道:“不屑上金主的床,‘那种勾当’?你他-妈跟几个野鸡玩儿群--P挺高大上对吧?你花钱买别人嘛,你当然瞧不起‘那种勾当’赚来的钱。”关昱礼越说越替秦徵不值,桌子一拍,叱道:“我-cao-你个几把-玩意!你爹当初怎么没把你射墙上!” 李涛吓得槽牙打颤,虚弱的狡辩:“是是是我哥跟我说的……” “说什么?” “他说陪人睡不是正常人该过的日子,他说一个男人,像畜生一样被压着cao,他给你块骨头你得去叼,他喊你一声你就得应,他说你是狗你就是狗,为了那块骨头还得把门看好……” 关昱礼已经离自爆不远,他几乎听到从太阳xue传出的迸裂的声音。 秦徵就是这样看待他俩的关系? 他急于揪住那混账的衣领厉声质问:七年,我他-妈到底干了什么给你这样的错觉!? 然而有一个声音对他说:你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粗暴又明确的给他指了明路,连“暗示”都谈不上,哪里谈得上“错觉”。 混账的不是别人,是他自己。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李涛嘴角一抽,怔怔的瞪着关昱礼脸上的大耳刮子,这这这人不会精分了吧…… 关昱礼扶着沙发扶手坐下,搓了搓手,艰涩的问:“他还说什么了?” 李涛:“……” 他不敢再说当初他想进娱乐圈时秦徵说的那些话,其实他心里门儿清,秦徵纯粹是在危言耸听,让他知难而退,虽然猜到是吓唬他,但是“知我者莫若哥”,确实是把他吓着了,以至于今天接到关昱礼的电话出门前,就预先为自己菊-花的贞cao哭了两小时。 李涛思虑再三:“没了。” 关昱礼也不知是改松口气还是该失望,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他已经拎不清秦徵对他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首先是潜意识里就认为他干的这些事,没一样值得人喜欢的,没在夜深人静给他剪掉那根遭瘟的玩意儿,人家已经很厚道了。 再则,确实是他自己太过膨-胀,自以为秦徵非他不可,死乞白赖的想要把他占为己有…… 他能埋怨秦徵才是罪魁祸首,给他这种“老-子销量很高”的错觉? 不能! 他心怎么就这么宽呢…… “他其实有选择的,我没逼他。”关昱礼这么对自己说。 所以秦徵不需要一直跟着他,至少三年前是这样。 “我们家条件不好,爸死得早,妈偏瘫,我又小,家里就他一个劳动力,恰好他也学不进,我妈就让他辍学打零工,好维持开销。他没什么文化,运气倒还成,居然被经纪人看中,但是改名改姓却是我们老家的忌讳,他自己也明白,一旦改了姓,就不是我们李家的人了,他唯一的出路就是把我供出来好光宗耀祖,不然我爸妈在那边都要戳……戳着他的……” 李涛在关昱礼渐渐危险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