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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在先生和老师跟前有几分体面,这种时候去敲门也会被打断腿的。 容舜找到宿贞低声说了情况,宿贞就吩咐开席了。既然是近亲挚友,必须体谅我儿子! 徐以方不明所以地过来问情况:“茂茂和飞儿呢?怎么就开席了?” 容舜不好回答,垂首站在一旁。 宿贞走近她身边:“休息呢。” “叫……”起来啊!徐以方一句话没说完,突然醒悟过来,脸有点红,替儿子解释说,“他和飞儿中午怕是喝高了。算了算了,大喜的日子,没得折腾他们。让他们好好休息。” 于是,中午没派上用场的尧舜禹汤四兄弟,终于找到了用武之地。 宿贞和徐以方带着四兄弟挨桌敬酒,解释新人太高兴了,中午喝多了,这会儿真起不来。 谢茂和衣飞石俩小疯子午宴时满场飞的模样还历历在目,既然是近亲挚友,也确实没人挑礼,mama们一解释,听者皆是露出和煦的笑意,说吉祥话恭喜两位母亲,尧舜禹汤则负责敬酒喝酒。 连带着晚宴都结束了,客人们都安排车辆送走了,容舜回来,宿贞吩咐说:“你先回去吧,童童还在家里。我和徐阿姨今夜就在这里住了。” 徐以方本就在香山有一套别院,一直没来住而已。安置在这里,也不算打扰太子家。 容舜就懂了。 先生和老师还没休息好呢。 mama和徐阿姨留在香山居住,也不显得那么扎眼。 全家都住在香山,总比先生和老师单独住在香山听起来像话。要不人家一打听,先生和老师午宴之后就待在房里,半天一夜不出门……只怕没人觉得二位龙马精神,只会嘲笑他们酗酒无度,显得轻浮。 容舜还是太天真了。 谢茂和衣飞石待在屋内并非半天一夜。 两天之后。 宿贞不得已在香山别墅处理公务,徐以方则看着火,炸着小酥rou,叹气说:“度蜜月也要出门吃饭吧……” 第620章 两界共主(134) 因谢茂与衣飞石结婚, 家中最忙碌的宿贞和容舜都暂停了其他工作, 专心筹备婚礼。 谢茂与衣飞石在香山别墅住了几天才回家,临走前在师门小群里发了消息,所有弟子行程暂缓,晚上师门有宴。容舜这两天一直在家陪着老婆孩子, 花锦天则陪着爸妈叔婶在京市旅游,刘奕被九爷夫妻捡回家见外祖、外祖母,收到消息之后,所有人都匆匆忙忙往回赶。 好在是晚宴, 在津市外祖家的刘奕也赶得回来。连璇叮嘱花锦天多吃饭少说话,花锦天一脸懵逼。 说是师门宴会,无关人等一概不许参与。 比如石慧。她虽是家中隐约的大小姐,这天就被留在主宅里守着保姆助理, 看着侄女容苏苏。 童画虽没有正式入门,但她曾学会了谢茂所传授的山川咒术,这才在桌边有了席位。否则, 哪怕她是容舜爱妻, 容苏苏生母,这场晚宴也没有资格参加。 常燕飞反倒精神了许多。 他估摸着, 今夜是要说他的事情了。谢茂曾说过, 要等人齐全了才处置他。 这段时间他都被晾着,谢茂和衣飞石不理他, 铠铠也不理他。别的人对他再热情, 在师父跟前失去了爱重, 哪儿还有前途可言? 他想着无非是训斥一番,给些杖打、面壁的责罚。只要能赶紧摆脱如今的冷遇,脱层皮也认了。 刘奕被完全不明真相的外祖母打扮得红通通地回了家,红袄红裤红鞋子,可惜是个boy,不能在头上梳小辫扎红花。他亲妈也是个机灵鬼儿,居然给他找了个顶红帽子戴上。得,从头红到脚。 眼看儿子和儿子的小跟班都板着脸坐在车上,九爷乐呵呵地说:“今儿你们师门聚会,大家都欢欢喜喜的,你板个脸多不像?姥姥也是为你好。家里都是师长,你打扮喜庆点,讨喜不是?” 刘奕心想,铠铠师兄都躲着常师兄贴墙边儿走,今天只怕没人能欢喜得起来。 回到师父家里,果然是冷清清一片。 厨房倒是热火朝天准备着晚宴,主宅的助理们也在预备酒水餐位。 主人家的气氛很冷淡。 谢茂与衣飞石在楼上不曾下来,容舜、童画与常燕飞在暖房里说话,三人坐了围坐一张小茶几,摆着茶水点心,也不要人照顾,暖房的玻璃门拉拢了——这就是不许打扰的意思。 常燕飞与容舜夫妻的关系当然不同,三人自打认识之后就常来常往。 容舜与常燕飞在海外曾是共同刷怪的生死交情,童画与常燕飞则是半夜吃烤串小龙虾的吃货二人组,容舜夫妻遇到什么灵异问题,不大好惊动师长时,必然是找常燕飞出手处置。 容舜也不是不知道常燕飞被冷待的事,他曾问过常燕飞,常燕飞只说没事,师父说过后处置。 前面谢茂和衣飞石的婚礼没能举行,容舜也忙得不可开交,这事儿就撂下了。 现在眼看着就要召集同门共议,容舜才问常燕飞到底是怎么回事——否则,待会儿被先生问个懵逼,就算想替常燕飞求情都不知道如何下手。 常燕飞将事情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童画倒是没什么感觉,容舜脊背都僵硬了。 ……联合外人坑家长,您还觉得没事儿? “快给mama打电话!”容舜低声道。 常燕飞特意换了一身素服,看上去低调老实,试图以此向师长表明认罪的态度。 他原本也有点忐忑,被容舜催促一句更紧张了:“这不大好吧?大姑她和师父本来就不怎么……咳咳。再说,这个事情,我确实也做得不对,不好找大姑替我说情……” “你快些打电话。”容舜直接把常燕飞的手机掏了出来,“晚宴开始之前,必须让mama替你缓颊说定,一旦师弟们都到了,上了桌子,谁求情也不管用了!” 常燕飞拿着手机依然犹豫:“表弟,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我觉得这不大好。我既然拜在师父门下,做错了事自然听师父责罚,动辄回家搬救兵算怎么回事?你也知道咱们师父的脾气,要是觉得我不服管教,以后都不管我了怎么办?” 童画认同地点头:“对啊,舜哥,先生说一不二,他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