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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乐融融。森槐还是第一次这样过年,只长辈同晚辈唠嗑点家常,一起守夜。南黎在旁边包着饺子,突然一动,拍掉了森槐伸过来的手,森槐倒是真想帮忙,只那饺子皮承受不住他那花样,卖相倒是可以唬唬人,一下锅定是要破皮的。 “那往里头塞几个硬币?” “脏。”南黎瞪了他一眼,知道他就是闲不住瞎胡闹,拿过一把花生塞给他折腾。 南和在旁边拿着茶盏,舒坦的笑着,时不时哼个小曲,等到南黎走向厨房,才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你还真是来躲的,出息。” 南和说的没错,他是躲来九春楼的,他发现了自己是同性恋。 三个月前,他首次答应了一个女孩的追求,好友调侃他铁树开花万事皆有可能。 对啊,万事皆有可能,所以。 一个月前,他推开了女孩要凑上来的唇,活生生把一部纯情少男演成了一部情场渣男。女孩气极了,细数交往期间他的不解风情,埋怨他不懂浪漫,他们闹掰了。森槐拿着一瓶酒,终于开始反省,反省自己自诩性情中人竟被人□□不解风情。 日子还是这么过着,直到女孩的追求者将他的拒绝曲解为无能,并写了一篇据说有理有据的文章发到学校论坛上,一时间舆论大起。 文章里条条框框列着的所谓铁证森槐看了两眼就没看了,全都是些无稽之谈。不过对某些动作片他确实提不起多大兴趣,不是生理障碍,那就是心理障碍。 隔天他就悄咪咪摸到私人心理诊所,医生给他一种可能性,森槐一开始深度怀疑医生的专业能力,他从未考虑过这个可能,他对周围男性朋友的友谊绝对属于感情深一口闷的纯直男之情。 然后,他想起了一句话,万事皆有可能。 森家是医学世家,深知学医结婚得趁早的道理,看着森槐都大四了还没个动静的森母坐不住了,给他寻了几个门当户对的姑娘,森槐脚都还没迈进家门口,就被要求去相亲。他希望能给自己一些时间去消化,坦白是迟早的,但不是现在,于是他背着包转头就踏上了去九春楼的道路。 他打开了一扇门,遇到了南黎。 “怎么出来了?”南黎拿着一盘热腾腾的饺子,眉眼间的冰雪都被热气烤化了,显得眼珠子水灵灵的。 “来找你啊。”森槐直接用手抓起一个饺子,重新走了回去,“让我尝尝好不好吃。”森槐目光温软,慢吞吞吃下一个,才道,“该配点酒的。” 南黎压了压嘴角,“还有两天才成。” 南和酿酒一般随心来,这回大概是心意不到,没能踩在点上入窖。有天森槐去酒馆买来一小壶茅台打算尝尝,可老爷子对别人家的东西就爱东挑西挑的,只闻气味就放话还不如自家药酒,转头就给倒了,气的森槐差点把老爷子的茶叶都给烧了。 “晓琴说初一拜佛,七点带你们去。”南和大概也觉得自己干的事糟心,偏过头说道,“吃过饺子就好,也不用守了。去睡吧,记得暖上汤婆子。” 作者有话要说: 注:“我所有的自负都来自于我的自卑。”出自马良的 嗨~小可爱萌好久不见(其实只有一天 渣作者昨天回了趟深山老林,没网给小可爱写作者有话说(dbq 虽然好像也没人看T^T 在此感谢晋江的定时功能mua~ 求求小天使给渣作者评论收藏(跪求 给渣作者一个标点符号也好啊(︶.?︶?) 渣作者一个人单机好孤单无助啊(对天惆怅) 第6章 寺庙在山里头,偏僻得很,没有上千层石板台阶供登,只能走在被前人踩出来的山路上。泥土的气息混着竹子的清香扑鼻而来,如果运气好的话还能踩到冒出来的春笋。 山路窄的甚至容不下两人并排,琴姨体力不强,时不时停下来靠在竹子旁休息,森槐跟在最后,也有点累得说不出话,他实在搞不懂什么人非要在这上头建一座寺庙,而且还真的有人跑去祭拜。 “快到了。”南黎走在最前面,此时停下站立,单手叉腰往上看,顺着他的目光而去,只见松林笼罩间有一处灰白飞檐。 随着距离拉近,寺庙的全貌也就显现了出来。这是一座由石块垒砌而成的院子,寺庙简陋的很,门前连香炉都没有,只一堵墙前用泥土随意筑了一处洞口做烧纸炉,两边还固定上竹筒做香炉。 传说它是镇里第一座庙宇,因为年代久远,庙前牌匾上的字已经模糊不清,倒是寺庙外墙上的壁画有被好好的保存了下来,那画倒是平常,只一条青龙,一位白袍仙人。 琴姨说这庙只有一位老人在这守着,香火虽少,但也没断过,也有不少名人会来还愿。 “那这庙为什么不修葺一下?也没人来建路。”森槐好奇。 “没必要。”南黎摘了一些松枝,只回答了第一个问题。 琴姨叹了一口气:“传言这座庙灵验的很。人嘛,要是得到了什么东西,一定是要炫耀的,但如果别人知道了就也能得到,那藏的一定比谁都紧。不说了,我们进去吧。” 森槐一进门就听到一位妇人在揍骂孩子,妇人一边斥责孩子不肯下跪会惹怒佛祖,一边请求佛祖原谅。走近一看,发现妇人竟然就是在集市上与琴姨大吵的那位。旁边一位老人扯着妇人的手,四周有三个大妈也在劝说。 “嘿,你看。”一位大妈小声说。 另一位大妈看向门口,对着琴姨笑道:“晓琴来了啊,我也带我这外孙来呢,他妈好不容易带他回来一次,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爱回来了。” “嗯,我也来。”琴姨把手上的袋子放到旁边的桌子上笑应着。 一位大妈跟着挖苦:“对啊,我家那个今年就没回来,说去国外旅游了,叫那什么铁塔的地方,你说说,外面哪有自己家里好啊。” 在争吵的妇人已经安静下来了,只是脸色不太好看,紧攥着孩子的手不放。旁边那位老人拿过旁边放着的热水壶,慢吞吞地踱步而来。 “这是南医生的孙子吧,那么大咯,长得可真俊啊,来,婆给你们倒碗水,爬那么高累了吧。” 南黎道过谢,接过老人递过来的水,先给琴姨,看着老人继续倒满一碗,递给森槐,拿着自己的水喝了一口后,又道了一次谢。 那位妇人收拾着东西,眼睛瞟向琴姨讽刺道:“这水可是山泉水,纯净的很呢,有些心里头肮脏的,可得多喝点,洗洗干净,好歹不能染了佛家圣地。儿子走了,带你去下一个庙。”接着拿过桌上的祀品就拉着孩子往门外走,经过琴姨时有意无意地轻撞了一下她的肩膀。 琴姨扯了扯嘴角,将装瓜果的袋子打开放在正桌上,给杯子满上酒摆好。那三位大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