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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自己有那么一刹那间, 在他面前无处遁形。 她移开目光,笑了笑:“算了, 我就开个玩......” “如果我不答应,你会去找别人,是吗?” 鄢知雀合上唇瓣。 会找别人吗? 她也说不清楚。 只不过目前相对较为合适的人选, 确实只有他一个。 不得不说,如果不是这个缠人的、对她的喜欢完全写在脸上的、长得又十分好看的弟弟, 她可能不会考虑其他人。 沈淮景俯下身,凑得离她更近了些。 鄢知雀能闻见他身上淡淡洗衣液的香味。 “jiejie,怎么不说话?”他那把天生又苏又撩人的嗓音, 温柔地问她。 鄢知雀回过神,漫不经心地抚弄着新做的指甲, 笑着说:“我找不找别人,跟你没关系吧?” 沈淮景后退半步站了回去,垂眸看着自己的运动鞋鞋尖,语气有些低:“你明知道我会难过,却还来招惹我。” 鄢知雀的胸口顿时扎了一下, 下意识反驳:“我没想招惹你,你就当我随便开了个玩笑吧。” “我今天酒喝多了,你就当我说胡话,就把......” “不行。”沈淮景再度打断她的话,缓缓道:“我怎么可以把jiejie的话当作说胡话。” 鄢知雀已经预见他接下来会说什么了,当即抢在他前头说:“我后悔了,刚才的提议我收回。” 她应当经过深思熟虑后再决定才是。 眼前的男人感情真挚,说实话,鄢知雀觉得承受不起他的喜欢。 她就像一路从山顶飘荡而下的船只,视野豁然开朗,随即看到了山前满涧花。 她不想去做这个继续自由飘荡还是为满涧花停留的选择。 沈淮景眸色微凝,懊丧的表情一闪而过。 明明,这是个多好的机会。 他抿了抿唇角,低垂的眼睫毛微微颤动。 “jiejie,我想做你说的那个合约式开放情人。只要能待在jiejie身边,做什么我都愿意。” 鄢知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鼓了鼓腮帮子。 她都想不明白方才自己怎么就突然提出要他做开放式情人。 大概昏了头。 “jiejie现在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了吗?”沈淮景抬起眼睛,勾唇看着她,方才的低迷一瞬间收得滴水不漏。 “做合约情人,我可以做很多事情,jiejie不想试一试吗?”他反客为主,开始试图劝说她。 鄢知雀忍俊不禁,右手手肘支着桌面,托腮笑看他:“你这是自荐?” “自荐枕席。”沈淮景坦荡荡地看着她。 “我考虑不周,我后悔了。”鄢知雀也坦坦荡荡:“所有的话,我收回。弟弟,如果......” “小心!” 鄢知雀遽然被一股大力拉到身下护住,几乎同一秒钟,酒吧门口巨大的灯牌应声而落。 ** 躲避及时,鄢知雀毫发无损,沈淮景的手臂被灯牌锋利的连接口划出一道伤口。 他谢绝了酒吧经理要带他去医院的提议,表示小伤口冲洗一下就可以了。但鄢知雀强拽着他到旁边的药店买了纱布消毒水等用品。 经理将二楼办公室留给他们俩用,在沈淮景的眼神暗示下,借口场子有事走了。 “你拉着我跑开就是了,傻不傻。”鄢知雀一边给他包扎,一边说。 事发突然,沈淮景根本来不及多想。 他并不狡辩,笑了下,“是啊,我本来就傻。” 鄢知雀抬眸看了他一眼。 沈淮景大剌剌地笑着,唇角扬成很好看的弧度,眼眸清亮。 打破二人对视的是一通鄢知雀手机上响起的电话。 她本不想接,但第一通自动挂断了,第二通紧锣密鼓就又响了起来。 ** 鄢知雀软糯中带着强硬冷淡的声音自电话那头传来:“什么事?” 闻西珩听见她的声音,下意识弯唇,柔声道:“万森旗下子公司正在筹备一档......” 鄢知雀笑着打断他的话:“闻总,威逼利诱这一套在我这儿行不通。” 闻西珩:“我只是提供一个机会,能不能拿下这个项目得看你的本事。放心,全程不会有我的参与。知雀......” 电话那头传来猫一般的嘤咛,带着粗重的喘气声。 闻西珩听出来,那是个男人的声音。 他沉下脸,眉宇间阴霾深沉。 “鄢知雀,你在哪里?” 他话音未落,鄢知雀已然挂断电话。 利落果决,不带一丝余地。 闻西珩闭了闭眼,胸腔中压抑着的猛兽肆意叫嚣,仿佛下一秒钟就要冲出来将整个世界摧毁,撕碎。 将她,嚼烂了吞进肚子里。 闻西珩睁开眼,冷笑一声。 他甚至可以想象出她是如何挑逗着年轻男孩,勾得人不上不下,难以忍耐。 或许是用那双漂亮的手,使出各种他曾见过的、抑或不曾体味过的手法。 或是亲身上阵,磨得人欲仙欲死。 可恶得令人恨不得掐死了事。 但他无法想象她在其他男人身下红着眼眶求饶的样子。 无法想象,那双漂亮的眸子,那双总是冷眼睇着他的眸子...... 因受不住别的男人的欺负,而水光潋滟、满是雾气的样子。 他没有办法强迫自己去接受这个现实。 ** 鄢知雀挂断电话,回头饶有兴味地看着自己拿起碘伏擦伤口的年轻男人。 沈淮景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冲她笑,“jiejie,我伤口疼。” 鄢知雀坐过去,取了根新的棉签,重新帮他上药水。 沈淮景弯起唇角,“jiejie好香。” 鄢知雀勾唇,在他耳边轻声开口:“弟弟,挺能来事儿啊。” “能遇上自己喜欢的人,这样的运气一辈子可能就只有一次。”沈淮景小心翼翼地蹭了蹭鄢知雀的颈侧,耳根泛起绯红,“jiejie,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地位差得有些远,但我会努力的。” 鄢知雀伸手捏住他的下颌,将他的脸板正,仔细打量:“你对于我来说,有些太小了。” “我很大的。”他一本正经地说。 鄢知雀:“......” 她把他拉起来,笑道:“时间不早了,小朋友,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引诱十几岁的男孩子这种事,她做起来总归有些良心不安。 哪怕他的长相,性格,甚至小心机,在她看来都甚为可爱。 沈淮景手上一用力,反倒将她拽进了怀里。 鄢知雀跌坐到他的腿上,呼吸之间尽是他身上干净清冽的少年气息,夹杂些许衬衣上的洗衣粉与晒干后的阳光味道。 这是独属于学生时代的男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