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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奇葩,科仪乱七八糟不说,拿出一卷册文,警告附近已经安葬许久的老鬼,曰不许欺负我们新来的朱警官,否则扭送城隍派出所行政拘留十五日绝不宽贷! 谢茂和衣飞石都是好涵养,那老警察听见实在憋不住噗哧了一声,朱母恨得要打他:“你笑什么?我儿子死了你笑什么?做法事你笑什么?!” 老警察连忙说:“不是,老jiejie,我们小朱副所长就是警察,除暴安良,他到了下面也没鬼敢欺负他……哪里还需要别的鬼差去扭送城隍派出所,我们朱警官自己就铐上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朱母怔怔地听着,眼泪簌簌落下:“文儿,你到下面好好照顾自己,你是警察,你除暴安良,你是维持治安的英雄,不要让mama担心。妈把你的警服都烧给你了,妈还给你烧了个纸扎的洗衣机……” 国丧忠良,母失娇儿。 落葬的瞬间飘起一阵细雨,衣飞石只说了两个字:“安息。” ※ 朱先文在自己分到那块地里辛辛苦苦地培育福慧资粮。 福慧粮司的鬼差给他很多灵种、灵壤,看上去小小的一袋子,种起来工程太浩大了。 鬼府没有时间的概念,似是漫长又似短暂。种福慧资粮辛苦,孤独地流落在鬼府,时间长了难免也会思念在阳世的亲人,这其实是体力和精神上的双重煎熬。 很多鬼魂其实可以培植出更多的福慧资粮,除了交给鬼差用于轮回,还可以带去下一世享用。 然而,放弃从轮回之前就开始了。太苦闷,太无聊,差不多就行了。那么聪明有福气干啥啊?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就行了吧,不种了,累死了,轮回去! 朱先文也种得很累。就在他挠头想放弃的时候,一句“安息”仿佛自天上落下,刹那间,所有的植物都闪烁出金光,瞬间就熟了一片。 他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又实在记不起到底是谁的声音了。 仔细一想,连死之前发生的事情都忘光了。 他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只记得自己要种好福慧资粮,准备去轮回。在他的心里也没有任何烦闷痛苦之事,只是想起马上就要开始新的人生,就有一种强迫症玩家新开存档的兴奋感! 不管上一世如何,下辈子我一定要活得更好! 嗯,还有这么多福慧资粮,再多种两茬!小朱,加油!你可以的!朱先文给自己打气。 ※ 鬼府里一片混乱。 衣飞石淡淡一句“安息”,不止催熟了朱先文种植的福慧资粮,也轰开了阴庭大门。 一道金光从天上落下,直贯九幽。 “天子口谕!” “谁接到天子口谕了?!” “天子降下什么口谕?天子何时归来?” …… 地狱十九层。 一只黑猫烦躁地蹲在年轻僧人的身边,没好气地说:“真会搞事情。” 年轻僧人长眉大眼,头发剃得光溜溜的,沉浸在修行入悟的状态中,根本不搭理。 “我上去看看。”黑猫在蒲团前留下一朵新鲜的红莲,倏地消失。 ※ 上面有态度之后,事情办起来很快。 越厅专案组入驻宁市,朱警官的案子很快就进入侦讯阶段。 与此同时发生联动的是山涧那边的涉毒案子,越厅决定调查朱警官死亡的公告发布之后,花锦天和昆仑就被放了出来——官方说法是,查实涉毒案件和他们俩没关系,自然就放出来了。 失去了太子的支持,孙家组织的攻势全线溃败。在宁市里,孙家的招牌也不好使了。 倒不至于出现墙倒众人推的情形,孙家毕竟是徐先生的母家,这堵墙是否真倒了,目前还说不清楚。然而,肯对孙家雪中送炭跟着蹚浑水的自然是一个都没了。 谢茂在宁市待了快一个星期,剧组还没杀青,便和衣飞石分两头行事,他回山涧继续拍戏,衣飞石留下盯调查组。名义上如此安排,实际上晚上衣飞石依然去山涧的酒店陪谢茂休息。 侦讯工作进行得不算很顺利。 艾志恒自首指认孙兴虎教唆买凶,可他拿不出任何证据。 据艾志恒所说,孙兴虎是在喝酒时吩咐他去买凶,二人私下喝酒,身边没有第三者。而且,艾志恒也不可能故意录音留存证据,充作以防万一的手段。 撞死朱警官的司机是艾志恒物色来的,划给司机的钱也是从艾志恒的海外账户上走的,司机和孙兴虎完全不认识没接触过。艾志恒实在没办法,说自己海外账户是孙兴虎帮忙开的,可他那个账户开了八年之久,进进出出无数笔钱,根本无法证明账户是为了买凶而开设。 哪怕全世界都知道是孙兴虎支使艾志恒买凶撞死了朱警官,然而,没有证据,拿孙兴虎毫无办法。 这夜衣飞石照例回了山涧影城,恰好遇见谢茂又忽悠延嗣清平出门。 “也不至于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哪儿有那么多意外等着你?不去唱歌,也可以喝喝酒,听听音乐。隔壁街新开了一家电影院,反正晚上没什么事,你和天天去看看电影……”谢茂对延嗣清平也还算耐心,反正衣飞石没回来,他和虫子多聊两句,鼓励虫子融入新世界。 衣飞石进来时用了身份X改扮模样,延嗣清平给他开门,谢茂就不理虫子了,满脸含笑望着衣飞石:“回来了。快坐,我给你留了份炙小羊……” 延嗣清平很熟练地服侍二人吃晚饭,也就是在一旁添个汤递个擦手毛巾。 因为,和谢朝时一样,谢茂喜欢亲自照顾衣飞石吃饭。 在谢朝时,常常是衣飞石下了差回太极殿,谢茂就让宫奴们端饭上来,吃了饭,休息洗漱,聊天消遣。现在也是谢茂先回酒店,衣飞石在宁市待到天黑回了酒店才悄悄回来——他回来的方式比较特殊,来去迅速,为了掩人耳目只能悄悄地出入——这样一来,倒像是谢朝时的生活模式了。 不能和从前那样时时刻刻待在一起,初时有些不习惯。习惯了之后,谢茂的感觉反而更好了。 因为,太像谢朝时候了。有一种时空交错的迷幻错觉。 不管谢茂是否承认,在谢朝时他对衣飞石的感情虽有惶恐疑虑不确定,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