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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眼都知道谁在捣鬼。特事办不敢坑自己人,盛世安全的高层中层全是阿舜亲自挑出来的,唯一烂得带不动的只有容家那一批不省心的蠢货!但咱们没必要碰那几个实验室……” “我听说现在全球国门的过境点,都由学校里哪个实验室提供技术支持?”谢茂问。 石慧才夹了个老醋花生嚼着,闻言答道:“是个专门负责公共交通的实验室,负责人是萧擎前辈,实验室注册了一个下属公司,专门负责给全球建设维护过境点。” 换句话说,宿贞出事的过境点,实际上不归容舜管,也不归徐宝妍管,是花锦天的势力范围。 这也是宿贞一度极其针对花锦天的原因。谢茂才叫花锦天起身,她就发飙要离开。 “那就是担心小衣了。”谢茂对衣飞石示意了一下。 衣飞石说道:“mama不必担心我。” 宿贞还没问为什么,衣飞石在他耳边轻声说:“我已封圣。” 石慧噗地一声将嚼了一半的花生喷了出来,剩下半颗花生差点呛入气管,发出惊天动地地咳嗽。 往年这桌上吃饭的修士是少数,普通人占了大多数,现在连徐以方都已筑基,mama们身边的助理也都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纷纷接触修行,大部分都都成了修士。 衣飞石在宿贞身边耳语一句,所有人都听见了。不过是石慧受惊的动静更大些。 刘奕也很吃惊,他手里的杯子被碰倒了,恰好小傀儡帮他捡起来,再用毛巾摁住了洒开的酒水。 “所以你才说……”宿贞表情也很复杂。 她知道圣人是什么境界,只是认不出来罢了。毕竟,君上从未标榜自己是圣人。对于这个时代的所有修士而言,圣人都是个极其遥远不可碰触的境界。知道它是修行的尽头,可谁真的见过尽头呢? 谢茂曾质问花锦天等人,我还没死了,你们就想分家产了? ——如果他和衣飞石都已经是圣人了,只怕永远都不会有分家产的一天了。 所以,还争什么? 蛋糕那么大,圣人想给你分几块,你就吃几块。 想等着圣人死了,自己分蛋糕?先想想自己寿数多长,能不能活得过圣人吧! 刘叙恩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他想,如果当初君上也能如此维护师父,小温是不是不会死?徐莲是不是也能活下来? “弟子不胜酒力。”刘叙恩低头告退。 小辈突然退席可谓失礼。不等衣飞石说话,徐以方已经笑着站了起来:“我给你们准备了休息室,待会就让阿姨送醒酒汤来,来,这边……” “你去看看?”谢茂问衣飞石。 从宿贞遇袭之后,刘叙恩就常常跟在谢茂身边,似乎想看他如何处事。 尽管刘叙恩从不吭声,谢茂还是能感觉到他隐约的关切——就是怕他不护着衣飞石。谢茂觉得刘叙恩这种心态很可笑。你追杀我那么多年,难道还不知道我多心疼你师父?可偏偏刘叙恩就是担心。 如今刘叙恩失礼退席,谢茂也不知道此情此景触动了他哪一副心肠,只能让衣飞石去看看。 万一这货又黑化,只有小衣拉得住吧?!应该……不会再黑一次吧? 813两界共主213 衣飞石跟着退了席。 他倒不是担心刘叙恩的情绪, 只是这样全家团聚的时候, 总不好叫徐以方去帮着安慰徒弟。 这反倒弄得刘叙恩有些惶恐,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留下来。衣飞石指了指门外, 这是要和他说话的意思,刘叙恩才顺从地走了出去。徐以方轻轻拉住衣飞石的小臂,摇了摇头。 “我和他说几句话,不骂他。”衣飞石道。 徐以方替他理了理垂下的衣角, 满眼温和:“咱们以后好好过日子,不生气。” 衣飞石也笑:“好。” 刘叙恩出去之后, 并未去徐以方指点的休息室, 就站在客厅里。 衣飞石径直走到门厅西边的小厅门口,伸手将壁灯打开,温暖的灯光霎时间照亮整个房间,连带着人的心情都敞亮了许多。这个小厅是mama们喝下午茶的地方,容苏苏偶尔会在这里冥思, 靠墙的柜子上还放着一面容苏苏的自照镜。 这些年宿贞在国外,徐以方在疗养院住了几年,屋子却被照顾得很好,一如往昔。 刘叙恩跟着走进来, 衣飞石已经点了一支香薰蜡烛, 放在木台上。 “是弟子错了。”刘叙恩说。 衣飞石没有理会这句话,在沙发前坐下, 拿了个橘子在手里。 “他对你……很好。和从前不一样了。我一开始就不该动念杀了他。”刘叙恩走到衣飞石身边, 找了个小垫子坐下来, 也去果盘里掏橘子,东闻西嗅挑了个满意的,直接徒手开剥。 诚然衣飞石课徒御下确实很严厉,可刘叙恩对师父有敬有爱,并不畏惧。 半圣徒手剥橘不费半点功夫,刘叙恩把剥好的橘rou盛在橘皮上,稍微起身,捧给衣飞石。 衣飞石不需要别人帮忙剥橘子,也不想吃橘子,之所以进门就点上舒缓神经的香薰蜡烛,又拿了个橘子在手里玩,都是故意给刘叙恩找点放松的事做,试图让师徒间的气氛更亲和一些。 如今刘叙恩把橘子剥好了,他就把手里的橘子换给刘叙恩,吃了一瓣剥好的橘rou。 味道不错。 刘叙恩坐回小垫子上,继续剥衣飞石递来的橘子。 “他比我有福气。”刘叙恩突然说。 这个“他”很显然就不是指谢茂了。 他没有直说是谁,衣飞石却能理解他话里的暗指。 ——刘奕比刘叙恩有福气。 “师父。”刘叙恩慢慢挪到衣飞石身边,靠在他膝上,“若我重新给小温做一具身体,将傀儡之心还给他……君上能容得下他么?” 衣飞石咀嚼橘子的动作慢了下来,片刻之后,才将橘rou咽下:“君上从没有容不下他。” 刘叙恩看着衣飞石。 衣飞石再次重申:“从没有。” 刘叙恩嘴角勾起一丝嘲讽:“这一位君上也从没有厌弃师父,对师父十分维护。不照样有人敢暗算太夫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