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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见面?” “……不全是, 也为了看看这里的花灯,据说都是请人专门设计的, 很漂亮。” “哦。”她不悦挑眉, “没有了吗?” 她拿着刚端上桌的蜂蜜乌龙茶, 故意不给他,关子烈感受到了她较劲的力度,眉眼不知不觉便柔和了下来。 他放弃了接过杯子, 转而拍了拍她的手背,带着些安抚的意味。 他说:“当然,正月十五这么圆满的节日,主要是来看你的。” 唐安斓这才露出了一丝笑意,小梨涡又甜又软:“行啊,你现在比以前会说话多了。” “是实话。” “既然来都来了,今晚可不能太早放你回去,待会儿陪我去梧桐小屋的功德箱里求个签吧。” “行。”他爽快同意,“都听你安排。” 离开时,由于唐安斓的外套比较厚重,加上她指甲受伤了,系扣子不太方便,所以站在那鼓捣了很久。 关子烈走过来,很耐心地替她把扣子挨颗扣好,他微微低头,正迎上她投来的视线。 “还疼不疼?” “不怎么疼了,我妈天天给我炖汤喝,其实我感觉补身体跟长指甲没什么关系。” 他极轻地叹了口气:“委屈你了。” “不委屈,我是冠军之女,经得起考验。”唐安斓生怕他自责,连忙岔开话题,她戴上了外套的兜帽,笑盈盈问他,“阿烈,我这身新衣服好看吗?” 她平时的衣服色调大多温柔素净,很少尝试过分鲜艳的颜色,但她肤色冷白,长相又精致,穿这种有毛绒绒领子的粉红外套,非但不显得俗气,甚至还像洋娃娃般娇嫩可爱。 关子烈低声回答:“好看,你穿什么不好看?” 是夏日烟火,冬季白雪,是天上明月,人间海棠,最美好的存在。 两人穿过西街来来往往的游客,径直前往梧桐小屋。 梧桐小屋是一间有十几年历史的公益小屋,任何人都可以进去求一张签文,求完后可随意留下功德钱,据说每月月底都有工作人员来收,所得款项均资助贫困山区建设,且每年会公示一次,以示去向透明。 唐安斓拿到了一张上上签的签文,她站在原地,聚精会神翻译着那首诗,等将意思完全搞懂后再回头,突然发现关子烈不见了。 “阿烈?” 她不安地走出门去,四处寻找,半晌,冷不防肩膀被人不轻不重拍了一下。 她下意识转身,见关子烈正立于自己身后,手里还提着一盏小巧的莲花灯。 “正月十五哪能没灯?”他将莲花灯递给她,语气低沉而温柔,“很配你的衣服。” “喔,你还挺会挑嘛。” “多谢夸奖。” 接灯的一瞬间,两人指尖相触,唐安斓眼底倒映着灯影星光,她含笑抬眸。 “阿烈,过几天的节目录制要加油哦,等那期综艺播出的时候,我一定下载了慢慢看。” * 相比起唐安斓这边的温馨一幕,在街道另一边的钟晓笛和程骁,气氛可实在是不怎么样。 “你能不能别跟着我了?想说什么就快点儿说,我的时间不是时间吗?” “其实我想问问你……”程骁沉吟片刻,正色开口,“你吃棉花糖吗?” 他变戏法似地从背后拿出了一只蓬松的棉花糖,棉花糖还是兔子的形状。 “……”钟晓笛纳闷,“你跟关子烈学会魔术了?” 程骁笑了:“就在刚才你往前走不搭理我的时候,我顺手在路边买的。” “我不吃。” “不吃就先举着,照张相也挺好的。”他低头将手机调为前置拍摄模式,“话说咱俩认识这么久以来,好像还从没自拍过合照呢。” 钟晓笛嫌弃地推开他的手:“谁要跟你自拍?我不拍!” 但可惜她晚了一步,程骁已经按下了拍照键,他端详了那张照片半天,满意保存。 “可好看了。” “……你给我看看。” “我不给你看,给你看了你肯定删除。” 钟晓笛气呼呼地踮起脚尖要抢他手机,程骁把手机高高举过头顶,见她险些摔倒,忙伸手在她腰间扶了一下。 近在咫尺,两人对视,钟晓笛无语片刻,忽然用力扭了一把他的手臂。 “你再不说正事,我就真的要走了!” 程骁生怕她一走了之,只好扯着她的衣袖低声哄:“行行行,我服你了行吗?拜托你对我有点耐心,天知道我有多想见你,你的新歌迟迟不出,原来的那些歌我每天循环几十遍,我都怀疑自己要听出病来了。” 钟晓笛弯起嘴角,有点想笑,不过她很快又恢复了一本正经的神情,故意骂他:“你是白痴吗?” “白痴没什么不好的,至少白痴说的都是真话。” “我早告诉过你了,离我远点儿,要是再被你爸发现咱俩私下见面,会给你惹麻烦,更会给我惹麻烦——你也不想看着我的音乐梦想就此断送对吧?那可能以后就再也没有新歌了。” 程骁沉声叹气:“没错,我找你就是为了聊聊我爸的事儿。” “……我对你爸的事儿没兴趣。” “也是关于你爸的事儿。” 钟晓笛刚惦记着撕一块棉花糖塞嘴里,闻言动作顿住,她斜眼看他:“怎么又有我爸的事儿?我爸一自由职业,社会混子,酒鬼赌徒,到底哪里碍着你爸的路了?动辄就要被拉出来提一提。” 程骁无奈:“如果我知道内情,还需要来问你吗?” “我也不可能知道内情的,实不相瞒你爸上次就用我爸来威胁我了,把我威胁得满头问号。”钟晓笛一耸肩,“所以你爸又跟你叨叨什么了?我听听。” “他没跟我说,他是跟任俊良说的,当时我正好路过我家会客厅,就偷听了两句。” “……任俊良?这名字耳熟,是港城那位近几年势头正盛的房地产商?我记得他上过新闻,还被誉为白手起家的奋斗典型。” “对,就是他。”程骁笃定点头,“我在门外听得并不是很清楚,但隐约听到了你爸的名字,还听到了阿烈他爸的名字,以及‘唯一存留的视频证据’和‘人证只要活着,永远都存在风险’,这种奇怪的对话内容。” 钟晓笛纳闷地发出了类似土拨鼠的声音:“啊?” 这是在做什么理解?哪怕她语文成绩极好,也根本听不懂。 “看来你真的一无所知啊,晓笛。” “我可不就一无所知么,我和我爸半年都说不了几句话,说着说着就要吵一架,你指望我从他那能沟通出什么来?” “那我们暂且把你爸的问题放到一边,先来商量解决一下我的麻烦。” 钟晓笛奇道:“你又遇着什么麻烦了?”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