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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耷拉着小脑袋,低低地呜咽了一声。 盛译嘉道,“斑斑生病了,等下我要送它去医院,可能要住院,几天才回来,所以先顺路带过来跟阿妞说了一声。” 阿妞吓了一跳,“生病了??” 颜玉玉哼道,“还不是因为你,斑斑没断奶,就被带去学校,那么多人,不生病才怪。” 盛译嘉皱了皱眉,“玉玉!” 阿妞低着头,看着斑斑,低声道:“对不起。” 颜玉玉嘟嘟嘴,“对不起有用吗?你要改正才行!” "阿妞,不要听玉玉胡说,斑斑生病和你没关系的。它只是要断奶了的反应,没什么事情的。"盛译嘉道。 阿妞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大声,“我错了,我下次一定改正!知错就改!” 颜玉玉笑了,“好!我知道了!” 两位小朋友达成一致,很快便和好,开始讨论起斑斑的住院事宜。 盛泽嘉:“......” 闻沅在一旁看,开口道:“斑斑似乎很难受,先送兽医院吧。” 盛泽嘉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玉玉要麻烦廖太太送一下了。” 闻沅无所谓,“没什么麻烦的,就一起走路而已。” “谢谢你,廖太太。”盛译嘉道。 “不客气,盛先生,你不要那么频繁登门拜访就好了。”闻沅说。 盛先生充耳不闻,“那我先走一步。阿妞,玉玉,和斑斑说再见。” 阿妞和颜玉玉便凑上去,围着斑斑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要走了,不然迟到了。”盛译嘉说道,抱着斑斑大步走开,楼下很快传来车启动的声音。 闻沅送完孩子们回来,还未上楼,便果然看到盛译嘉的车已经停在了楼下。 盛先生甚至还换了一套休闲套装。 闻沅还没说话,他便清清嗓子开口了,“廖太太,我还来学习。” 闻沅有意为难他,说道,“你来学习什么?做花裙子穿?” 盛译嘉面不改色,“是,来学做裙子送给玉玉。” 闻沅抬抬下巴,“老规矩,小伙子。” 不知为何,盛译嘉闪过一丝笑意,他微颔首,便进门去了。 闻沅在后面道,“今天不用做饭了,上次你做的,差点没把我的牙给嗑掉了。先洗衣服吧。” 其实不是。那天她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盛译嘉已经走了,饭菜热在锅里,她一口气吃了这几年以来最多的饭,差些积食。 盛译嘉虽不常下厨,但手艺还是不错的。 她的话刚说完,盛译嘉便有些不知所措,他踌躇了一会,问道,“真的磕到了?” 闻沅从未见过这样的盛译嘉,不禁有些惊讶,她捂着牙口呵呵笑,“当然不是真的,不过小盛啊,那饭确实硬了,我这老人家肠胃不好。” “肠胃怎么不好,是胀气吗?”盛译嘉皱皱眉,下意识犯了职业病。 闻沅一点也不想讨论这个话题,直接道,“菊花不舒服而已,怎么盛先生你也会看肛肠科?” 盛译嘉不生气,问道,“廖太太也知道我是医生?” 闻沅反应很快,道,“合唱会那天主持人可是将您的生平都赞扬了一番,我虽然耳背,但也听得清的。” “那些是夸张之词,廖太太请多保重身体。”盛译嘉错过话题,“有哪些衣物要洗的?哪些可以机洗,哪些又需要手洗?” 闻沅失笑,“我也不是很清楚,衣服都在脏衣篮里,廖清常常顺手就洗了,应该只有阿妞的小外套,但今天要洗床单。” “好的。还请廖太太收一下床单。” 闻沅很快将床单抱了出来,厚厚一叠,她分了三次才完全拿出来。几乎是所有的床单了。 “洗好晾上就行。等下叫我,教你做裙子。”闻沅实在想不出来还有哪些家务可做的,唉,都怪自己和廖清太勤奋了。 她决定想想给玉玉做个什么样的裙子,毕竟是那么好看的小姑娘。阿妞好像很喜欢她,小姐妹不如穿个闺蜜装? 对了,为什么盛译嘉会有个这么大的外甥女? 闻沅戴上眼镜挑花样,并开启闲聊模式,“小盛,你是本地人?刚刚搬回来住的?” 不得不说,年纪大也是有个好处的,至少叫小盛可以毫不违和。 盛泽嘉一边忙,一边道,“我外祖老家在这边。” “那这边还有亲戚好友喽!挺好的,有空就去走走,吃个饭。” 盛译嘉沉默了一会,说道,“没有了,玉玉是我父亲在外面的女儿的孩子,她去世后将她托付给我,我又正好有事,便搬过来了。” 闻沅记得他说过双亲在他幼年时便意外去世了,他还深深遗憾不能够再与父亲下棋。那么突然出现的私生jiejie,其实对于他来说是一种很大的伤害吧? 这种秘辛,盛译嘉就这么讲给一个老太太听,不得不让人多想。 闻沅沉默了一会,说道,“盛先生,你之前问我闻沅是不是我孙女,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了。” 盛译嘉从床单的泡沫里看她,眼神灼灼。 闻沅在心里苦笑,慢慢道,“闻沅确实和我有点关系。她虽然不是我的亲孙女,但也是我看着她长大的。” 盛译嘉喃喃了一句,闻沅没有听清楚,她也不理会,只继续说道,“闻沅她,不想见你。我是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她既然这么说了,我作为一个长辈,当然也不能告诉你她在哪里。如果你跟着我是想问这个,那就可以回去了。” 盛译嘉低头去揉搓床单,白色的泡沫沾满了他的手掌,他的侧脸沉静而英俊。 “我不问闻沅。”他说道,“我就想跟着你,廖太太。”他的声音十分好听,如同蜜糖一样。 闻沅却又生气起来,去挑剔他,“小盛!你别把床单给搓破了,洗那么慢,是想要偷懒吗?” 啧啧啧,可真是个喜怒无常的老太婆呀。 盛译嘉看上去颇有些无奈,“那我洗快一些。” “洗快的话也要洗干净,别偷工减料!” “好的,廖太太。”盛译嘉应道。 闻沅有些失了兴趣,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保持了沉默。 房子里静悄悄的,只有盛译嘉洗衣服的沙沙声。 闻沅突然又想到那个被自己问了无数遍的问题。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自己,突然一夜之间就老了呢? 她闭了闭眼,立刻觉得睡意昏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