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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先生最喜欢的孩子……”杜荷迈过一道门槛,侧身示意陈星小心些。 “都是同窗啊……”陈星感叹了一声。 杜荷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情绪变低了些,“但随着年纪大了后,便不能再同小时候那般了,好几个明显都不想与殿下待在一处。” 陈星晓得杜荷什么意思,无非是家里人交待,不能同李承乾过分亲密,但杜荷还能一如既往的跟随李承乾,是杜如晦的态度,也是他俩关系铁。 到了陈星住的地方后,杜荷将人送进院子里,就没再踏进去了,“给您安排了四个丫鬟,殿下说你不习惯别人晚上待在你房间,所以没有晚上守夜的,对外我就说您是我请来的江湖郎中,住在府里给父亲治病的。” “好。”陈星四处看了看,十分幽静,合他的心意。 杜荷没再过多打扰就离开了,让陈星先行休息。 杜荷之所以不敢与陈星过多亲密接触,是李承乾有特意交代过,杜荷哪敢往陈星面前凑啊,本就因为父亲的病,麻烦陈星了,要是再被殿下知道他烦着陈星,非得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杜荷时时刻刻都算着,不应与陈星过多的接触。 陈星没察觉一点异常,他的小太子早就在背后将一切可能成为情敌人都处理好了。 死煞极其难解,陈星也是抱着试着看的态度,用道家术法和学过的医理结合起来给杜如晦试试,果真起了效果。 杜如晦的脸色一天天好看了起来,不多时便清醒了过来。 “父亲!”杜荷眼中含着泪,半跪在杜如晦床前。 身后则是一众妻妾也是满心欢喜的看着他,杜如晦眨了眨浑浊眼睛,张了张嘴道,感叹道:“没想到我还有醒过来的一天。” “父亲,您别说这样的话。”杜荷擦了擦泪,“您还有许多事未做,哪能一觉睡过去了呢。” 杜如晦笑了笑,苍老的面皮完全皱在了一起,“这些日子让你劳心了。” 杜荷摇头,“只要父亲的病能好,让荷儿做什么都行。” 待杜如晦见过家里的人,入了夜,杜荷才带着陈星来见杜如晦。 杜如晦万分感激,甚至都要起身来谢谢陈星。 “杜公无需如此,是殿下吩咐的,我只是照办而已。”陈星垂着眸子道。 杜如晦怔了怔,欣慰的笑了笑,“殿下的恩情,没齿难忘,我定会铭记在心,他日来定将报答。” 陈星勾了勾唇,“杜公有治国之才,殿下也是为大唐社稷着想。” 杜如晦也笑了笑,这个陈星是个人精,处处都维护的太子殿下,替他说好话。 “我斗胆问一句,杜公您是何时生的病?”没能查出是何人下的手,那就得时刻提防着,按陈星的性子不可能忍气吞声当缩头乌龟,应早日查出是何人所为,方为上策。 杜如晦眯起了眼,仔细回想了起来,“记不太清了,去年入冬后,身子就不利索了起来,得了风寒,断断续续也没好透,开了春就越发严重,到了起不来身的地步。” 那死煞怕就是在那时候下的,那时候他还在江南没有回京,但同时生病的不止杜如晦,还有李承乾和长孙皇后,这三者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李承乾只是普通的风寒,长孙皇后又是因怀孕所致,陈星压下心中的不安,希望只是他想多了,不然……这幕后之人可是在下好大的一盘棋。 “如此,您再仔细想想可与谁有过节,日后可多得提防着些,这下阴煞的方法诸多,普通的阴煞隔空就可以下,但像死煞这般的,还需媒介放才可以,诸如一些您平常随身带着东西都有可能……”陈星是希望能从杜如晦听到些东西,希望他能再想些情况来。 杜如晦刚醒,实在想不到有什么被他遗漏的,“这……不好意思,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了。” “无事。”陈星心下遗憾,如此这背后的人,目的是什么没人知晓,只能让李承乾也小心些。 既然杜如晦醒了,再施几次针就差不多了,“那杜公您先歇息着,我就先退下了。” 杜如晦魂不守舍的点了点头,还在想着陈星说的事。 杜荷对陈星笑了笑,再低声道:“您别着急,明天我再让父亲想想,无论如何也会调查清楚。” “好。”陈星心里虽然着急,但这急不来的。 躺在床上的杜如晦,眸子突睁了睁,“荷儿慢着……” “父亲?”杜荷惊讶的回头,陈星也立在了原地。 只见杜如晦眼底满是骇然的神色,喘着粗气道:“快,快去将我书房鱼袋拿来!” 鱼袋是唐朝官员用于盛作表明身份的鱼符用的,官员必定随身携带,就在年前立冬时他换了一个金鱼袋,而这个金鱼袋是他侧室亲手绣的! 第102章 杜荷带着几个心腹下人同陈星一起到侧室夫人的院子时, 里头已经没了声音,四周都静悄悄的,时不时还吹起一阵凉风。 侧室身旁的大丫鬟红着眼睛迎了上来, “世子, 夫人早已没了气息……” 杜荷面色未变,甚至说不上好,本以为好不容易查到真凶, 或许还能查出背后之人,这条线却又莫名的断了。 “你们都出去吧。”杜荷留下几个粗使婆子, 将其他的下人都遣散了出去。 虽然是个侧室,到底是个妾, 还是不光彩的死, 杜府不会大张旗鼓为她cao办的,验明情况, 也就用一卷铺盖,将其埋。 侧室柳氏, 生前是杜如晦最喜欢的一个夫人,没想到就是这身边对他下了狠手,差点要了他的命。 柳氏三十岁上下的年纪,容貌有点偏外域之人,并不像中原人士, 皮肤白皙, 那卷翘睫毛, 高挺鼻梁绝非中原女子所有。 仵作已经验过尸体, 身上没有多余伤痕,只有脖间一道白绫所致的勒痕,确确实实是自杀身亡。 主人已死,没有什么避讳不避讳的,陈星打量着柳氏的卧室,正常大小,四周摆放的东西也很普通,但陈星一进这屋子,总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具体不舒服在哪,陈星又说不上来。 见陈星面色严肃,杜荷小声问道:“可是发现了什么?” 陈星摇了摇头,轻声道:“并无,将人抬出去吧,毕竟是杜府的人,别放在地上。” 两个下人上前将盖着白布的柳氏抬上担架,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