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0
望过去,昏暗的灯光下男人一身黑色的休闲装,黑色卫衣上的连衣帽被扣在了他的头上,整个人看起来随性慵懒,又有种说不出来的酷。 而且真的像个就只有十八·九岁的少年。 宋祁鹤也看到了坐在这里的秦婳,他的脚步一顿,随后就提起步子走了过来。 “嗨,”她笑着和他打招呼,“好巧呀。” “嗯。”他淡淡地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单音节。 只是秦婳并不知道,他这几天每晚都会过来这里。 男人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秦婳把其中一罐啤酒轻轻地往他那边推了下,“喝吗?” 宋祁鹤就落落大方地接了过去,单手摁着易拉罐上端开了口,又推回来,随即从她的手里拿走另外一罐,再一次单手开了易拉罐,仰头喝了口。 秦婳愣了愣。 女孩子轻微地蜷缩了一下刚刚不小心被他触碰到的指尖,脸颊蔓延上了一层热意。 “那天的药,谢谢你啊。”秦婳试图找话题,轻声道。 本来往远处眺望的男人收回视线,那双淡漠的没有情绪的眸子落到她身上,嗓音低沉又冷然:“脚伤好了吗?” “好啦,”秦婳歪头笑了笑,端着啤酒说:“我今天出来就是来庆祝脚伤痊愈的。” 话音刚落,男人的捏着易拉罐的手就伸了过来。 秦婳怔愣了下,讷讷地抬眼看向他,两个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只见他薄唇轻启,简单道:“祝贺。” 女孩儿登时轻笑出声,眼睛弯成了漂亮的月牙,跟他碰了碰,嗓音清甜地说:“谢谢。” “其实,还有一个好消息的,”秦婳很开心地跟他分享着自己的喜悦,“我前几天拿到自己心仪的实习工作了!” “我就要见到我的偶像宋祁鹤啦!” 男人的眼睛微眯了一瞬,不动声色地说:“恭喜。” “嘿嘿,”秦婳特别高兴地笑道:“我到时候要看看他到底多大啊……该不会真的被他们猜中是个老爷爷吧?那会不会很和蔼慈祥,就跟我爷爷一样!” “咳……”正在仰头喝酒的男人登时被呛了下。 宋祁鹤:“???” 作者有话要说:宋·爷爷·祁鹤:??? 我也好急啊…… 下章下章!肯定掉马呜呜呜呜!不掉不是人! ☆、42 两个人也没有在天台上呆太久, 喝完啤酒后又坐在座位上望了望远处的夜景,就各自回家了。 秦婳下了电梯后才忽然想起来,自己又没有问他叫什么名字。 她急忙转过身,然而已经晚了。 电梯已经合上, 停在了楼下。 秦婳有点失落地轻叹了一口气, “算了,”她自言自语地安慰自己, “总会有机会的,下次记得问就好啦。” 宋祁鹤回到家里后难得觉得心情有点放松。 他给杨叔发了条短信, 告诉杨叔可以让助手过来上班了。 紧接着,秦婳就收到了杨叔给她发来的通知短信。 【秦小姐你好,我是宋祁鹤的管家杨叔, 明天上午10点请您来一下江营路的工作室,我们把实习合同签了, 当面谈谈工作中的注意事项, 后天您就可以正式上班了。】 秦婳特别高兴地立刻回复道:【好的, 明天我会准时到。祝您生活愉快!】 杨叔把事情安排好后就给宋祁鹤报备了一下, 告诉了他明天会和那个叫秦婳的女孩儿签合同,后天她就能上班。 这会儿的宋祁鹤正在浴室里泡澡, 男人躺在浴缸里,温热的水包裹着他的身躯,他闭着眼睛脑海中又开始闪现那些充满血腥和黑暗的场景。 身体一点一点地下滑,最终整个人都被水面没过。 有小水泡咕噜咕噜地产生,漂浮在水面上, 又很快地破碎掉。 男人的黑发在水中左右飘荡着,他紧紧闭着眼,眉心凝成一团疙瘩,双手死死地抠住浴缸的边缘,修长的指节都开始泛白,没有了血色。 “是你夺走了我的一切,你才是最该死的那个人,宋祁鹤,你最该死!” 我最该死。 我…… “要好好活下去。”这句话忽然又响了起来。 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瞬间就把他从死亡的悬崖边缘拉了回来。 宋祁鹤猛的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脸上的水渍滴滴答答地往下掉,落到水面上,发出一声声轻响。 “不,”男人发出很惊悚地大笑来,“你们都该死,你们,都、该、死!”他咬牙切齿地恶狠狠道。 宋祁鹤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又躺回去,茫然地望着天花板,心里像是有什么堵成了一团,闷的要喘不过气。 他听到自己不稳的呼吸,男人缓缓闭上眼,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渐渐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这天晚上。 宋祁鹤依旧依靠着安眠药才睡过去,只是没睡几个小时,他就又被梦境惊醒了过来。 男人打开房间里的灯,一坐起来,就看到了对面墙上的那幅画。 他安静地望着画里笑的明朗又灿然的女孩儿,最终垂下眼,挪动了下身子,坐到了床边。 宋祁鹤伸手拉开抽屉,翻出香烟和打火机来,从烟盒里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燃。 他的双颊微微凹陷,吸了一口,香烟上的火星明明灭灭,随即,男人就吐出一团烟雾来。 宋祁鹤夹烟的姿势中规中距,看起来并不常抽,或者说,是才学会不久。 一根烟的时间,彻底让他冷静了下来,但也完全没了睡意。 宋祁鹤也不强迫自己,他将烟蒂扔在烟灰缸里,就出了卧室,进了画室里。 这一呆,就呆到了早上杨叔杨婶过来。 杨叔敲了敲卧室的门,推开后没看到人,就知道宋祁鹤又把自己关进了画室里。 宋祁鹤在画画时不喜任何人打扰,杨叔也就没有叫他,只是嘱咐杨婶把早饭给宋祁鹤准备好,等他出来后自己会加热吃一些。 老两口帮宋祁鹤收拾完家里的事务就走了。 宋祁鹤坐在画室里把自己梦里的东西画了出来。 一片血泊中散了一地的头颅,眼睛,肢体,看起来非常惊悚,可就是这样的黑暗风格的画里,在一个角落里却有一副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