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被鲨鱼咬碎的橘子

    “恶、恶龙，这和约定不一样！我当初以这刺青发誓效忠你。”娜美掐住左臂的纹身：两根交叉的白骨，中间是血红的锯鲨。“你收我为部下，我虽然是海贼团里唯一的人类，但如你所说，你对我很好，把我和大家看作平等。从上周开始的皮rou交易，是我笨，不该动心，同意你的提议。我愿意把钱都还给你。刚刚骂你也只是因为我情绪比较激动，对不起！”

    道歉时她哭得梨花带泪，只求能博得男人一丝怜悯。白皙肌肤和青春活泼的短发上沾满他的jingye，如一颗小小的橘子上沾染了露水。

    鱼人的大手盖住她的，完全遮住纹身，恶龙喉间发出那股瘆人的笑声：“我聪明的小小测量员啊，你知道还有哪种人会被打上烙印吗？”

    女孩瞪大双眼，步步退后，捂住耳朵，慢慢摇头。

    男人嗅到她的抗拒和恐惧，像鲨鱼闻到鲜血，兴奋地步步逼近。

    娜美退至房门，出汗的掌心打滑，拧不开把手。

    手腕被握住，举高，锁在头顶上方，恶魔的声音清晰传入耳中：“你是刻下老子印迹的奴隶。”

    他俯身凑近，品尝她颤抖着的恐惧。掌心整个兜住她裸露在外的阴部，蹼上凸起的指骨沿着缝隙摸索。“啊，我第一次觉得手指分不开挺可惜的，不能完全捅进你小逼里。我现在决定从奴隶提拔你为我的性奴。”

    “不要！我不要！！”她尖叫，蹬腿踹他。像个小孩在拒绝噩耗。

    “为什么不要？看不起我？”鱼人露齿微笑，而娜美只看到那可以一口撕碎她的利齿。

    不寒而栗。娜美闭上嘴，只敢摇头。

    “这就对了。你可是首个获得这个荣耀的生物。”恶龙像逗弄宠物的下巴一样勾了勾她xiaoxue。“小sao逼流这么多水，是不是很喜欢刚刚鲨鱼用两根大jibacao你？”

    “喜欢。喜欢。”

    “吓哈哈，乖乖。而且我还没说完呢，不会让你白服务，会给你发工资，你凑到一亿的时候，可可亚西岛如约卖给你，我也放你自由。你说哪个奴隶能有你这么好的待遇？阿龙哥对你够意思吧？”

    恶龙撒手，放开她，舔弄掌心的水渍。

    一字一句像黏糊的泥鳅钻入耳廓，钻入刚刚被他用手指插入了一部分的yindao，钻入呼吸困难的口鼻。阴冷的气息入侵身五脏六腑。

    是的，娜美知道。这是奴印。因为她也从来没想做过恶龙的手下。从头到尾，她要的只是通过为他画图，买时间，攒到足够的钱，再摆脱这奴役的身份。

    以前每次独自出海都能品尝到咸咸的海风，自由的味道，快了，快了，她对自己说。

    娜美以为自己是站在甲板上吹着海风，眺望自由，原来是被困在了船底，通过舷窗望向深海。喀嚓，窗户碎裂，海水涌入，要将她淹没，置于死地。

    这条鲨鱼不需要用牙齿，就把她的期望和身体统统啃碎了。

    咔嚓咔嚓--恐惧逐渐碎裂成愤恨，变成无所畏惧的勇气。

    “自由？！分明就是你，剥夺了我们所有人的自由！”娜美被接连的侮辱气到用力推开他，夺门而出，都没反应过来是他帮忙开的门，凭她的力气自然也根本推不动他。

    她捂着脸在走廊中奔跑，绕过鱼人们。

    “哎？小娜美，当心啊！”小八端高做好的午饭，抬起几条章鱼触手，避免女孩撞上他，其中一条触手不解地挠挠头。“怎么光着屁股？”

    高大的鲨鱼男人双手插兜，黄底红花沙滩裤歪歪扭扭穿在身上，吊儿郎当跟随。

    “阿龙先生！”小八高兴地叫道。“午饭好了，给你端到办公室吗？”

    “啊...今天不用了，我有点别的零食想吃。谢了，小八。”恶龙笑着舔舔锋利的牙齿，磨了磨。

    “是吗，我难得钓到了只鼓姆兽！烤得外焦里嫩！”小八四只手端着大大的餐盘，有些失落。

    “恩，闻到了，很香，快去分给大家吃吧。”恶龙拍拍他肩，细嗅空气中的气味，那股橘子甜很好辨识。

    受到鼓舞的章鱼厨师兴高采烈去忙活了。

    走廊尽头，娜美关上自己的房门，眼角还挂着泪珠，但面色平淡。

    之前被恶龙握住脸，拎起来，踹翻书桌的举动应该足以混淆视听。娜美从胸罩中抽出偷到的纸张，只敢偷一张，怕多了会被发现也没地方藏。恶龙果然没有白痴到直白记录海军的贿赂或是从每个村落搜刮了多少钱。暂且记下这些编号，以后多去他的书房找机会了解更多。

    想到刚刚在他房间里发生的事情，娜美止不住打颤，紧抱住自己，指甲抠进肩部的刺青，真想把rou剜出来。

    上周答应用手帮他，赚笔外快的皮rou生意，因为价格太诱人，没想到会发展到这一步。

    身体是女人的武器，只要他喜欢，那也能作为筹码。以前从来没如此极端使用过自己的身体，只是扮作无辜小女孩，色诱一下老色狼，卸下敌人防备。

    ‘没关系，’她自我安慰，‘这肮脏的身体，我也不想要，给他就给他，我应该趁机好好利用自己。’

    啊，但是为什么又要哭呢。

    眼泪是弱者的武器，一个人，没观众的时候哭多浪费！

    她默默抽泣。‘贝尔梅尔、jiejie，对不起，我总在食言，明明说过要开开心心活下去。’

    环顾生活数年的四周。

    一面墙上悬挂着大型世界地图，多数地方没有细节，唯有东海区域标注了娜美已知的航线、岛屿、海域和危险区域。地图的边缘泛黄，透露出年代感。

    一排排书架上摆满了航海书籍、航海日志、天文学参考书，以及用来记录海图的笔记本。

    绘图桌位于房间角落，上面散布着各种地图、空白羊皮纸、墨水瓶和羽毛笔。

    ‘不行。还不能放弃。只要活下去，总有一天会遇见开心的事情！哪怕像彩虹一般短暂。贝尔梅尔，我会做到的！’

    恶龙推门而入。

    女孩轻柔旋转着地球仪。盛着泪水的眼眸憧憬望向亲手绘制的海图。看到他那一刻憧憬变为警惕。

    和一周前见到的场景多像。

    那时恶龙刚刚巡视回来，推门而入，女孩一个人笑得灿烂，坐在椅子上荡着小脚，不知在想什么好事，抬头见到他那一刻笑容落下去几毫秒，又虚伪地扬起。

    这里是他为她打造的牢笼。

    饲养的金丝雀很喜欢笼子，愿意卖命歌唱，他应该高兴才对。

    但是区区一个下贱的人类，凭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那天开始，恶龙要她痛苦却又不得不屈服，那才是弱者该有的样子。要剪去她的羽翼，让她只能待在笼中。

    但她偏不如他意。

    身上染着他jingye的女孩收起警惕，露出甜美的微笑，清脆叫他：“恶龙大人。”

    今天开始，娜美要他爱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