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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就这样当个貌和的夫妻也就罢了。” “但小黎母亲,动了真情。” “小黎十二岁那年重阳,他们又吵,她拉着小黎说要回去。一开始她出现异样的时候谁也没发现,我也没察觉,只当女人闹脾气。直到三天后南桑他急急忙忙来九春楼找小黎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出事了。” “她把小黎锁在一处非常小的空间,里面只能站一个人,除了底下一个通风口什么也没有。关了门什么也看不到,手一伸就是冰冷的墙,小黎在里面呆了整整三天,没吃没喝,那女人一次也没去看过他,出来的时候气都要断了。” 南黎拿起桌上的酒杯握牢,“是精神病,因为想用儿子来吓他。把小黎接到九春楼后,我发现小黎记什么都容易了,一眼就能记住。以前小黎虽然聪明,但不至于过目不忘。” 森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人在极端的情况下大脑受损,激发出的潜能,南黎所谓的过目不忘,竟是被逼出来的。 “精,精神病,什么时候开始的?” “听诊断说,有四年了。” “之间。”森槐咬住后牙,强忍着说。 “恩。”南和叹气,之前他一直沉溺于自己的往事,终日惶惶度日,竟一点也没发现南黎的变化,卿卿少年一日一日承受着母亲的怨言毒打,从话多爱笑到沉默寡言,到最后少年把自己隔绝在冰雪保护之下,无一人有过一句问话一句安慰之语。 南黎没堕落成叛逆少年,反而他还能在第一次见面时认为这是一朵温柔的高岭之花,这得是独自吞下了多少。 森槐一点儿也不想等南黎回来了,他现在就想冲到南黎面前狠狠抱住他。 “所以,森槐,”南和说,“我知道小黎把你放在心里,你也待小黎真心,他心里的人唯二。我得拜托你,不要走出他的心。” “他母亲有遗传的肺癌,虽然小黎现在还没出现什么症状,但是我怕他要真有什么事会自己担着,你和他年纪相仿,有些话他不跟我说,不代表不和你讲。” 森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里的,他一直忽略了,不拒绝不代表喜欢。南黎喜欢他没错,但是怎样的喜欢呢,如果由他来打破这层窗户纸,南黎心上的自己,是不是就要挪位了。他不怕被拒绝,他怕南黎心里少了一个人。对南黎而言,能完全信任的,一定是珍之重之的存在,如果自己跟他说,他对他有龌龊的想法,南黎会怎么想。 他不敢,怎么办。 一夜无眠。 第二天,森家的电话打上门来了,森槐浑浑噩噩地答应,浑浑噩噩地收拾,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九春楼门口了。 南黎背着包,站在他对面。 “小黎,”森槐叫他,“你考完了啊。可惜了,我这就要走了。” “注意安全。” 森槐感觉自己像□□控的提线木偶般,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被控制,他心里非常不想走,他想留下来,留在南黎身边,但显然自己的行动不能随心。 如果随了心,他现在怀里就该多个人了。 森槐苦笑。 之后,森槐再也没见过南黎。他在南和的信中知道,南桑对南黎出国的决定非常气恼,但没过几天,南桑就消停了,因为他带回了另一个儿子。 七月初的时候,南黎的录取通知下来,决定七月中旬就走。 森槐赶到机场的时候,南黎正准备进登机口。 “小黎!” 南黎回头:“哥。” “这几天忙着家里的事情,一直没去九春楼。”森槐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解释,可能只是图个心安。 “恩。” “有手机了吗?” 南黎拿出口袋里的手机递给森槐,森槐飞快地输完联系方式加上微信,“有什么事就找我,记住了吗?” “记住了。” 南黎接过手机放回口袋,点头道别后就往里走。 “南黎!你说过的,不瞒我!” 南黎身影一顿,继而踏上旅程。这一别,就是将近四年。 作者有话要说: 南黎最开始在我脑海中是一个坚定的人 是怎样的一个坚定的人呢 就算站在风暴中心,也能坚持本心,保持自我,并且知道该怎么走的一个人 我一直在向他学习 碎碎念:康康这惨淡的收藏和评论,玖玖尽量哭的小声一点... 求求收藏和评论叭 第14章凡尔赛玫瑰 森槐揉了揉眼,听到外边动静,拿起手机看了眼,六点不到,起身开门。 “哥?” “那么早要去哪?”森槐看着正在换鞋的南黎,问道。 “附近超市,买些食材做早餐。” 森槐揪了揪白色毛衣上起的球:“回来,早餐我们出去吃,然后去医院,下午再一起去趟商场,把你要用的东西一块买了。” “哥,我没事的。真的没事,我保证。”南黎走到森槐旁边道,“可不可以不要去医院?” “哥。”南黎又叫了一遍。 森槐没理他,径直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到沙发上。见森槐一脸没得商量,南黎食指摩挲着拇指,好一会才坐到森槐旁边,神色黯淡。 “如果查不出问题,哥要怎样,再把我送回九春楼去吗?” 森槐把手中杯子放好转头,正要解释,看到南黎眼角湿润一下子愣住了,又听南黎说。 “还是直接把我送到国外?然后又音讯全无?”南黎苦笑一声,“我就该一个人。” “不是,小黎,”森槐一下慌了,没想到南黎反应那么大,“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明明知道我是怕你...” “遗传母亲的病吗?”南黎打断森槐,直看进他的眼睛道,“没有。” 南黎盯着他,又重复一遍:“我没有。” 森槐猝不及防跌落进南黎的眼睛,他知道眼下情况不适合多想,可就像他所担忧的那样,自己没法对南黎而心不起。南黎的眼底很清澈,他以前总以为是清泉溪涧,现在看着反而更像是白净雪山,感觉并不强烈,却十分深长,似乎要人心心不停,念念不住。森槐花了好大的力气才移开黏在南黎眼上的目光,闭眼思考了一会,呼出一口气柔声道。 “好,我们不去医院了。” 也罢,眼前这里外都晶莹剔透的人儿,他来守着。 “恩,”南黎轻声应道,又说:“我饿了。” 森槐提起的嘴角一晃,怕是自己听错,疑问了一声:“恩?” “我饿了,哥。”南黎又讲一遍,还是那个清清冷冷的语气。 森槐简直喜出望外,瞬间有种热泪盈眶的感动,南黎是什么性子,别说撒娇,平日里连抱怨都不曾说的人。 “好,好好,对,我们现在就出去吃,走。”说着就要起身。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