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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去怎么见人?谢茂倒是没怎么担心新古时代的亲友弟子,反正他和衣飞石也是经常不在,没了欺负徐mama的君上,说不定能好呢。 再说时间轴在手……谢茂顿了顿。 他这时候才意识到,君上把皮囊还给他了,时间轴却没有随着皮囊归来。 他倒不认为君上必须把时间轴还给他,目前坐庄的还是君上,他掌握的情报太少,君上想拿时间轴他也没什么意见。人对自己真不至于那么苛刻计较。 只是在想起皮囊和时间轴的问题时,他想起了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问题。 这里已经过去快八年了,不知道外边过去了多久?八天还是八个月?君上的脑回路那么清奇,说不定是八十天呢?谢茂毫无心理准备地检查了一下这副皮囊的骨龄,于是就受了惊吓! 这皮囊看上去还很年轻健康,查骨龄居然快四十岁了! 两边世界的时间流速竟然是一致的! 他和衣飞石在小世界里度过了快八年时间,君上居然也穿着他的皮囊在新古时代混了八年! 顾不上给君上刷脏话大礼包,谢茂也顾不上眼前的邪池了——反正他也没办法,谁爱管谁管吧——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回衣飞石身边。 二人一走八年,外人看来谢茂还在,衣飞石可是实打实地失踪了八年。 那边现在会是怎么个情况? 此次回风定星道场非常顺利,君上没有把他锁在流放星看守邪池的意思,谢茂伸手就拉住了衣飞石的手。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手竟然有些凉:“小衣。” 如今风定星道场的值殿之中,仅有衣飞石一人。 距离海族大面积入侵已经过去了三十多个小时,救援行动基本上停止。 ——已经没有救援的必要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星球被海族彻底收割了智慧种族的魂魄,走在最前面的冼宫主与雪焚真人,也再也找不到可以救援的星球。 除了风定星道场、长愈宫附近的几张星图的零星星球上尚有人类存活,宇宙各处,任何没有修士存在的世俗星球,全都被海族捕猎一空。人类成为失去了魂魄的空壳,不饮不食,不行不动,安安静静地等到生机耗尽的那一刻,他们将与所有同胞和本族文明一起,成为宇宙中毫不起眼的尘埃。 太空中是没有声音的。 几位圣君在无数次徒劳奔波之后,站在虚空之中,突然之间就感觉到宇宙之中的死寂。 他们亲历了这一场浩劫,却不知道是否有机会对后辈说,你看这片宇宙啊,原本是很热闹的。 结束了对人类的救援之后,修真界的求援信也纷至沓来。人类面对海族毫无还手之力,而今存续的修真宗门却几乎都有前辈先人参与两千年前的圣战,一时不备被腐兽打了个措手不及,门内高修清醒之后,马上就开始翻阅秘本、请闭关的老祖出山……损失肯定有,好歹是苟住了。 如今腐兽的祸端还未彻底解决,天下宗门皆望圣君,几位圣君还能怎么办?出马灭火呗。 冼宫主、雪焚真人提前一步走了,李秦阁与安玉霖倒是回来商量了一遍,天下大乱岂能坐视?除了必须吃气运的龙饺,李秦阁与安玉霖也都挑了自己曾有交情的宗门优先救援。 妙物山庄也有求援信递来风定星道场。 ——这世上知道李秦阁晋升圣君的,不过两掌之数,妙物山庄必然是请九圣君救援。 安玉霖收到的帖子有一沓,他对妙物山庄肯定是有感情的,恰好他还想去原来门下故友姻亲的苏和庄救命,便与李秦阁商量,李秦阁拿了苏和庄的帖子,说:“我去这里吧。” 萧陌然有些紧张,只恐怕衣飞石和安玉霖都认为师父不念旧情。 毕竟,他与李秦阁的修为传承皆来自于妙物山庄。莫说二人此时还未从妙物山庄除名,就算被逐出山庄,只要修为还在,命还在,就不能对传授了立身之技的师门冷眼旁观。 衣飞石点点头,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安玉霖干脆把苏和庄附近的帖子都分给他:“分头行事。” 余下几人倒是都留了下来,毕竟腐兽能蛊惑人心,修为不到的随从带出去也是麻烦。神经紧绷两天,又在疯狂做执法玉简,几个小的都累瘫了,这会儿都去休息了。 只有衣飞石还在值殿中坐着,他也在休息,不过,一边休息,一边等谢茂回来。 “我知道出事了。”衣飞石也很关切地握着他的手。 十八个小时之前,他就没有再收到谢茂挪回来的至高海印。谢茂却没有回来。 十三个小时之前,冼宫主他们就几乎找不到可以救援的星球了,谢茂那边的情况应该也一样。可是,谢茂依然没有回来。 衣飞石只能推测他是被什么意外绊住了。 有君上在外边盯着,衣飞石倒不很担心谢茂的安全,肯定是不会出大问题的。 他比较担心会出点小问题。就是那种君上懒得出手,先生处理起来又很棘手、很可能会吃亏的那种小问题。这时候他就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有跟在先生身边。 迎着衣飞石这么一双眼睛,谢茂哪里敢说自己被居白衣折磨了快二十个小时? 他倒是很想倒在衣飞石怀里示个弱,叫衣飞石更心疼自己……这不是又怕衣飞石太心疼吗! 把在流放星的事挑挑捡捡地说了,尽量不提居白衣,也不让衣飞石有机会问细节,他指着自己的皮囊说:“他把皮囊还给我了,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沤肥,居然没调时间流速…… 谢茂这句话还没说完,衣飞石已经被君上归还皮囊的事惊住了,下意识地问道:“君上呢?” ——皮囊还给你了,君上去哪儿了呢?他还好吗?他不会出事吧? 这才是衣飞石话里真正的意思。 谢茂看着他。 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才要赔罪解释,谢茂已抱住他,低声说:“他一直不肯让我知道从前发生过什么,不许我探知他的识海……因为,他认为,我若有了他的经历,就会和他做出同样的选择……” “你明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谢茂在他耳边轻声问。 “我知道您和他是同一个人,我只是……”明明数万年来爱慕的都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