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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听着,没有人觉得伊摩图门的话涉嫌歧视侮辱。 他们的想法和伊摩图门保持了一致。 雌虫也分精英阶层和普通阶层,似翮弥十三这样的底层低级军官,在殖民地混了四代都不能翻身,可见父祖平庸到了何等境地?至于在人类看来等级比较高的归人,虫族确实给了归人相对高于不归人的待遇和福利,可在上流虫族的社会里,最看不起的也是归人。 自诩有格调的上流虫族就不会让归人生蛋——那会带上投降者的怯懦,污染虫族高贵的血脉。 伊摩图门羞辱完翮弥十三的出生,再翻看翮弥十三的成长履历,发现翮弥十三和弟弟伊摩飒同一学校同一年毕业,翮弥十三拿了A类甲等,伊摩图门记得,伊摩飒好像只有A类乙等,顿时觉得无语极了。 平庸者与投降者的血脉,成绩居然吊打了与自己拥有同样血脉的弟弟,伊摩图门简直不能忍。 “很平庸的履历。没有任何值得推敲的地方。”伊摩图门冷漠地说。 虫族不缺乏战士。 翮弥十三在军校拿到的成绩再好,没有任何派系靠山进入军队服役,最好的下场就是埋没。 ——如果处在战争时期,他将会是最新鲜的一批炮灰。 在军事管理的虫族社会里,根本没有道理可讲。军权大于一切。 能够坐在专案组会议室里的七人,加上伊摩图门的副官延嗣清平,全都是既得利益者。他们不关心底层如翮弥十三的遭遇。如果翮弥十三没有把握住在军校的机会,抱上大腿、找上靠山,独立于系统之外,被上层社会被摒弃也是理所当然。 技术司副司长翾稞启连惭愧地说:“伊摩大人,很抱歉,我们的技术人员已经进行了所有已知范畴的测试,至今没能弄清楚两次在街区内爆发的致害能量属性。我们已经动用了所有的技术手段,受灾区域内的空气、物体中依然检测不到任何残余。” 伊摩图门出身监察处,目前担任监察处办公室秘书长,直接对B战区监察长负责,见官大一级。所以,哪怕他的军衔与翾稞副司长齐平,翾稞启连依然对他使用了敬称。 伊摩图门冰蓝色的眸子盯着他:“也就是说,玻璃塑料为什么破碎开裂,电器为什么发疯,反重力和悬浮系统为什么失效……都是未解之谜?” 翾稞启连很惭愧:“我已经请示了宫古司长,希望在蓝星范围内进行一个技术协助。” ——B战区的技术司搞不定了,要向其他几个战区征调专家和各方面意见。 作战司副司长西桐诫提议道:“既然确定翮弥家有问题,我提议先控制起来,突击审查。” 情报司副司长伏炼鲜则反对:“目前情况不明朗,我认为可以监控一段时间。” 见伊摩图门若有所思,伏炼鲜进一步阐述自己的理由:“两次袭击发生得非常频密,我们至今没有确认对方袭击的目标和目的。两次袭击中,没有虫子死亡,只有交通事故中造成了两虫轻伤。那么,他们是什么?他们想干什么?” “两次袭击都瘫痪了战区内相当一部分飞行器和高频武器,我推测这是一种测试。” 安全司副司长宫古不呈发表自己的看法,“抵抗军在测试他们的新武器。” 伊摩图门和副官延嗣清平交换了一个眼神,暂时保持了沉默。 “现在这种武器的攻击范围,控制在三个街区之内。对,这么小的范围,确实不能对我们造成威胁,但,诸君试想,如果他们有十个,百个,一千个,一万个呢?”宫古不呈问道,“我赞同西桐司长的意见,立刻实施抓捕,突击审查。我们一定要知道这种武器的情报。” 宫古不呈选择了站队。 “是否测试武器,只是一种猜测。假定它是一种武器吧,我们害怕它吗?”伏炼鲜反问道。 “我们是宇宙中最不依赖科技的种族。没有飞行器,我们有翅膀。没有高频武器,我们有刀翼与镰爪。它所造成的伤害是可控的,情势并没有那么着急。” “如果把人抓来,问不出口供,线索就断了。”伏炼鲜旗帜鲜明地反对,“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伊摩图门将所有人都看了一眼。 不等其余几位副司长发表看法,他已经决定了:“先监看起来。” 如果情势真如宫古不呈所说的那么严重,强行抓捕是最糟糕的结局。就如伏炼鲜所说,一旦实施抓捕却问不出任何口供,就目前这么个什么渣渣都检测不出来的局面,断了线索从哪方面查? “技术司抓紧时间交报告,我希望下次汇报不再是‘惭愧’与‘一无所知’。对翮弥家族的监看由我亲自负责。各位负责的事务皆要仔细,搜查戒严暂时不予解除。”伊摩图门命令道。 B战区出了这么大的闹剧,留给他的调查时间是用小时计算的,他没有功夫慢慢磨。 立刻实施抓捕不可行,慢慢等着露马脚也不可能。他必须四面敲锣收紧口袋,逼出那个捣鬼的人来——他的目光并没有仅仅放在翮弥十三一家上,一叶障目的蠢事不能干。 整个B战区封锁范围内,全都要查。 ※ 专案组一头雾水、焦头烂额之时,翮弥一家陷入了奇迹般的平静。 谢茂翘着脚在阳台上看夕阳,人类们收拾好乱七八糟的杂物间,用仅剩的食材做了饭,先照顾谢茂吃了,再请虫子进餐——虫子更委屈了,以前都是我吃着你们站着,我吃完了你们才能去厨房里吃,今天怎么要我第二个吃? 不过,要他去谢茂跟前抢吃的,或者说,抢第一个吃饭的虫类尊严,他也不敢。 折腾完晚饭之后,天已经黑透了。 谢茂还是坐在椅子上,看着天边的月亮,缩着脖子,一言不发。 “他要是再来一次……”苏青松是真的怕了,混合着洗涤剂、油和面粉的杂物间太难洗了。 纪阳踢了粟离一脚,示意他去陪谢茂说话。 粟离摇头:“我不去。他现在有点……”他做了一个可怕的表情。 纪阳叹了口气,转身说:“算了,一次两次都过去了,也不差三次四次。松哥,你说咱们晚上怎么住?” 相对而言,翮弥十三对自己的人类妻妾还算不错,所有跟他交|配过的对象,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