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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我父亲生病,如果不是你给我做担保,其他乡亲也不愿意借钱给我。” “都好几年前的事了。”老板叹了口气,“你也是不容易,好好珍惜现在的机会吧。” 杜子清和老板聊到了下午两点多,道别之后,又带着相机去山上逛了逛。等他再回到出租屋时,太阳已经快要落山。 他一边上楼,一边回看着相机显示屏里的照片,走着走着,突然撞上了一堵结实的rou墙。 抬起头来,一句“抱歉”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杜子清就被眼前的人给惊到了。 “侯……你怎么来了?” “为什么不带手机?”侯佳昊沉着一张脸问。 杜子清一直不接电话,他好不容易照着地址找到了他住的地方,却意外地发现手机铃声就在屋子里。他敲了半晌的门,直到隔壁不耐烦了,才出来告诉他杜子清可能去了影楼。 他又跑到影楼去找,结果影楼关门,打听了半天,最后在不远处的麻将馆找到了影楼老板。然而老板却说杜子清出去采风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他只得回到出租屋门口继续等着。 “平时也没人找我啊……”杜子清确实有些无辜。他看了看侯佳昊,一身运动休闲套装,身后还拖着个小型的旅行箱,他顿时有些搞不清状况,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帮你搬家。” “搬家?”杜子清莫名其妙地说,“我昨天就收拾完了。” “那怎么还不联系我?” “……不是下周才开始工作吗。” “你也可以先过来熟悉一下环境。” 杜子清看着侯佳昊皱着眉头的样子,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怕我不过去了?” “毕竟你有过前科。” 杜子清觉得有些好笑,但也没多说什么。 “屋子里有些乱,你别介意。” 侯佳昊进屋后,眉头皱得更紧了。地上连个地砖也没有,只有光秃秃的水泥地,墙上也坑坑洼洼的,四处都是污渍。他完全无法想象,杜子清竟然在这么简陋的地方生活了八年。 “我其实没有什么要带的,电脑和这些锅碗瓢盆、被子什么的,我打算明天去处理。” 侯佳昊一言不发地在椅子上坐下,很快发现书桌上放着一台老式的奥林巴斯照相机。 “你还留着。”侯佳昊拿起相机看了看,小时候觉得挺大的一个家伙,现在看来也不过巴掌大小。 “已经很久不用了。”杜子清淡淡地看了相机一眼,“因为要搬家了,所以才收拾出来。” “还有这个。”侯佳昊拿起书桌上一张泛黄的照片,眼神复杂地看着照片上的人儿。 这还是他和杜子清照的第一张照片,即使现在看来,照片上的那个小孩儿也非常可爱。 杜子清连忙从侯佳昊手里抽回照片,倒扣在书桌上,转换话题道:“你吃饭了吗?” “没有,你呢。” “没,我们出去吃吧。” 小县城里没有多少餐馆,杜子清又来到了中午和老板吃饭的那一家。 他点了一些家常菜,餐馆老板见又是他,打趣道:“晚上怎么不喝酒了?” 杜子清只是微微勾了勾嘴角,没有回答。 “你要喝酒?”侯佳昊问道。 “中午和影楼老板喝了一些。” 侯佳昊的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复杂的感觉。至少八年前,他还敢说自己对杜子清的一切都非常了解,但是现在他却没这个信心了。 吃过晚饭后,两人往回走去,直到这时,杜子清才猛然想到一个问题。 “你今晚住在这里吗?” “我跟你一起回燕京。” 意思是,你在这边呆多久,那我也呆多久。 “可是……最近的宾馆在三公里之外。” “我不能和你住一起吗。” “啊?”杜子清连忙说,“我那儿就只有一张床。” 还是一张一米五宽的小床。 侯佳昊微微皱了皱眉:“你忍心我拖个箱子走几公里去找住宿?” “……” 不管忍不忍心,都没这个道理。于情,侯佳昊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对他好了十几年,他自然不可能赶人家走;于理,侯佳昊专门从燕京过来找他,再怎么说也是客,他也不可能让人家自己去找住宿。 “那……好吧。”杜子清安慰自己,没关系,我还可以打地铺。 洗漱之后,侯佳昊毫不介意地在杜子清面前换上了棉质的睡衣睡裤,虽然杜子清自觉地别过脸去,但余光还是扫到了那结实的□□。 他微微有些脸红,为了转移注意力,问道:“你还在练习散打吗?” “这几年自由搏击玩得多一些。” “哦……”杜子清继续手上的动作。 “你在干什么?”侯佳昊皱着眉问。 “打地铺,我睡地上。” “这么硬的水泥地怎么睡?” “没关系啊,多垫一些衣服就好了。” “上床去。” “没事的,你睡床吧。” “我当然要睡床。”侯佳昊挑眉,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也给我上去。” “可是睡不下啊。”杜子清也没想别的,他真的就是觉得睡不下。 “不试怎么知道?” “我记得高中的时候你就一米八五了……” “要我抱你上去吗?”侯佳昊打断杜子清,表情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 杜子清差点忘了,他这个哥哥非常霸道,小时候二话不说就替他打架,一点委屈都不让他受。大一些后,虽然打架少了,但性子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不管他要不要,只要是好的东西,就一定会硬塞到他手里。 见杜子清蹲着没反应,侯佳昊上前一步,作势要捞人起来,杜子清连忙站起来,退到了床边。 “好、好吧。” 如果硬要睡一张床的话,那只能挤在一起了。杜子清皱起了眉,虽然那件事已经过去八年了,但不代表他不介意。 侯佳昊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微微叹了口气道:“放心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嗯。”杜子清轻轻应了一声。 其实除了刚见面的时候侯佳昊提了一下那次事情,之后两人都在尽量避免提到这件事。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下,要两人都装作曾经什么也没发生过,那自然有些说不过去,也有些自欺欺人。 所以侯佳昊这么说一句,反倒让杜子清觉得安心。他想了想也是,那时候侯佳昊是喝醉了两人才会那样,现在说不定侯佳昊连自己说过的情话都不记得了,那他又有什么好尴尬的呢? 杜子清把铺了一半的褥子收起来,又整理了一下明天要处理的东西,接着早早地爬到了床上。他尽量贴到墙边,给侯佳昊留出了足够的空间。