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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语调,“请让开,不要再来打扰我。” ------ 闻沅用最快的速度回家,翻箱倒柜,刚刚准备打包,就听到阿妞在背后疑惑的声音,“阿奶,你在干什么?” 闻沅转过脸来,看到阿妞和颜玉玉手拉着手,站在门口看着她。 “阿奶在收拾房间。”闻沅尴尬地笑了一下,“你们怎么不去玩啊?” “我们正在玩呀。”阿妞将手里拿的纸扬了扬,“玉玉画画给我猜。” “嗯,给阿奶看看。”闻沅放下手里的东西,突然觉得自己心急火燎跑回来收拾行李的行为是多么可笑。 要走,也是要慢慢来的,这么着急,反倒会引起怀疑。 “阿奶收拾好啦?”阿妞道,“我们准备带斑斑出门散步,阿奶要不要一起?” 闻沅冷静下来,方觉得刚才走路太急,整条腿都酸软地不行。她摸索着在床边坐了下来,接过阿妞手中的画端详。 画上用笨拙的线条画了一个圆圈,上面撒着黑点,像是一个大饼。 “这是大饼?”闻沅道。 阿妞的眼珠子转了转,偷偷瞄了一眼颜玉玉,忙道,“阿奶!你没有带眼镜,根本就看不清楚嘛,这个哪里是什么大饼,这是个传世玉佩。”她停顿了一会,大概是在想怎么解释什么是传世玉佩,支吾了一会,“就是个很好看,很厉害的石头!” 颜玉玉在旁边秀声秀气道,“传世玉佩是名贵的国宝,是用玉做的,上面有很多小孔,很好看的。” 闻沅实在没有办法把大饼看成很好看很厉害还很名贵的玉佩,还是传世的。她干笑了一声,“刚才是我眼神不好,”她举高了一些,“现在看清楚了,真的很像呢。” 阿妞又偷偷瞄颜玉玉的表情,心道不妙,连忙道,“阿奶,那我们走了,你慢慢收拾啊。” 闻沅也不想再爬上爬下的,她刚刚心力交瘁,需要休养生息,于是便笑眯眯道,“那阿妞和玉玉要照顾好斑斑啊。” “嗯嗯。”阿妞和颜玉玉点头,两人又跑出去了。 闻沅又坐了一会,廖清才打电话过来,口气急促,“怎么了?突然要搬家?” 闻沅犹豫了一会,问道,“你工作能走得开?” “今天早上经理收到她老公送的花,一天都是笑眯眯的,让我们提早收工了。我在回去的路上。”廖清撒谎都不用打草稿,直接改个名字套用。 闻沅却深信不疑,“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你那位经理的老公说不定是补偿心理。”她犹豫了一会,道,“我这没什么事了,等你回来再说。” “好。”廖清挂了电话,却越发不放心起来。闻沅能发那样的短信给她,基本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被追债了,但那是好久之前的事了。债务已经还清。这个pass。二便是因为盛译嘉。 廖清满心复杂地猜测,难道盛译嘉认出了闻沅? 她怀踹着这样的想法,心神不宁地往家里赶,却还是街口被人拦了下来。 廖清几乎是在见到来人的第一时间就明白了闻沅叫她速归搬家的原因。 闻江河。 此时此刻江河站在她面前,开口道,“廖小姐,能和你谈谈吗?” 一切总归是要说清楚的。 廖清镇定下来,她说道,“闻江河先生,我也想和你聊聊。” 第21章 廖知文(一) 第二十一章 江河和廖清来到了谷也街唯一的一家咖啡馆。 这边属于老城区,几乎所有的建筑都上了年纪,屋里上陈旧斑驳的青苔和被粉刷一新的白墙相互映耀,如同垂暮的美人抹了过多的胭脂一样,显得有几分可笑。 两人还没坐下,服务生便迎了上来,“两位想喝点什么,我们这儿新推出的情侣套餐很优惠。” “来一杯白开水。”江河道,转过去问廖清,“你要喝什么?” “柠檬水,谢谢。”廖清回答,兀自找了个座位坐下了。 服务生有些不悦,但还是微笑道,“好的,两位请稍等。” 江河在廖清的对面坐下,开门见山道,“你和阿沅是什么关系?” 廖清道,“在我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能问几个问题吗?” 江河有些烦躁,但还是耐了性子,“请说。” 廖清斟酌些词句,“请问闻先生,你找到闻沅了吗?” 江河听着她这样试探的问法,冷笑了一声,“阿沅不是被你拐跑了吗?” 廖清怔了怔,“那就是都知道了?” 江河往后靠在椅子上,“我们知道什么,那就要看廖小姐告诉我们什么了……阿沅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为什么她会和你在一起……谢这些事情,你不是更清楚吗?” 廖清忽略他暗藏敌意的话语,继续问道,“那么盛译嘉,应该也是知道的了?” “师兄……是盛译嘉告诉我的。” 廖清轻叹了一声,微微出神,“原来他也知道了啊。盛译嘉果然就是盛译嘉啊。”那个人,还是那么认真地对待着闻沅,闻沅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江河彻底失去耐心,“廖小姐,请问你的问题都问完了吗?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廖清像是松了口气,“阿沅一直害怕你们知道了会难过,让我瞒着。现在总算是不用了。闻先生,我可以回答你,我和阿沅的关系,就是两个手足无措的人相依为命而已。” “相依为命。”江河重复了这次词语,似乎在嘴边玩味了一会,继续道,“廖小姐,请你有话直说。” 廖清望向窗外,窗外的人来来往往的,或许不曾有人注意过这里坐着两个谈话的男女。他们是什么关系,情侣还是陌生人,甚至是亲人?没有人关心,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生活忙碌。 廖清收回目光,注视着江河,缓声道:“这个要从我的姑姑廖知文病重开始说起。” 在廖清的眼里,姑姑廖知文是个很奇怪的人。 她独居一座小庭院,从不主动跟家族的人联系,就连逢年过节的时候,也从不人情来往,但偏偏无论是廖清的父母,还是其他的族人,都对她尊敬有加,但那种尊敬又似乎掺加了一些东西,人们提起她来,总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廖清自青春期就开始叛逆,自然不会与她有任何联系,一直到她某天突然病重。 当时廖清刚刚被劝退,父母的婚姻也终于走到了尽头,在财产分配上他们毫无异议,但对于这个女儿,却是十分头疼。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