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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一秒钟。掉下去三五个“秤砣”之后,笃家的护卫也不敢再冲动了,开始扔各种法宝绳索软带软兵器……试图把笃天刑钓起来。 城主咬牙上前问道:“阁下何方高人?所来为何?三公子是笃老太爷爱孙,还请高抬贵手。” “刹木和星是笃家大公子的地方吧?怎么老头子也在?”谢茂看向解紫唯。 城主的脸顿时就青了。 笃老爷子确实不在刹木和星,他老人家目前在750光年外的述星隐修,一时半会回不来。 “阁下,修士眼底岂有长短距离?凡人寿限所在,无法踏遍宇宙,我家老爷子长寿不死,苍茫太空何处不能走遍?你我皆是圣地法裔,千万年前同出一支,便是看在圣祖的情面上,也不必闹得这么你死我活……你若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参详参详,还请把三公子捞起来吧。”副城主说。 副城主的这番话得听里边的骨头,就是明晃晃地拿笃老爷子吓唬人。 你敢杀了三公子,老爷子会满宇宙地追杀你,别想说逃得远了就能逍遥快活,而且,我们老爷子命特别长,基本和天地同寿,他是不会死的,得罪了我们笃家,你一辈子都别想安宁。 “你们三公子寿数不到一甲子,祭炼定矩尺也不过二十三、四年,”谢茂继续抹着定矩尺上的血光,他这样利索的手法,抹了这么长时间居然还没有抹完,可见血光何等凝重,“这把尺子被强行喂饲血食近二千年,此前在谁手里?就你们家的笃老爷子?” 两边说的完全是不同的话题。城主和副城主同时对上谢茂询问的眼神,城主目光闪烁,副城主则还想继续和谢茂谈判——下一秒,副城主就掉进了深河里。 那条河非常地狭窄,可是,它太深了,它可怕的吸力也太恐怖了。 修士引以为傲的生存能力在那条深河里毫无作用,笃天刑掉进去没扑腾出水花,副城主掉进去依然没有扑腾出一丝水花,他也像是秤砣一般,朝着深不可测的河底坠落下去。 谢茂示意了城主一下。 城主居然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就说了:“最、最开始是在老爷子手里,前面几百年给了筠大爷,筠大爷陨落之后,又到了老爷子手里,最近才到三公子这儿……” “死掉的不计数。”谢茂说。 城主额上有冷汗簌簌而下。 “你有什么想问的吗?”谢茂问身边的衣飞石。 衣飞石摇头。 太阳底下无鲜事,这世上的善与恶,说穿了也就那么几种。 他和君上在游历诸世界时见过了太多,早已不觉得稀奇,也不会震惊。笃家杀人血祭是为了谋求力量,至少还有几分恶人的歪理,相比起他曾经所见过的单纯以杀戮为乐为美的变态,这是小巫见大巫。 “得了,你也下去吧。”谢茂将手一挥,城主也掉进了深河之中。 在场所有笃家修士都被挪进了深河里,最让人觉得恐怖的是,人掉进去了,河却消失了。 笃家门前的那一片明堂,恢复了旧貌。 曾经蜿蜒而下的那条狭窄深河,埋葬了起码六十名笃家修士,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只留下满脸懵逼的乌禚,惊骇非常地看着星舟上的谢茂与衣飞石,甚至都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笃家的贵人们,高不可攀的修士们,就……这么消失了? “这里边的还不出来。”谢茂还等着笃家的援军。 他故意放了人进去求救,哪晓得笃天刑还算反应迅速,里边的却一动不动。求援的消息砸了进去,就像是石沉大海,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我去看看。”衣飞石道。 “小解。”谢茂不让衣飞石出面,转头继续给解紫唯找茬,“刚才我问你话,你胆小不敢现身,也不敢躲在暗处回答。要不你来说说,这扇门后面有什么惹不起的大BOSS,吓得你玄元宗新晋的优秀内门弟子这么个怂法?” 解紫唯确实不想出面。 正如副城主所说,笃家的老太爷是修界仅存的几位大佬之一,有不死之身的那种大佬! 他是想祸水东引、趁火打劫,得罪笃家的大公子也罢了,得罪笃老爷子?永生永世被修界巨头仇杀的滋味可不好受。所以,谢茂询问他时用极其轻蔑的口吻提及“老头儿”时,解紫唯就假装没听见。 结果呢?谢茂居然一口喝破了他的身份。多狠呐!心肝多么地黑呀!玄元宗的内门弟子不少,谢茂非得限定“新晋、姓解”两个条件,那可不就只有他解紫唯一个?! 正气急时,笃家那扇一直紧闭的大门,缓缓地推开了。 一个脸色蜡黄的高挑青年走了出来,他穿着雪白大氅,头戴绒帽,看上去很畏寒怕冷。 “原来是玄元宗高足。” 这人走出门来,离着谢茂和解紫唯都有近十米远,将身形隐藏在笃家大门前的防御阵之下。很显然,他很谨慎,也不在乎颜面,笃天刑当初就没躲回大门前,远不及他这么惜命。 他向谢茂报了名:“某笃天野。”当他顺着星舟后方,看见解紫唯缓缓走出的身影时,眼底露出一丝轻蔑:“小唯。原来你还活着?我以为你自裁了。” 解紫唯在谢茂跟前一向显得有点无厘头,狼狈又搞笑,这会儿却阴沉着脸。 “你还活着,我怎么会自裁?”解紫唯说。 “少将军已经死了快三十年了,看上去你也如愿入了内门,这会儿良心发现了?想替少将军报仇?你这么恨我,是觉得我出卖了少将军?”笃天野解开自己身披的大氅,撕开里边的丝衣,衣裳底下赫然是一片因辐射溃烂无法治愈的腐rou,“我拼死守护少将军的时候,你在哪里?” 说到这里,他突然看见了从阴影中侧过脸的衣飞石,竟然浑身一震:“少主!” 解紫唯初遇衣飞石时,衣飞石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仍在少年时。他所侍奉的那位少将军则用定颜珠将容貌留驻在三十岁上。一个是少年,一个是壮年,仔细一看就能分辨出不同。 七年时间过去了,衣飞石已然褪去了眉目间的青涩,身骨也逐渐长成,与“少将军”越发地相似。 至少,在初见衣飞石的笃天野看来,他和“少将军”的差异太小了。 少将军死了快三十年了,他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