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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舜安排谢茂与衣飞石乘坐中巴车回了速9酒店,心中极其雀跃,找来张伟强宣布:“今天所有出勤人员多发三个月工资。” 张伟强被突如其来的奖金砸晕了头:“为什么?” “高兴。” ※ 次日,谢茂去派出所拜访,主要是为了衣飞石补办的身份证。 启平镇的派出所也没有受理异地补办身份证的资格,朱警官帮着开后门违规cao作了一把,给衣飞石补了个居住证,送到县里公安局去,托关系两天就能拿出来。不巧出了王勇杀白豆蔻的案子,朱警官没空亲自去县里取,对方就答应快递送来。 “我给您查查单号,昨儿两点就到镇上了,上午七点半就派件……您再等等,邮政大概就是八点半的样子到咱们所里,眨眼就到。”小辅警说。 谢茂谢了一句,去找胡所长说话,衣飞石就在办公室里坐着,几个辅警都找他聊天。 他那天弹指神通开锁的功夫,把整个启平镇派出所的警察辅警都震惊了,尤其是最先认识他的小辅警,特别喜欢找他套近乎吹牛:“昨天顶呱呱厂里的大李总跳楼摔死了。老赵带人出警,我跟朱哥守着王勇的案子,招待市里刑警队来人,没去看。听说摔得那叫一个血rou模糊……” 昨天白豆蔻的怨魂去而复返,谢茂说她吞了白露,衣飞石就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白露必须替白豆蔻报了仇,才能离开这个她最初苏醒的地方。 白豆蔻一心一意守护着李吉,不许白露对李吉下手。李吉被白露弄死了…… 衣飞石突然觉得不对!白豆蔻吞吃白灵,才能从癫狂重回纯净。如果白露杀了李吉,那她就不是白灵了,而是堕落的血灵。可见李吉不是白露所杀。——那是谁杀了李吉? 他立刻起身,出门吩咐容舜:“戒备。” 一辆装满了快递的面包车在派出所门口停下,守在门口的保镖们立刻警惕起来。 然而,这里是派出所,不是私人场合,他们没有权力检查快递员带进来的任何东西。 容舜手中有一个小型的防爆检查装置,很随意地扔给了一边的张伟强,就像好友间传递一盒烟——恰好掠过快递员手里拿着的那个小包裹。 张伟强接过检查器看了一眼,绿灯。他点点头,示意安全。 门外另外两个保镖已用同样漫不经心地方式,把装着百余件快递的面包车检查了一遍。 “车内安全。”外边的保镖通过耳麦汇报。 小辅警签收了邮件,拿出一张崭新的身份证,递给衣飞石:“喏!你写个签收单。” 衣飞石拿着那张小小的卡片,头像是前天在派出所采集的,一张胖脸带着些茫然,旁边写着他在这个世界的姓名,性别,民族,出生日期,住址。最下面的是,一串编号。 这就是他在这个世界的身份。 石一飞。 不是衣飞石。 不是谢朝的襄国公,不是衣家的二老爷。 他现在就是石一飞。 身高一米□□,体重二百八十七斤,和人交手时,未能制敌先喘气的石一飞。 轰隆一声巨震。 地动山摇。 楼上天花板坍塌出一个巨大的洞,所有电器瞬间熄灭,应急电源开启。 震荡的烟尘中,办公室里的警察训练有素地寻找掩体,稳定局面:“辅警拿防暴叉、防爆盾,老陈在不在?你带枪了吗?” “锁里边办公室了!艹!” “有人受伤了吗?” “我胳膊好像断了……” “窝草那是谁?这时候别瘠薄乱跑!回来!” 衣飞石已经顺着那个裂开的大洞,踩着坍塌下竖起的天花板,一手攀着房屋夹层断裂开的钢筋,跃上了二楼。 他记得很清楚,那是胡所长的办公室。 那天他越狱出来,被暂时“请”到胡所长的办公室里稍坐,等着谢茂回来接他。 ——刚才谢茂就是找胡所长说话去了。 他才刚刚跃上去,头部就似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下,砰地磕在了破碎的水泥上。 对面持枪的男子轻咦了一声,骂道:“不怕子弹的怪物越来越多,老子还混个屁。”话音刚落,人就已经跃出了窗户,蹿出去十多米了。 衣飞石在昏沉中勉强寻找,晕眩了近两分钟,整个人才清醒了过来。 二楼胡所长的办公室已经被炸碎了大半个地板,仅剩下五分之一靠墙的板子,谢茂浑身大汗坐在靠墙的位置,他背后还护着已经昏迷的胡所长。 衣飞石刚才上来就扑错了方向,现在他和谢茂面前距离了一个巨大的洞。 “陛下,”衣飞石算了算距离,觉得自己能够跳过去,助力一蹬,胖胖的身体就飞了起来。 谢茂体内所有的真元都用在抵抗爆炸上了,他有随身空间不怕炸,身后的胡所长扛不住,楼下还有十多个警官、辅警也扛不住,他仓促之间只能画了一个巨大的金甲符,能扛一点是一点。 最终爆炸还是出了圈,底下还是有人受伤。好歹被他护在背后的胡所长活了下来。 现在,浑身脱力、汗出如浆的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衣飞石扑过来—— 小衣啊,朕不是嫌弃你。只是,你是不是真的丝毫没意识到,你现在这个体重……? 一声闷响。 原本就被炸得摇摇欲坠的小半个办公室,生生被衣飞石从二楼扑下到一楼。 谢茂和胡所长都跟着摔了下来,所幸地上没有竖起的钢筋,谢茂有随身空间护体没什么大碍,胡所长身上除了多了几处淤青,骨头没断,命也还在。 不过,谢茂一只手被衣飞石屁股压着,动也不能动,虚弱得话都说不出来,又好气又好笑。 衣飞石已连滚带爬地爬了起来,慌忙检查他的身体:“陛下,陛下您怎么样?” 谢茂是真元耗尽虚脱了,这次耗损比前次更大,虚弱的时间更长。他暗中数息,再过四十七个数,就能说话了。这时候只能任凭衣飞石摆弄,汗水簌簌而出。 他看着衣飞石的额头。 刚才杀手冲着衣飞石的脑袋开了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