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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得太过痛苦,哀求得太没有尊严,才让曲离误以为自己越是冷漠,他就会爱得越多越在乎? 他揉了揉太阳xue,好后悔啊。 ☆、2007河宁 从南门小区出来,曲离仍没消息,短信栏只有一小时前向安发出那条,毫无回复。向安抱着手机纠结半天要不要再发一条台阶给他下,最后还是骂自己太犯了,气呼呼径直回家。 就是这么恰巧,刚走到单元楼下,遇上回家的周礼,手里提了两大包蔬菜。 他穿了一件泛蓝的长袖衬衣,领口袖口规整地叠起,红色板寸稍微长了些,能看见寸许黑色的发根,右耳戴了一枚银色耳钉,整个人清清爽爽,看起来张扬又不失干净。 周礼也看到向安,笑着打招呼:“吃过午饭了吗?” 那笑容明亮又青春,跟一周前判若两人。 “还没呢,”向安要比他矮上一个头,走在一起总感觉气势要短上几分,“回家慢慢捣腾吧。” “哈?要不咱搭个伙?”周礼显得很高兴,扬扬手里袋子,“被菜场老板忽悠买了杏鲍菇,才发现自己根本不会做,你会吗?” 按理说他们还没熟到这个地步,周礼这也太热情了点,向安本想委婉一点拒绝,可耐不住……这菜他还真会,又恰好……曲离中午忙,不回家吃饭,他正愁一个人怎么打发。 也不知道怎么个峰回路转的,就应下来。 周礼更高兴了,把向安请进门,又是擦桌椅板凳,又是洗菜递刀地忙活。向安在无比期待和崇拜的目光中翻翻炒炒,手法娴熟盛菜浇汁,感觉自己表演了个稀奇节目。 “厉害厉害厉害……”周礼不住夸赞。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午餐结束,收了碗筷周礼把他送出门还在念叨“欢迎大厨下次再来指教”,夸得向安都绷不住害羞了,连连客套“哪里哪里”“好的好的”。 这场没有灵魂的商业胡吹在开门的一瞬间戛然中断,两个人都突然住了嘴。 因为开门的刹那,向安抬眼看到正好回家的曲离。 曲离一身西装,领带拽开,出门时仔细抹了发胶的头发有些散乱,一手拿门钥匙还没开,听到声音后侧过身来,对上向安的视线。 但仅仅是停了两秒,又转身开门,进屋里去了。 这场面,简直跟偷情被抓包一样让人心塞。 向安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赶紧向周礼道谢,飞快赶上曲离的脚步。进门的一瞬间,气氛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冷到冰点。 曲离仍然不说话,拉开冰箱拿出一罐可乐窝进沙发。 向安问:“你不是说比赛结束工作人员聚餐吗?怎么回来啦?” 曲离不答。 向安又问:“是不是太累了?” 曲离不答。 向安又问:“想吃什么?我去做。” 曲离不答。 向安开了冰箱,拿出两个小番茄,走到厨房门口,脚步慢下来: “这样有意思吗?” “没意思。” 曲离终于说话了。 “我收到的短信上写着,你现在应该在南门?” “我去了!可小刘他俩恩爱着,根本不需要我劝,”向安气势弱下来,慢慢向沙发跟前靠,“谢文俊向家里出柜了。你知道吗,小刘无理取闹撒泼犯浑,他不但没生气,还……” 没等说完,曲离一把拽过他压在沙发上,捏住他下巴,眼睛对着眼睛:“你希望我也跟家里坦白吗?” “没有!”向安赶紧解释,“我只是想,我们能不能也好好的……” 曲离捏得更紧了。 “我说没说过,不要、再跟顾筱然联系!” “我没有啊!”向安吃痛,翕着牙,“周礼,请吃饭,只是个巧合,他买了……” 又没等说完,曲离松开他,坐起身扯掉自己的领带。 向安瘫在沙发上紧张地想,完了完了,他这回肯定是又要兽性大发,话说他最近到底哪根筋搭错了啊,怎么遇事就喜欢用这种方式来解决?这是他开发的床戏新手段吗? …… 可曲离只是瞥了他一眼,自顾自进了客房。那神色冷冷的,是既不相信他的解释,也懒得跟他争执。 向安孤零零在沙发上躺了两秒。心凉。 什么意思嘛!! 彻底火了。 他冲到客房一把揪起曲离的衣领:“我忍你好久了!来!我们打一架!” 他就是昏了头,完全不自量力,他怎么可能打得过曲离? 曲离让他逗乐了。 “你吃错药了吧?” 向安还嘴“你才有病!”,狠狠一推,把他摔床上。 “你推我?” “怎么?不行吗?”傲娇地扬头。 “为了顾筱然,你推我?” 握草!这事儿过不去了! 向安急了,气得一脚把门踹上。 “曲离你到底要我解释几遍!我跟顾筱然,我俩就没关系!” “那你给我解释!那天晚上,你跟她去了哪里!”曲离终于失控,抓住向安的衬衣领,欺身而上,“你们去了哪里!” 向安不明就里:“哪天晚上?” 曲离眼睛发红,指着门外:“那天你说会好好爱我,我好开心,买了蛋糕要和你分享,可我去隔壁,门开着,你不在,我给你打了一晚上电话,” “你说,你们去了哪里!” 他整个人占据了向安的视线,周身桀气,阴沉得可怕。 “我不知道,曲离,那天我手机没电了,我不知道你给我打了电话。” 可是现在,说什么也没用。 “你!就说!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曲离把向安摔上床,粗暴又愤怒,狠狠地把他的双手擒住,“你喝了酒,还有呢?向她告白了吗?你们做了吗?” “曲离!” 向安听不下去了,可曲离还在说,“她走的那天,你抱着她,是不是很难过?” “这些日子,你想她吗?” “向安,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背着我,都做了些什么?” 他像恶魔一样,贴着向安耳际,用向安最着迷的温柔声音,说着最难听的话。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啪”! 向安打了曲离。 极重的一个耳光,极清亮的一声响。震得两个人都怔了片刻。 跟□□爆炸后漫长的寂静一样,向安在这连呼吸都停止的寂静中看着自己的手,一片红,可想而知曲离该多痛。 “哈?”曲离气极反笑,立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他,“这是你第二次打我。” “我……”向安不知所措,他想说什么?说我不是故意的吗?打都打了,是不是故意的有什么用? 他只能慌乱地抚着那处痛,连声心疼,“对不起,对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