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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内的书架边,董香看他的动作道:“书的话,请随意。” “喂,”董香压低声音:“方便聊聊吗?” 我对六月和不知吟抱歉地笑笑起身走到吧台那,和四方问好:“好久不见,四方先生。” “八木。” 四方的态度和过去一样平淡,却难得让我也有些怀念。 “那是金木吗?” 董香直奔主题,见我点头,她忍不住又往书架边的身影看过去:“他还活着啊。但看起来忘记了所有事,你……”她凝视着我欲言又止,眼底浮出和那天搜捕[大蛇]时平子一等眼里相似的神采。 “没关系,重来一次也挺好的。”我对董香扬扬唇:“这里,很漂亮。” “谢谢。” 她露出了见面以来的首个笑容,光芒四射。 我认识的女孩子已经长大了,有大人样的董香像是提醒我时间在流走,生命不会等待。 如果一个月后我跟琲世还是这种不温不火你好我好的状态,我要试试直接点999根心形蜡纸表白加倒追,反正我长得帅,有自信。 XXX因为不满瓜江久生面对[大蛇]时不做撤离死命抵抗,佐佐木琲世宣布将瓜江调离库因克斯班班长的位置。 瓜江面无表情,一触即发的氛围蔓延至库因克斯小队休息室的每个角落,正当琲世怀疑自己这么做是否太过不近人情,瓜江咬牙切齿悄声道:“明明是个喰种……” 琲世呆愣地看着不知吟愤怒地挥拳打向瓜江,六月也要求瓜江向他道歉,他强打起精神将新班长任命为不知吟,开玩笑似的警告:“瓜江君,你要是再这样抵触的话,我可吃了你哦,既然都说了我是喰种这样的话。” 瓜江看了看他不再言语,先前紧张的氛围终于淡去,他关上门,背靠门板,不自觉流下眼泪。 拼命去救自己的部下却反过来被嘲笑是喰种,局里隐隐约约不带善意的视线和关于他的流言蜚语,就算他再努力,也会被“喰种”的标签遮盖所有…… 他到底,算什么呢? 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彻底丧失了过去的记忆,他这样活着真的有意义吗? “别哭啊…” 他忽然听见了一个好听的男声,很年轻,声线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朝气和纯粹,只是声音的主人有些苦恼的样子:“我都快六年没哭过了…你mama她,肯定也不愿意看见你为她哭泣吧,”那人嘀咕着:“早知道就不去翻照片了,偶然翻到还以为能让你开心下。” 琲世睁大眼睛,脑海里的记忆碎片愈发清晰。 他看不清说话人的样貌,被拥住肩膀安慰的小男孩的长相倒是能看得一清二楚,黑短发,灰黑色的眼睛才刚刚被擦掉泪水,琲世诧异地发现小男孩的长相和他惊人得相似。 “mama走了……她答应过不会丢下我的…什么cao劳过度就死掉…这么不负责任的方法……” “嗯嗯嗯不负责不负责……” “我不喜欢阿姨。” “好好好她讨厌她讨厌。” “你会走吗?”男孩突然抬头,依旧发红的眼睛直直望向眼前的人,小心翼翼地传达着自己的期望。 然而仔细看,就会察觉他尽力粉饰的执着和渴求,就像那个回应是他能抓住的一切。 “不会,吧?……肯定不会肯定不会!” 是个很敏感的孩子啊,琲世感叹。 才这么小,就知道对方更喜欢他什么样子并能好好利用,这样的人,以后要么成长到常人难及的高度,要么就会做个聪明的普通人吧。 安慰的话语断断续续消失不见,两个人的影像都从琲世的眼前掠去,他脑海里如同掀起一场风暴,无数陌生的记忆在其中飞逝,他脸色难看地抱头蹲下,忽然,飓风戛然而止。 “我是这个世界的时空管理员。他已经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世界,我会清除掉你大脑中跟他有关的记忆,没能及时处理异常,对你造成了伤害,很抱歉。” “骗子……” 琲世看着长大些的小男孩喃喃自语:“说好不会走的,说好要一直陪着我的,做不到的事情为什么要答应……骗子。” 琲世看着他崩溃的表情,没由来的,内心强烈产生了和男孩感同身受的悲哀。他刚想说什么,纷纷扬扬的樱花从头顶直落而下,视野内细腻的粉红花瓣却让琲世感到一阵冰冷,白发的人影将手指放在樱树的枝干上,十指指尖微微颤抖,宣泄出他濒临失控的情绪。 “第二次了,你又撒谎。” “金木研……” 他旁边的人想走过来,冷漠入骨的嗓音让那人浑身僵硬:“滚开。” 骨节精巧的手指附着白皙的皮肤,他的手是多数人梦寐以求的漂亮,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直直将指尖伸进了樱树的枝干里,坚硬的古老树干如同豆腐一样温顺地被挖出深深的伤口,他像是忽然被卸去了所有力气,小声道:“为什么总骗我。” 那样深入骨髓又卑微的悲哀让琲世的头脑一阵剧痛,平息情绪后脑海里翻涌的记忆已经趋于平静,这时他感觉到有人从不远处走来。 “嗨?” 找到了。 就是这个声音。 留下来,把这个声音留下来…… 是他的,这个声音,连同它的主人,完完全全都应该是他的。 “八木?” 琲世动动唇,悄无声息地泄出一丝微笑。 第二天下午两个组有联合会议,为了不迟到我特地早早设了闹钟,但是由于CCG宣言太单调,我被吵醒后呆滞地听了一会儿就掐掉闹钟继续睡,半梦半醒之间觉得不太对,等我彻底清醒过来跑向定好的会议室,拉开门,发现铃屋已经到了。 cao,我肯定是最后一个。 我的钱。 “八木三等,按照之前的约定,这个星期工资没有了。” 副班长一板一眼,铃屋大眼睛一眨:“下个星期也给他扣了,刚好最近缺钱花。” 我目瞪口呆:“你原来是这种人。” 铃屋对我天真甜蜜地笑了笑,拍拍他旁边的座位:“八木来,坐这里。” 在铃屋指定的座位边,坐的是一言不发安静笑着的琲世。 原来扣我工资,相当于铃屋卖给我一张坐在琲世身边的票。 不愧是我的老大,直掐要害,我无法拒绝。 “你真的经常迟到啊。” 琲世低声。 “不是啦,”我难得不好意思:“一般都是老大垫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