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14
新赔一只宠物给四爷? 事常无道,因果轮回。 专门给李變天的那辆马车,看似普通,内部确是相当大,可容纳五人而毫不拥挤,奢华宽阔。 傅辰也脱了靴子,端了一旁的茶具,就见李變天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的——下半身。 “忍得辛苦?” 傅辰当然察觉到,他勃起了。 他并不知道,刚才那媚娃身带媚香,其他人都服用过解药,傅辰却是唯一没的,梅姑姑特意为他做的特制裤子也被李變天给刮没了,这下身隆起的小山是怎么都遮不住了。 “就在这里解决吧。” 傅辰猛然看向李變天,似乎以为他疯了。 “你想在外面也可以。”李變天说的很体贴,一脸正派,好像让傅辰进来,只是为了体贴他。 傅辰脸色铁青,他想到在醉仙楼的那一幕,压抑着怒气,看上去更加平静,他现在已经不屑在李變天面前伪装。 见这小孩儿真要动怒了,李變天也不逗他了,他以往也是这般逗沈骁,形成了习惯,喜欢看那张冷静的脸垮塌的瞬间,会很有趣。 [陛下,在奴才心里,您也是奴才的亲人,奴才的一切都是您带来的。] 李變天只是看了一眼沈骁。 记忆太遥远了,他已经忘了当时的情绪,只记得那时的沈骁面如死灰。 [如果奴才哪一日能再回戟国,再见到您,能不能就待您身边哪儿都不去了。] [你回来后就不会是奴才了。]他很清楚沈骁对他的拳拳感激之心,只是立了大功后回来自然会封赏。 [做您的奴才,是荣幸!] [再任性,便永远别回来,我身边不需要意气用事之人。] 沈骁的目光渐渐暗淡下来,[是,陛下,奴才明白了。] 想到沈骁那双崇敬的眼渐渐黯淡无光直到最后看不出一点情绪,李變天蓦地一痛,笑容淡了,胸口翻搅着什么。 也许对沈骁来说,族人尽数问斩,自己和弟弟的流放,让他难以有一个家。 但最后,就是自己,也没给过他什么。 血rou之躯,就断不能摒弃感情,只是藏得深了,压得多了,牺牲的人越来越多,他学会了麻木,学会了去接受,学会了在人离开后想万全之策迂回为他们报仇,久而久之,连自己都忘了自己也只是个普通人。 那个总是默默跟在他身后低着头,喊着陛下的青年,被炸成了碎rou。 直接扔了样东西过去,傅辰接住,是一个小纸包。 是李變天刚才从媚娃的胸口取出来的,也是最好的解药。 傅辰也不怀疑,他还真不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什么值得李變天算计的,而且就算真要弄死他直接在他昏迷时做了就可以,没必要大费周章,直接吞下了药,干净利落。 身下的小山终于有消下去的迹象。 也许是李變天身上的孤寂太不可思议,傅辰并没有马上离开,从马车木板上取了件披肩,给李變天裹上。 傅辰的指尖碰到李變天犹如死尸一样的手背,那体温像是寒铁,一惊。 “有人说过,你是个很容易心软的人吗?不过,这样才是个重情重义的小鬼。”李變天标志性的微笑荡然无存,帝王的威仪几乎刺痛了傅辰的眼。 发现傅辰略带恐慌和不安的眼,依旧是分不清真假,就像那个惊才绝艳的青年年少时,心机重,也是这般令人摸不清心思,那时候他认定,这样一个人才,去晋国再好不过,有沈骁与扉卿在,他才能安心把任务交托。 那青年,哪怕在被迫宫刑时,都对幕后主使之一的他毫无怨言。 到人死了那么久了。 刚听闻死讯时,并不如何难过。 有一种想念是在不经意间忽然闯入的。 这世间有许多种感情,有一种叫做君臣情谊。 无情,不是强大;有情,不是懦弱。 长久被压抑的情绪,好像有了一丝宣泄口,猛地拉过傅辰,紧紧抱过来,密不透风。 他狠狠闭上了眼,不是不难过,不是没有触动,只是不能,他是李家帝王,天生无心。 一个有血有rou的李家帝王,甚至比无情无义的人,更难对付。 傅辰似有所感,轻轻一颤,却被那人抱得更紧,似能听到对方的心跳。 怀里温暖的身躯,给了李變天一丝冬日的温度。 沈骁,蒋臣,沈彬,我大戟所有牺牲的将领,我李變天,以李家皇朝的名义起誓,定会让那人血债血偿! 邵华池醒来时,一个护卫正照顾着他,给他喂水,他躺在之前埋伏的巷口地面上。 周围还有殷切等待他醒来的百姓,他们都是听说七皇子不顾自身安危跑进火场救他们。 见他安然醒来,这些百姓才被官兵们给劝了回去。 匆匆一看,当看到已经成了焦炭空架子的醉仙楼时,眼睛直了,眼前阵阵发黑,后面有人要扶着他,却被他推开,他的眼中看不到任何人。 他还记得就在不久前,荐勒房的火灾,对那人恨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的心情,是啊,他总是拿傅辰没办法。 当看到人平安无事的时候,他还记得那时整颗心忽然安定下来的感觉,他告诉自己再也不会让傅辰出事了。 他镇定地像是没事人一样,走了出去。 所有声音都传递不到他耳中,像是被隔绝了一样。 庞誉看到他,默哀般的低下了头。 邵华池看到盖着白布的一具具尸体,这是在扑灭大火后,他们从废墟里找到的尸骸,共有八具。 他不记得自己怎么麻木地掀开白布,在看到其中一具尸首腰间挂着的玉佩时,邵华池瞪大了眼。 那是在他看到傅辰从福熙宫出来后腰上的平安符后,硬是让傅辰换上了他着人特意雕上的玉,这块玉雕世间也只有两块,一块给了傅辰,一块他自己留着,只是没好意思带锁在柜子里,再也没有第二块。 他颤抖着手,死死扣住那白布,眼珠子一动不动。 噗! 猛然,喷出一口鲜血,洒在地上。 咚一声跪在地上,凸出的双眼只是望着那焦黑的尸体。 “殿下!”一群人吼道,跑来支撑着崩溃的邵华池。 邵华池缓缓闭上了眼,干涩的眼甚至没有一滴泪,犹如一口干涸的井。 那虚无的模样,像活着的行尸走rou。 . 青染感到身上好似已经散架了,艰难地转头看到窗外的街道,熙熙攘攘,时不时有人经过,街道在护城河旁边,很热闹的地方,她是知道这里的,这是师傅还在的时候,给她们安排的临时住所,就是按在这样的地方才更不引人注意。 逆光走来一人,青染眯眼望过去,是一个寡妇打扮的女子,当看清了对方的脸,沙哑的声音很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